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門運送木材的車和工具。
兩輛卡車把東西送到門口,一根根的給卸下來,用小車拉到倉庫裡。
地方大就是好。
隨隨便便一個放雜物的地方,都能存放上百根木頭。
“買這麼多,花了不少錢吧。”
安茜先是和張寒宇打了招呼,然後就就驚歎的看着這一根根的大木頭。
聽說男人上了年紀就喜歡玩木頭。
“52噸多點,花了五千二百萬。”
“敗家啊。”
“這可是小葉紫檀,是木中之王……”錢辰將張寒宇給他科普的東西,原封不動的給拿了出來。
說的安茜一愣一愣的。
張寒宇轉過頭,實在佩服這廝的臉皮。
你當着我的面用我教你的東西忽悠女孩子,你還是個人嘛。
不過,他也挺佩服錢辰的記憶力。
一字不漏。
連口誤的錯題都抄了。
“唉,五千萬買這麼一堆木頭,你賺多少錢也不夠你敗的。”
安茜終於相信錢辰是世家子弟了。
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
“哈哈,這東西也是有可能會升值的,”錢辰乾巴巴的解釋。
“這還只是木頭,要做成傢俱也需要不少錢呢。”張寒宇在邊上陰森森的補刀。
都沒和管家的商量,怪不得拉我一起過來喝酒。
沒有外人在場,你是不好交代吧。
“放心,我沒忘記這個,回頭幫忙留意一下能做明式傢俱的的好師傅和加工廠,設計圖紙全部由我自己畫,等我從暹羅回來交圖紙。”錢辰對傢俱沒什麼研究,但他此去暹羅也沒什麼事,不如學億點點知識。
反正建築設計和室內設計他都學了。
“自己畫啊,不虧是畫家,我還以爲你會喜歡新中式。”張寒宇不服不行。
無論任何人擺在錢辰面前,都很容易就會自卑。
東西卸完了之後,工人們和大車就離開了。
孫老闆會給他們算工資。
這些人偶爾也會服務大客戶,但當紅明星見得還真不多。
正常情況下,都是助理或者中介出面。
所以,他們難得的看到如此離奇的一幕,錢辰買了東西,居然送到安茜家。
買這麼多木頭,這是要打傢俱結婚用嗎?
完了。
知道了個大秘密。
公司規定,客戶的秘密不能隨便往外說。
可我不說難受啊。
我只跟我哥們說總行了吧,我哥們認識十幾年了,信得過。
讓人把倉庫封好上鎖,安茜帶着兩人進主屋。
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寒宇看桌子上擺的酒,好酒啊,看來無論如何也得喝點了。
很乾脆的讓助理晚點開車過來準備接他。
錢辰就沒想那麼多。
喝酒不開車。
我不開車不就可以了,我今天留在這邊不回家了。
張寒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佩服。
這娛樂圈談戀愛,非常容易被人議論、追逐,不少原本感情還可以的情侶,最後都落得分手收場。
所以,有些人就是想方設法的瞞。
具體參考劉福榮,這麼多年了,去年才被爆出來。
還有不少單身的“老”男人。
說不定背後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呢。
面對這個大家都頭疼的難題,錢辰和安茜另闢蹊徑,開始炒緋聞。
很刻意的那種,拍個戲三天兩頭髮圍脖。
鬼都知道你們在炒緋聞好不好。
然後出去吃個飯,還安排人偷拍,參加活動也要成雙成對。
太刻意了。
也就騙騙無知的小粉絲。
但實際上呢,你以爲他們在炒緋聞,其實人家都特麼住在一塊兒了。
“來,咱們喝酒,她就算了。”錢辰親自給張寒宇滿上。
張寒宇虛扶着酒杯,看了一眼安茜。
“那行,咱們不醉不歸。”
“我其實可以喝一點點……”安茜小聲的滴咕了一句。
“少喝點。”錢辰給她倒了半杯。
好吧,不應該不顧她的意見,這裡是現代社會,不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封建古代。
“真是難得有機會,能和你們兩個大咖喝酒。”張寒宇笑道。
“都還沒開始喝,你怎麼就瞎說起來了呢。”錢辰懟回去,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張寒宇雖然不算爆火,但也是影帝加身。
他和安茜都比不上。
當然,比代言的話,張寒宇比不上他們倆。
這就是實力派和準實力派+流量的差別,放在行業內部來看,那肯定更看實力。
因爲流量是不靠譜的東西。
三五個月可能就沒了。
“你還跟我較這個真了啊,來,再來。”張寒宇拿起酒瓶倒酒。
錢辰雙手接。
安茜在邊上偶爾插一兩句,倒的酒她卻也沒喝,到後面就是她幫忙倒酒了。
娛樂圈的人聚在一塊,肯定主要是聊娛樂圈,今兒主要就聊到了柏林電影節。
第62屆柏林國際電影節,王安權的《白鹿坡》進了主競賽單元,張略的《十三釵》和徐恪的《龍門花甲》雙雙進入展映單元。
從規模上來看,那肯定是很牛皮的。
不過,《龍門花甲》一無所獲,《十三釵》也一樣。
《十三釵》還想着角逐奧斯卡呢。
結果一月下旬在米果公映,在那邊卻冷澹得令片商發毛,吐槽之聲鋪天蓋地。
可以說,張略的媚眼又一次拋給了瞎子。
反正這裡也沒外人,錢辰和張寒宇說的很放肆,完全不把鍋師放在眼裡。
私下裡吐槽,還給留面子,那還叫私下裡嘛。
“他其實忘了一件事,現在那邊不恨霓虹,誰會恨自家的一條狗呢,還得幫忙擦屁股呢,你說對不對!”張寒宇說道。
“對,就是這個理。”錢辰深以爲然。
獻媚的,從來都不會得到尊重,能被人尊重的只有實力,這是太監圈亙古不變的道理。
“一天天的就想着得到奧斯卡認可,實在是不知所謂。”張寒宇繼續吐槽。
“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在內地到頂了吧。”安茜說道。
感覺有點不自在。
論歸屬感,肯定是這邊,而且這邊的事業發展進入一個關鍵時刻。
最好是轉籍。
只是如果想要轉籍的話,那就得損失一大筆錢了。
唉,看來得勤奮一些了。
“回頭弄部十億票房的電影,嚇死他。”錢辰不以爲然的說道,他一個古人,沒辦法理解現在一些人的自卑心理。
“那要是張略喊咱們去拍戲?”張寒宇晃了晃腦袋。
“給錢多不多?”錢辰毫不猶豫的問。
“那肯定多啊,六個億的成本呢。”張寒宇擦擦嘴。
“去,給錢多的話,讓我演女一號都行。”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噗!”安茜轉過身去。
“你別激動啊,到時候幫你爭取一下女二號。”錢辰哈哈大笑。
“倒是王安權老師,不僅電影被頒獎禮追捧,還娶到了女一號。”張寒宇有點暈了。
當然,出門在外,他也不敢喝得太醉,用手蓋着酒杯,不讓安茜給他倒了。
“說不定是真愛呢。”錢辰嘿嘿一笑。
女一號顏值挺高,但這位大導相比之下就差距顯着了。
不過,這老兄雖然長得不咋滴,但是作品真的很受柏林電影節追捧。
之前已經拿到了一個金熊一個銀熊,這一次又提名了金熊,雖然沒有拿到,但是對比一下張略和徐恪,頓時就揚眉吐氣起來了。
而且,《白鹿坡》的攝影師拿到了銀熊。
“這就是一個名利場,充滿了誘惑,不能行差踏錯,不然就是萬劫不復。”張寒宇嘆道。
“但是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然根本出不了頭,哪裡不是這樣呢,各行各業……”就連當太監都是,只不過那個要掉腦袋,而今是掉唧唧。
好在錢辰謀劃的很到位。
雙管齊下。
一邊是娛樂圈好人脈,一邊是科技圈打基礎。
如果某一天娛樂圈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去組裝手機,有家裡的關係在,肯定不愁沒訂單。
“好在咱們都算混出點名堂了。”張寒宇舒了口氣。
平時能說上話的不多。
能隨便聊天的更少。
碰到錢辰這樣的純屬例外,人家世家子弟根本不可能做局坑他。
“宇哥拍的電影怎麼樣了?”錢辰給滿上。
他自己倒也沒什麼感覺,只是稍微有點醉意。
現在錢辰的酒量業內出名。
好處就是沒幾個人敢找錢辰拼酒,這樣的話,錢辰大部分場合不喝酒也沒人敢撩撥他。
酒這東西,還是少喝爲妙。
煙的話,錢辰更是幾乎從來不沾。
身體健康纔是最重要的。
今天主要是張寒宇出了力,幫着自己忙前忙後,聽說還軋戲幫忙看木頭。
這話是黃博說的。
張寒宇拍戲,有一天請假,說是有一堆好木頭在賣,結果當天下午就回來了,說賣木頭的是騙子,拿贊比亞黃花梨騙人。
徐徵和寧海、黃博喝酒,黃博說的,然後又說給錢辰聽的。
所以說娛樂圈沒有啥秘密,你只要跟一個人說,他肯定會跟別人說。
聽者有心。
張寒宇軋戲看木頭,別人不知道,錢辰當然明白是爲什麼。
有點小感動。
“你說《廚戲痞》嗎,拍完了,殺青戲都吃了。”張寒宇說道。
“聽說這部戲是主演投資啊?”錢辰還挺感興趣的。
他其實也經歷過,就是獨立影片的製作模式,即部分主演採用零片酬的形式加盟,後期參與票房分成。
“感覺挺玄的,這個偶爾玩玩還行。”張寒宇想了想,說道:“不過,導演和主演的片酬都先拿來做電影,確實容易把電影做的更好,能感受得到,大家都會更加用心。”
錢辰和他又聊了一會這個模式。
看到安茜有點要打盹了。
才意識到折騰這木頭,又聊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已經過十二點了。
很明顯這是在挑釁安茜的生物鐘。
“行了,宇哥你司機估計也等很久了,既然有人來接你,那就再見吧。”錢辰端茶送客。
“那行,我先幫你把師傅和傢俱廠聯繫好,等需要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張寒宇心領神會,站起來告辭。
安茜也清醒過來,連忙站起來送客。
錢辰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
不過,去睡覺之前先喝點醒酒茶,安茜也想問問錢辰木頭會不會被人給坑了。
總覺得錢辰這樣消費,早晚都得完蛋。
“不會,張寒宇這人混首都圈的,戲弄我一下還行,肯定不敢這麼得罪我。”錢辰其實已經花了兩百積分找系統鑑定過。
和後來鑑定團隊過來鑑定的結果一致。
光是錢辰在現場,就聽到不少工人感慨首都居然有這樣的好料雖然這不排除是孫老闆花錢請的羣演,但是你在一個專業演員,一個羣演之王面前演戲,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那你還有打傢俱的錢嗎?”安茜問。
都快被薅禿嚕皮了,如果師傅再薅,肯定要跟他急。
敗家也不是這麼敗的。
“我手裡有八千萬,買料花了五千,打傢俱肯定夠了。”錢辰又不是借錢上癮。
而且,他肯定會投桃報李。
以後的戲或者投資,都用西辰的名義來,師徒一起賺錢。
“那好吧。”安茜放下捂住口袋的手。
“徐朗的電影,到時候你抽時間去客串,雖然不要錢,但是請你免費旅遊。”錢辰把這事同步了一下。
“沒問題,我過段時間也要進組了,律師事務所那邊表示我已經很像一個專業的大律師了,氣場除了有點奶其他的都可以,但是臺詞這一塊我是真的沒辦法。”
“我之前教你吊嗓子的辦法,你要一直練習,那是最基本的,需要一個漫長的練習過程。”錢辰用的是戲曲的方法。
他自己的臺詞功底就非常牛。
古少龍出演什麼電影,都指名道姓的請他配音。
錢給的多少無所謂,主要是交情。
以後錢辰要籌拍電影,他肯定會推掉其他的接,戲份少的話,可能會分文不取。
“我……有時候不太能管得住自己,練着練着就懶了。”安茜很苦惱。
她本來就沒那麼積極進取。
不可能像四五點鐘爬起來背單詞的河南考生那麼拼命。
“這樣吧,我錄一段話,弄個配音,給你當起牀鈴聲,這樣你就能按時起來練習了。”錢辰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