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你的工作怎麼樣?”他緊接着問,並沒有因爲我的防備心理而知止。
“我現在只能工作挑我,我還沒有條件去挑工作的。”我故作謙卑的說。
“我的意思是你喜歡你的工作嗎?喜歡或者不喜歡?”他語氣溫和的問。
“我不喜歡,但我要吃飯,要生活。”我說。
“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工作環境,或許對你身心有好處。”他問。
“想過的,但我覺得無論去哪兒其實都是一樣的,沒有哪一種工作是爲個人量身定作的,只能去適應,如果不能適應,我想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環境的問題。”我說。
“那你嘗試過嗎,其它工作環境?”他問。
我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我的工作還過得去。”
“要不,如果想換工作了,來我們這裡工作,你看怎麼樣?”他問。
“這兒,我來這兒能做什麼?”我連忙搖頭說。
“我培訓你做調香師,或者香療師,都行。”他說。
“香療師?我自己都心理不健康,怎麼去治療別人?”我否決說。
“沒關係的,因爲經歷過,可能會更懂得,只要你肯學習。”他說。
我明明來看病的,他怎麼把我當應聘生了,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我再次變得警覺起來了。
“我先把自己弄好了,再說,可以嗎?”我說。
“可以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他非常爽快的說。
“你之前有想過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嗎?”他問。
“這我倒沒有想過,我只想好好的做現在的這份工作,存點錢,到時自己開個小店,自己支配自己的時間,或許會好些。”我說。
“哦,你想開什麼店?”他問。
“先保密,我不能說,我怕你笑話我。”我說。
“好吧,我問你這麼多,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要把自己的抑鬱失眠症完全愈療,一半在於你自己,香療可能只佔一半的效果的。”他說。
“我知道的,我想來試試,但費用不能太貴了。”我說。
“我可以先免費讓你試一個療程。”他說。
“那總共要幾個療程,要多少錢?”我問:“如果太貴了,我怕我支付不起的。像有些保健休閒場所那樣,開始說免費,到後來都要收費四五千,上萬元的。我可消費不起,如果要那麼多錢,我還是醫院裡開些藥吃,也會好的。”我說。
“別,別,先別吃藥。”他連忙否決我說:“那你先付五百元放我這兒吧。”
“五百元,這個我能支付得起,以後還會加嗎?”我問。
“不用加了,我說了,你的病關鍵要靠你自己愈療的。”他誠肯的說。
“那好,我付。”我說:“這五百元給你。”
“好,往後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我就是你的愈療師了。”他說。
“嗯,我每天五點半下班後才能過來。”我說。
“可以的,讓住,下班不能吃飯,要空腹過來。”他提醒我說。
“空腹?是要體檢嗎?”我問。
“到時,你就明白了,記住,空腹過來就行。”他說。
“好吧。”我想了想接着說:“今天是星期四,不如我星期六,星期天過來,你在這兒嗎?”
“好,我在的,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叫秋夢寒。”我說。
“真好聽的名字,這是我的名片,若是來了找不到我,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我叫萬生。”
我收好了他的名片,退出了這個如夢如幻般的空間,這時,大廳內已經有幾位練習生了,由一位體態豐盈的女生帶領着。
講真,我對這個世間的一切都覺得很陌生,這個萬生,也讓我心生不安。我心存疑惑的邁出了這個充滿着芳香的空間,再次擡起頭望了一眼他們的廣告招牌:“萬物生芳香療館。”
下面一行綠色字體:南國有嘉木,山南有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