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聶予菲要叫白槐來,那女僕面色一百,眼睛一轉帶着幾分警告道:“聶予菲小姐,斗膽說一句,您既然是客人,請不要講這裡當做您的自己家。做得太過分惹怒主人家就不好了。”
聶予菲手指頓了頓,挑眉諷刺:“哦?你的意思是,你是這裡的主人家?”
一頂帽子口上來,女僕當即面色羞紅,白家的年輕女僕沒有不幻想跟白浩有什麼的當然也僅僅是想想,白浩那種人物怎麼可能是她們高攀的起的?
“就算我不是你也不能在白家很行霸道,你姓聶!”女僕這麼長時間早就看聶予菲不順眼了,明明是個明星,在上流社會根本就是不入眼的,偏偏這麼受白浩的親睞,在白家又是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態,現在白氏兄妹都在集團裡,她自然不打算在聶予菲面前“受氣”。
沒錯,是受氣,給她工資又不是聶予菲,憑什麼讓她這樣伺候聶予菲?這個聶予菲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怎麼也要敲打一下。
聶予菲依舊是那樣一副戲謔諷刺的模樣,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上,簡單的動作優雅而霸氣:“我不姓白,所以作爲一個客人在白家就要受到一個女僕的欺負?”
聶予菲語氣平淡,直接將話點在點上。就算聶予菲再不拿自己當外人又怎樣?那也是客,這白家之主都沒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個小小女僕教訓了。
不過是僱傭關係,既然拿了白家的工資就在白家好好幹自己的分內事,在這宅子裡面住慣了,就真當自己是這座宅子的女主人了,這種人,遲早也是要被辭退的。
不過顯然這個小女僕還沒有這個覺悟。
女僕被聶予菲不鹹不淡的語氣氣到了,指着聶予菲的鼻子道:“那是少爺不好意思趕你走!是你自己賴在這裡的!你真當自己是主人了?”
其實女僕真的沒有想過鬧到這份上,原本不過是她一時嘴饞,沒有喝過上等茶品,所以將聶予菲的茶喝掉了,然後拿自己平時白家分下來的茶泡一壺給了聶予菲。其實這種茶也是不錯的,只是聶予菲嘴刁的很,嗅一嗅其中的優劣就分辨出來了。而且聶予菲患有低血糖和低血壓,綠茶是降血壓的,喝了弄不好會昏倒。
白槐知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給聶予菲安排綠茶的。
而聶予菲的態度也激起了女僕心中的那一份不公平,聶予菲也沒有高貴到哪裡去,又沒有給她工錢,憑什麼就要踩在她頭上?女僕是在氣頭上,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話已經出口了。
聶予菲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傳喚鈴。
女僕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心中想的只是“完了”。若是聶予菲軟弱一點,忌憚一點白家勢力還好說,若是不忌諱全都說出去,苛待客人,就算不被辭退也會被降級的!
現在只能祈禱白槐念及她是“自己人”,不會因爲聶予菲這個“外人”懲罰她。沒錯,白槐對自己那樣
好,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帶着笑,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定不會狠心懲罰自己的。
不到一分鐘,門口便想起了敲門聲。
“進。”聶予菲單手扶腮,另一隻手擺弄着一直青花瓷鋼筆,隨性的動作卻掩蓋不住眉宇之間的鋒芒。
聶予菲忽然感覺,這個白家是真的需要進行一席小規模洗牌了,相信像這名小女僕這樣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世界上並不缺少這類人,比如平常人家一個人幫助另一個人看房子,每天住在你這個房子裡,等時間一長就真的當自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等真正主人要回房子的時候,他就會感覺十分的不滿,感覺是那真正的主人搶了自己的房子。
而這名女僕大概就是這種想法。住在這裡久了,哪怕是以傭人的身份,也真的當自己是主人了,甚至越過僱主私自去處理一些事情。
白槐走進,對着聶予菲恭敬躬身,標準的三十度鞠躬,這是對待主人家的標準利益。
“小姐有什麼吩咐?”
是小姐,而不是聶小姐,顯然,白槐是真正的將聶予菲當做僱主。
聶予菲戲謔道:“吩咐你把我趕走啊。”
白槐一進房間就問到了綠茶香,聶予菲從不喝綠茶,也不能和綠茶,而且光從香味白槐就能分辨粗來茶的質量並不好,根本不是白家常喝的茶。
目光掃過女僕,顯然是這名女僕惹惱了聶予菲,現在的聶予菲脣角含着五分笑,眉宇硬挺,雙目偶爾閃過寒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這個模樣是白沙標準的生氣表現,顯然這個女僕把聶予菲氣的不清。
“十分抱歉,讓您感覺到了不快,在下保證這永遠不會在出現您的面前,還請您不要在爲爲這些事情,傷了自己的身子。”
白槐是最瞭解白沙的,自然瞭解聶予菲,這種瞭解是又是二十年的沉澱積累積攢下來的,甚至可能聶予菲指尖的一個微小動作,白槐都能夠從中猜出聶予菲心中的想法。
女僕沒有想到白槐還沒有問清情況就直接判了自己的死刑,當即開口道:“槐叔!你不知道情況,是她太過分了!”
女僕直接指着聶予菲的鼻子表達着自己的不滿,下一秒卻被白槐拉起手掌高擡,入目的是一張無比嚴肅帶着在指責的臉。這是將近二年以來,女僕第一次從白槐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申請。
“身爲白家的女僕,像指人鼻子這樣失禮的舉動是絕對不准許的,更何況是聶予菲小姐。”
放下女僕的手,白槐雙掌輕擊,發出某種信號,門口的保鏢當即進入房間架起女僕拖出去。無論怎麼處置,都不能當着主人家的面,爲的是不浪費主人家的時間,而那些當着主人面的,僅僅是作秀罷了。
白槐的乾淨利落自然讓聶予菲十分的滿意,點了點頭,白槐道:“這類人應該不少,這白家老宅,可不能有那麼多的沙子。”
若是別人說出來,那是十足十的逾越,作爲一個客人豈能干擾主人家的事情?但是這話聶予菲說出來,卻根本沒有什麼違和感,白槐也十分自然的躬身應下,轉而將綠茶收拾乾淨,很快泡上了一壺聶予菲喝慣的極品紅茶,退身離開。
開始正是去處理女僕的事情了。
女僕知道自己闖禍了,半真半假的招待了事情,白槐瞭解女僕,更瞭解聶予菲,女僕哪句真哪句假當即就能分辨出來。女僕知錯不改,還撒謊意圖矇混過關,白槐沒有絲毫客氣,直接結算了當月工資,將女僕辭退趕了出去,連同介紹女僕的那個老人也被扣除了一個月的工資。
隨後的幾天,白槐用了大量的休息時間整頓白家大宅中的傭人,將一些人心不穩的人要的敲打要麼辭退,一時間白家大宅的傭人們安靜許多,有了那名女僕的前車之鑑,沒有人真的傻到步她的後塵。
白槐身爲白家大宅的管家,有足夠的生殺大權選擇留下哪個人,或者趕走哪個人。
那個被趕走的女僕也不老實,總認爲自己是受了大委屈,當即寫了一個煽動性極強的文章發佈到網上,說聶予菲在白家大宅如何如何囂張跋扈,如何如何欺負下人,她不過是沏錯了一壺茶就被她一氣之下趕出白家,還說聶予菲的各種不乾淨,勾引白浩才住進白家。總是極盡黑聶予菲的勢頭。
原本她還幻想着這個文章能讓聶予菲身敗名裂,從而過得連自己都不如,還沒等暗爽就發現自己的文章被秒刪了,她不甘心接連換了多個網站發佈,結果無一例外,還沒等被人看清楚就刪除了。
女僕感覺到一陣無力,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白家還有誰?或許她的網絡IP已經被重點觀察了,發出的每一個文章都會被注意且刪除。
而且她還沒有失望多久,就被查水錶了,原因很簡單,散佈謠言,污衊他人,人身攻擊等等等等,事情也被鬧到了網絡上,將女僕作死的經過說出來,皆是爲這名女僕的智商捉急,而且僱傭這樣一名女傭,實在是心疼白家。
網友們甚至不清楚女僕究竟寫了什麼竟然有了牢獄之災,只是知道新聞上說的所謂“語言污衊,抹黑聶予菲”,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相信聶予菲就是了。
封睿陽回去後得知了這件事情,暗罵自己怎麼就這樣離開了,也幸虧是個女僕,若是別的什麼圖謀不軌的人,那封睿陽的腸子也就悔青了。
弄到最後倒是聶予菲安慰了封睿陽好一會兒,這才讓封睿陽心裡好受一些。
隨着時間的流逝,也就到了蕭氏派對的時候了,地址選在一家露天會場,當天晴空萬里,夜間萬里星辰對月當歌,也是極好的意境。
當然若是少了些人們的貪婪和算計,這裡就是人間的天堂。
當天下午的時候開始準備,將近七點的時候正式出發,四個人兩輛車,一輛邁巴赫,一輛蘭博基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