李飛鴻也是來練動作的。
不過他基礎好,所以只要錢宸示範兩遍,他就能明白的差不多。
就連一些特效動作都能明白。
很明顯私下裡也做了功課。
他們這一代的演員,其他的什麼都不說,在付出這一塊,真的可以是後世行業標杆了。
一點一滴的打拼。
這樣一個天王巨星都如此賣力,其他幾個演員也不好太懈怠。
臨近開機。
很多人都已經趕到了衡店。
誰不給徐恪面子啊。
訓練場全都是在練習的,熱鬧非凡。
其他人練得差不多還能在酒店休息,或者出去吃個飯,甚至去杭城做個美容什麼。
錢宸就不行了。
他忙得像個陀螺。
連國慶節都沒有休息的時候。
就爲了一百五十萬。
好在徐恪也算是投桃報李,在錢宸提出要全款的時候,很乾脆的就給他了。
不過協議上也寫明瞭。
如果不能完成拍攝,這個錢必須得全部退還,要是惡意違約,還得賠30%的違約金。
啊呸。
資本家!
錢宸這一刻決定只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剝削他的人。
一種是不讓他剝削的人。
努力賺小錢錢,保住小唧唧,也成爲一個可以隨便扣別人小錢錢的資本家。
爲了安全起見,他在國慶節的時候,又給自己的小唧唧續費了。
又充了一百萬。
倒計時顯示的是1636小時。
摺合68天。
手裡有六百五十萬。
拿五十萬出來,當做工作室的日用開銷。
而且錢宸決定得招個新人了。
司機兼助理。
不能可着基哥和小婉這倆只羊薅羊毛了啊。
基哥東奔西走,不僅要開車,要外聯,要管慈善,還要處理工作室的一些事。
距離上次見面纔沒幾天。
錢宸覺得他似乎又禿了不少。
人家還不到三十歲,還沒有女朋友,還是個單身狗哇。
而鄭小婉,她要忙前忙後的伺候錢宸。
處理錢宸身邊的各種大小事物。
和導演助理接洽,和造型師接洽,和道具接洽,和製片接洽……
還要處理錢宸粉絲、公關……
別忘了,兩年前,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現在都還沒過十九歲生日。
如果能早睡早起,說不定還能迎來第二次發育。
所以,在手裡稍微有點餘錢的時候,錢宸終於決定再招一個人了。
以工作室的名義招?
那誰去面試啊,自己?還是基哥和鄭小婉?
都沒時間。
國慶節都不放假,全天工作,全年無休……
簡直可怕。
錢宸靈機一動,給他哥打了個電話,說想要個助理,請大哥幫忙給辦一下。
他哥雖然嘴上說,爲了照顧後媽的情緒,不幫助他。
實際上,兩兄弟私下交流頗多。
這點小事,還用得着猶豫啥,錢大哥拿到招聘需求,就開始着手篩選人才了。
田景昊畢業快兩年了。
逐漸的已經無法適應現在的工作環境。
他覺得很悶。
迫切的想要換個環境。
他實在想不明白,在過去的這兩年,或者包括求學的那些年,他是怎麼適應這種沉悶環境的。
死水一潭。
每天和一羣上了歲數的人打交道。
他都快要瘋了。
甚至突發奇想的給公司副總髮了一封郵件。
訴苦。
希望能夠指點迷津。
沒想到公司副總今天竟然約見了他。
從副總辦公室出來,他整個人都是暈眩的,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似乎一切都在二維和三維之間來回切換。
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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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去大學當助教,副總介紹他去想去的大學慢慢發展,混幾年資歷,攢一些論文,早晚都能升教授。
和年輕學生打交道。
朝氣,活潑……
這下子就不會覺得沉悶了吧。
另外還有一個選擇。
去給一個明星當司機兼助理。
( ̄△ ̄;)
副總,太子爺,您是認真的嗎?
我一個北大碩士,你讓我去開車?
北大也還行吧。
您是欺負我沒讀全九年義務教育嗎?
沒錯,我是幼兒園只上了半年,小學制只讀了三年半,初中也缺席了一年。
但您也不能就此歧視我呀。
不過……
這難度和第一個選擇比,似乎更簡單一些,自己就是老司機。
生活環境似乎和沉悶完全不搭邊。
什麼時候不想幹了,還可以回研究所。
鬼使神差的,田景昊選擇了第二條路,他要去混娛樂圈。
“真的不會辜負爹孃的期盼,學校的教導,祖國的栽培嗎?”
臨走的時候,田景昊有些羞愧。
錢守東不太能適合和這種人說話。
他是科學工作者。
而田景昊是科學工作者裡的逗比。
只能勉強勸慰道:
“金子到哪裡都……”
“副總,以後別給咱們灌這種毒雞湯了,咱們都是玻璃渣子,咱們只會反光。”
錢守東皺眉。
拒絕和他辯論這種哲學問題,叮囑說道:
“如果你手癢了,又想搞一些學術的問題,不妨和你的僱主溝通一下,問他有沒有什麼學術的東西想做出來發表,你們倆人合作,學術成果歸你們倆。”
“行吧,再見了。”
田景昊也不用辦離職手續,算是停薪留職。
“再見了媽媽
今晚我就要遠航
別爲我擔心
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錢守東聽着這樣的歌聲,漸行漸遠,內心實在是鬆了口氣。
這個“人才大禮包”很快就到了錢宸的面前。
“二少爺……”
“再貧就退貨啊。”錢宸無語了都。
我招聘需求裡的寫的,明明是性別女,要求熊大吆西,屁古巧。
怎麼送來了這麼個玩意啊。
田景昊,他當然認識。
學長嘛。
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學弟了吧。
畢竟咱家都已經博士畢業一年了,而這個人還是個碩士。
就跟《生活大爆炸》的霍華德一樣,哪怕他是麻省理工的碩士,他也不過是一個碩士。
鄙視鏈這一塊,釘的死死的。
“開車嘛,我會啊,我是個老司機。”
田景昊來了就不可能走,這日子不就有趣起來了嗎?
“叫我宸哥。”錢宸擡擡下巴。
“行行行,你是宸哥,請問我需要做什麼?”田景昊掂了掂手裡的行李箱:“我這個先放哪兒。”
“你來真的啊?”錢宸嚴肅起來。
“這有什麼假的,我快瘋了你知道不,我快被實驗室的環境逼瘋了……”
田景昊確實不太正常。
有些人看起來很歡快,實際上都有可能已經抑鬱。
“去停車場吧,你先休息一會,等會我下工了帶你回去。”
錢宸只能接納這個學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