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晨星有消息了嗎?他已經回來了,是嗎?”野姍急切的問站在堂屋裡正在彈棉花的女人。
她就是晨星的母親了。
“姍兒,這大雪天,外面天寒地凍的,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快坐到爐子邊把身子烤暖先。”
晨星的母親說。
從她的表情裡,野姍明白了,晨星根本就沒有回家,也沒有任何消息。
“哎,晨星這孩子,這大冬天的,外面那麼冷,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能跑哪兒去呢?”
伯母說。
“伯母,您不用擔心,晨星應該去了其它地方了,我今天去抽籤了,抽了一支上上籤,晨星他應該好好的。”野姍說。
“但願吧,姍兒,把身子烤暖後,趕緊回家去吧,聽爸爸媽媽的話,別讓他們擔心你了。”伯母說。
“伯母,您是看着我與晨星長大的,我們是同學,是好朋友,他現在人都不見蹤影了,我心裡急,都怪我爸媽,說話太傷人心了。”野姍說。
“晨星這孩子,自尊心強,等他想明白了,就會回來的。”伯母說。
“是姍兒來了嗎?”晨星的父親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哦,伯伯,我剛剛在君山島上,買了個菊花枕,送給你枕吧,聽說菊花枕有安眠,活血的效果。”野姍說。
“是嘛,還有香味呢。”他接過枕頭聞了聞。
“就這香氣,有藥性,枕着他可以減少落枕,不會睡到腰痠背痛了,枕着試試看吧。”
“還是生女兒好,懂得體涼人,哪像我們家那“兔崽子”。”他說。
“先別忙着責怪他了,他有他的苦衷。”野姍說。
“是啊,這孩子,平時也懂事,從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這次也不知中了什麼邪了,不聲不響的就出走了。”伯母說。
“好了,我的身子烤暖和了,這就回去,不然我爸媽也以爲我離家出走了。”野姍說。
“好,好,晨星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的,不管怎麼樣,天氣好了,也來伯母這裡轉轉,雖沒有好菜好飯,紅燒魚肉還是有得吃的。”伯母說。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野姍說。
“對了,你說剛抽了一支上上籤,簽上說什麼來着?”晨星的父親忽然對簽好奇起來了。
“我還抄下來了,算命先生不給我解籤,說時間會告訴我一切,簽上寫着:“縱身江湖枯寒草,一心分作兩邊倒,若道人間有正緣,請到南方業中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先生只告訴我說這是一支上上籤。”
他默默的唸了一遍籤,搖搖頭說:“解不了這籤。”
野姍再次把目光望向了洞庭湖上,雪已經停了,湖面很平靜,遠遠的望見湖面上駛來了一隻小船,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船上漁民的模樣,船就從另一個方向駛去了,逐漸的消失了在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