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林之,莫陽走到白辰簫面前,輕蔑地打量着他的腿。
“白辰簫。你的腿還好嗎?”
林之擡起虛弱的小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們二人。只見他們之間突然變的有些奇妙。
白辰簫變得震驚,難以置信,雙眼迸發着仇恨的光芒。“卑鄙!”
莫陽冷笑,擡腳不輕不癢地踹了一下他打着石膏的腿。“卑鄙算不上。我只是好意地給你一個忠告。”
兩雙同樣凌厲的眸子鋒芒畢露地對視着,莫陽輕輕地拍了一下白辰簫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友情提示: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下次殘廢的,可就不是不是你的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林之被莫陽帶到了一處私人帶庭院的院子,看方位,應該是離市區很遠的遠郊。附近都是樹林,只有這一棟房子。公寓不大,佈置得很溫馨。
她知道,她又被莫陽軟禁了。
她能活動的範圍,僅限這棟房子和這個庭院。因爲配備了十個保鏢,全方位地將偌大的庭院統統包圍了,所以她在接下來的一週裡,沒能踏出院子一步。
不同以往被軟禁急着逃離的情緒,這次,林之選擇安安靜靜地等待莫陽遲來的那場暴風驟雨的憤怒。
是她的錯。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但總歸了對不起莫陽。莫陽憤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曬着太陽,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樹都綠了。小鳥嘰嘰喳喳地落在枝頭唱歌,院子裡的迎春花和紫羅蘭也開放了。不過林之還是最喜歡那珠紫色的薔薇,獨自盛開在牆角,屹立於花團錦簇之外,迎風傲立,不拘一格,卻又清香滿天。
林之聞着薔薇花香,輕輕地自言自語:“薔薇我是做不來的。現在我又是一隻籠中鳥,唱不得歌,飛不出去。唉,真可憐。”
公寓裡有個五十多歲的保姆,爲人和藹善良又細心,經常爲她煲營養的養生湯,做的飯菜也營養可口。
“小姐,喝牛奶吧。都是剛從奶場擠的,很新鮮,趁熱喝吧。”
林之捏着鼻子,嚐了一口,感覺還是很香醇的。
這麼多天了。林之已經習慣了每天三杯牛奶,雖然還會孕吐,但習慣就好。
“阿姨,有沒有那種奶瓶,特別大的那種。”
“有。前兩天我去商場,特地給你買了好多個。”
阿姨拿來一個超大容量的奶瓶,林之拿在手裡擺弄了一下,毅然決然地將杯子裡的牛奶倒進奶瓶裡。
阿姨傻眼了。“小姐,這奶瓶是爲你肚子裡的小少爺準備的。不是給你。。。”喝的。
林之點頭,“我知道啊。現在我就是要給我兒子餵奶啊。”
話音剛落,她就吸上了奶嘴。
嗯,奶瓶這東西很好用啊,可以叼在嘴裡喝奶,手就可以閒着玩手機。如此,甚好。
翻了幾天育兒的書,林之得出一個結論:吃不得用不得玩不得走不得。
去他的育兒寶典,她要嗨。
戴上耳機,將音響放到最大,拿起麥,點上一曲《死了都要愛》,獻給自己。
扯開嗓子,預備。。。走!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
才足夠表白
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毀滅心還在
。。。。。。
莫陽走進公寓,向保姆詢問了一下林之的近況。
“先生放心,林小姐很好,她最近很安靜,每天都認真吃飯,也不吵不鬧,安安心心地養胎中。”
莫陽朝蜿蜒向二樓的樓梯看了一眼,心裡其實有些納悶。
她有這麼乖嗎?
剛發出這個疑惑,二樓就傳來震天響的歌聲。
嘴角抽搐了幾下,他的額頭上出現幾個褶子。
有這麼乖嗎?當然沒有!
健步走向二樓臥室,只見林之戴着耳機,拿着麥對着牆壁上的液晶電視瘋狂地嘶吼着。
ωωω⊕Tтká n⊕C O
莫陽:“。。。。。。”
上前,拿起遙控器,果斷關掉遙控器。林之傻了。
“你。。。怎麼來了?”
將遙控器仍在一邊,莫陽的脣畔彎起一抹涼涼的笑:“怎麼?我不能來?”
林之火速摘下耳機,臉色慌張着急地在在房間裡亂竄,像是在找些什麼。
終於,她拿起一根雞毛撣子,對着莫陽做出了一個防身的姿勢,小臉警惕,目光害怕地看着他。
“你別過來我跟你說。雖然。。。雖然我錯了,但是你不能這麼殘忍地欺負我。”
莫陽滿頭黑線,“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林之急了,“你還沒欺負我?你以前欺負得我少嗎?”
“那是因爲你不聽話。”
“什麼叫我不聽話?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不是你的女傭,我爲什麼要這麼乖?”
莫陽眸光微凜,“所以這次你懷孕了準備去流產也不打算告訴我,這就是你宣告自由的方式?”
林之啞言。低下頭,神情愧疚。“對不起。”
“對不起?呵。”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高大挺拔的身材對林之而言彷彿是坐氣勢磅礴的泰山,壓的她喘不過氣。
她倒退着,手裡緊緊地捏着雞毛撣子。吞嚥口水,她結結巴巴地警告道:“你你你。。。你別過來。。。”
見莫陽還在逼近,她嚇得哭了。手裡的武器也抖在了地上。
“莫少,我錯了。我認罪還不行嗎?你不可以打女人。打女人不道德。”說着,她就抱頭蹲了下來,小臉埋進臂彎裡,肩膀一顫一顫的。
莫陽無語。
他還沒做什麼呢,怎麼感覺他做了什麼似的一樣。
“起來。”他命令道。
“不起。”
“最後說一次,起來!”
林之的聲音是沉悶的。她口齒不清地回答:“除非你答應我不打我。”
“我從來不打女人。”
林之猛地擡頭,“你說謊。”
這句話,摻和着哽咽的委屈,不平,害怕,和楚楚可憐。
莫陽想起那天在醫院的那個巴掌,眼底驀地閃過一抹憐惜自責和心疼。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不聽話的女人,怎麼能叫他不氣?
將林之抱了起來,重重地壓在身下,他咬住她的脣,舌頭抵開她的牙關,在她香醇的口裡翻天覆地胡亂地攪着,直至她沒有力氣抵抗。
“爲什麼不告訴我?”
林之弱弱地回答:“我。。。以爲你不要TA。”
莫陽鬆開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拿出一根菸,點燃,卻不抽。
他頹廢地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綠意蔥蔥的世界,突然覺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