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說完了,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越端指了指蘇白淺,然後轉身走了。
蘇白淺現在還一臉愣神,自己被扣了雙倍罰款,自己卻一句話都沒有插上,就像昨天見面一樣,這傢伙也是這樣雷厲風行,到最後都不知道鬧了個大烏龍。
張佳同情的看着蘇白淺,等到越端走遠之後,才小聲說道。
“蘇姐,看來着越總的脾氣真的不好,你還是小心點吧。”
蘇白淺回過神來,衝着張佳笑了笑,轉身朝着總裁辦公室走去。
作爲主管事業部的經理,總裁辦公室她倒是經常進去,只是自從老上司調走之後,這次到算是第一次進總裁辦公室。
和之前老上司在的時候,那種厚重風格不同的是,越端的辦公室倒顯得非常簡潔,那些用於裝飾的書架啊,風水魚什麼的全部都撤走了,就只剩下簡潔的黑白色,整個辦公室給人除了簡潔,就只有冷峻,就如同越端在別人面前表現的那般。
越端看着蘇白淺將門關好了,便走到窗臺邊上,伸手一拉百葉窗開關,瞬間,整座辦公室就與外界隔絕起來。
蘇白淺見狀,心底有些發毛。
怎麼?這新來的總裁想要幹什麼?難道要進行職場潛規則?
萬一是真的,會不會太羞恥啊…
蘇白淺啊蘇白淺,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蘇白淺腦子裡浮現了一萬種越端拉上窗簾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越端拉好窗簾,徑直走到蘇白淺身邊,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你,”蘇白淺有些慌了,“你想要幹什麼?”
“等一下你記得不準出聲。”越端走到蘇白淺身邊,冷冷說道。
“啊?”蘇白淺這下真的是驚恐萬分,自己從一所普通大學畢業混到事業部經理,憑的就是自己的能力,誰知道見到空降的新總裁的第一天就要被潛規則,我不要!!!
蘇白淺打定主意,只要越端等下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她就直接大喊大叫,就不信世界上就沒有王法。
越端也不管蘇白淺到底聽沒聽進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以響叮噹之勢,抓住蘇白淺的右手腕。
譁~
越端打手微一用勁。
頓時殺豬般的慘叫在總裁辦公室內迴響。
蘇白淺還沒從疼痛之間回過神來,越端直接捏着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摔出去,隨後就將蘇白淺反扣在沙發上,就如同警察抓捕犯人一般,單膝壓在蘇白淺的腰間。
“昨天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越端越發冷漠。
原來越端是怕自己將昨天的事情說出來啊,只是這副樣子是求人的樣子嗎?
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腰間被下壓的力量,蘇白淺疼的有些齜牙咧嘴,但是還是轉頭死死的看着單膝跪在自己後腰上的男人。
“哼!”蘇白淺咬牙,“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這事本來在你摔我之前還有的談。”蘇白淺一臉痛苦,“但是現在…”
越端聽着蘇白淺這話,劍眉微皺,手上再加一點點力氣,關節被反的痛苦加劇。
“你信不信今天就是你在長宏的最後一天?”
越端威脅道。
蘇白淺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咬着牙,“你最好殺死我。”
越端微微冷笑,嘴硬的人他見的多了,只是沒想到這蘇白淺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嘴硬。
“你真以爲我不敢?”越端冷笑。
“那你動手啊?”蘇白淺疼的臉有些扭曲,“你在等什麼呢?”
……
一個是從來沒人敢忤逆他意思的財團公子,一個是在社會上能夠從一個毫無背景混到集團公司事業部經理的倔強丫頭。
誰也不肯退讓一步,氣氛頓時僵住。
好在這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越總。”
門外傳來一聲恭敬的聲音。
蘇白淺還是死死盯着越端,大有一副看你敢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越端也是冷冷看着自己膝蓋下的女子,雖然臉都因爲疼痛,變得有些扭曲,但是還是倔強的看着自己。
雖然越端還是沒有放手,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是放鬆很多。
蘇白淺長長出了一口氣,這種疼痛之後的舒適,當真是很舒適。
再近距離看着越端這張臉,倒真的很帥,比電視上的一些小鮮肉也不逞多讓,而且身上還多了一種殺伐果斷的氣勢。
要是今晚能夠讓他跟我去應付一下同學聚會就好了。蘇白淺頓時忘了之前手上的疼痛,反倒想起今晚的同學聚會。
而越端也是,想着自己父母最近對自己的逼婚,昨天陰差陽錯的將蘇白淺帶去見了自己的父親,如果蘇白淺真的就這麼走了,事情反而會變得複雜。
“越總,在嗎?”
門外的人見裡面沒有回覆,再次輕聲問道。
想通其中關節,越端緩緩收回自己的手,讓開了位置,讓蘇白淺能夠翻身站起來。
蘇白淺冷哼一聲,倔強的目光也算是放過越端,轉身坐到沙發上,揉揉有些麻木的肩膀。
越端走到窗戶邊上,打開窗簾。
“進來。”
一個身着職業裝的女子抱着文件夾走了進來。
“越總好。”轉頭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白淺,也連忙問好,“蘇總好。”
“嗯。”蘇白淺點頭示意。
“越總,今天早會已經準備好了。”
女子恭敬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越端拿過文件夾,淡淡說道。
女子聞言,轉身離開。
在女子走後,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又漸漸的籠罩了整間辦公室。
十分鐘過去。
越端終於是先開口道。
“先開會。”
雖然這個臺階有些僵硬,但是蘇白淺還是接下了。
蘇白淺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連看都沒再看越端一眼。
回到事業部,蘇白淺揉着自己後腰。
夏清趕忙湊過來,有點兒擔心。
“淺淺,怎麼了?”
“沒事。”蘇白淺給了個笑臉。
“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夏清有些歉意,她也不知道新上任的這個總裁會這樣嚴格。
“我不知道新上任的總裁居然是越端,要知道是他的話,我就不讓你去了。”
“是他又怎麼樣?”蘇白淺聲音很大,“事業部能夠這麼紅火,還不是我們下班時間也在維護客戶,上班遲到一會兒怎麼了?”
“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夏清將頭湊到蘇白淺耳邊說道,“關鍵是來的人是越端啊。”
“愛誰誰!”
蘇白淺態度強硬,剛纔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將她壓在沙發上,就是天王老子,蘇白淺也不認帳。
“淺淺,你不要這樣啊。”夏清看着蘇白淺這樣強硬,心中更是擔心,“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
“怕什麼?難道還怕丟了工作,給我大外甥買不起奶粉?”蘇白淺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夏清的額頭,將她推開。
“哎?”蘇白淺有些疑惑,“我發現你有些奇怪,你平時不是很強硬嗎?怎麼今天這麼膽小?難道就因爲新來的總裁是個帥哥?”
夏清有些疑惑,悄聲問道。“淺淺,你真的不知道越端?”
“知道啊,不就是我們新來的總裁嗎?”蘇白淺不解。
“我說的不是這個,”夏清壓低聲音,“越端,溪梅大財團的大少爺。”
“溪梅財團?”蘇白淺心中一愣,溪梅財團是國內數得着的大型集團,手底下連上市公司都不下十家,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是個富二代。
忽然,蘇白淺腦海中靈光一閃,猛然想起,昨天在茶室見到那位中年男子,不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嘛,怪不得第一次見就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大公子既然是梅溪財團的人,爲啥要來長宏啊?”蘇白淺有些疑惑。
“這我不知道。”夏清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曾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就是越端有一次差點兒被綁架。”
“啊?”蘇白淺有些驚訝。
“不過最後越端硬是一個人揍翻五個歹徒,跑了出來。”
“哈?”蘇白淺真的呆住了,剛纔從越端將她反擒拿在沙發上來看,確實身手不凡,但是這也只是對自己一個弱女子,要說一個揍翻五個歹徒,這就有點玄幻了。
“你說越端是不是有狂躁症?”蘇白淺低聲問夏清,“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打人,尤其是打女人啊?”
夏清直起身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蘇白淺,“這倒是沒聽說過他打女人,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我怎麼會這麼認爲?”蘇白淺冷哼一聲,“對啊,打女人的男人就是大變態!”
“尤其是一些自以爲長得小白臉的男人,更是大變態!!!”
這話聲音不小,會議室就挨着事業部辦公室的,越端正好走到事業部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蘇白淺說的這句話。
“變態?”越端臉上似乎有寒霜涌現,“女人,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