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看到去客廳倒水的時候,看見茶几上有很多藥。
除了昨天在醫院醫生開的內服療傷藥,還有兩盒退燒藥。
哪裡來的退燒藥?
蘇珊端着水拿着退燒藥回到臥室,“寶貝兒,你哪裡來的退燒藥?問酒店要的嗎?”
咚!咚!咚!
林之在用腦袋撞牀!
蘇珊一怔,震驚!
這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停停停,stop!你幹嘛呢?”
林之擡起頭,一臉苦逼。幽幽地說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什麼意思?”
扒拉了兩下雞窩頭,林之奪過水杯,將水一飲而盡。
蘇珊揚了揚手裡的退燒藥,疑惑地問道:“你這藥哪裡來的?”
林之看着藥,沉默了兩秒,才支支吾吾地回答:“哦...我打電話就酒店服務員送過來的。”
“哦!那行吧,再吃兩粒藥。”
林之一聽又要吃藥,頓時想起了昨晚那苦到天際的一吻,以及那疊紅豔豔的鈔票,整個人不好了!
她將自己捲進被子裡,只露出了一顆小腦袋。
“不。我不吃。你還是叫醫生來給我打針吧。”
“打針嗎?我覺得還是吃藥比較好。打針對免疫力有損害。”
林之苦臉,“吃藥對我的心理健康有損害!”
蘇珊:“......”
叮咚~
門鈴聲響起。
莫陽穿着睡衣,一臉疲倦地打開房門。
門口站着的是一位身穿酒店制服的女服務員。
“您好,先生,這是您要的感冒藥。”
莫陽接過,關上門。
利落地拆開包裝,往嘴裡丟了兩片。
給自己倒了半杯水,剛要喝,他頓時想起了昨晚。
輕笑。
昨晚那幾粒藥片,生生地在他們的嘴巴里融化的。
苦了苦了點兒,但是,味道還不錯!
只是,最後那幾張鈔票把她氣炸毛了!
嗯,貓咪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不能在他懷裡溫順地睡覺撒嬌,那就炸炸毛,活蹦亂跳一下。
......
好吧,他是故意的!
誰讓她當初甩他一百塊來着!
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顯然,他昨晚吃她豆腐,順便刺激了一下她的事,得到了報應。
他早上起來,發現自己也感冒發燒了。
喝水!
藥片進入腸道,感覺整個人清爽多了。
心理作用!
林之堵着耳朵,死活不肯聽蘇珊勸吃藥的話。
蘇珊抓狂,“我就納悶了,這吃藥有這麼難受嗎?”
林之:“苦!”
“苦你個頭,你又不是小孩子!”
林之:“不聽!快去把一聲叫過來,我打一針。打針效果快!”
蘇珊無奈,“行,你等着,我這就給你叫去!”
打了一針,林之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兒精神。
穿戴整齊後,林之在梳妝檯上看見一對青玉色耳墜。
這耳墜是拍戲的裝扮首飾,價值不菲。昨天不小心帶回來了,也不知道劇組的工作人員着急了沒有。
“蘇珊,陪我去趟劇組。”
“去劇組幹嘛?導演不是放你病假了嗎?”
“把這對耳墜還回去。”
蘇珊接過耳墜,“你怎麼把劇組的東西帶回來了?”
“昨天忘記摘下了。”
“那我送回去吧。”
“我也去!”
“你去幹嘛?你腿又不方便。”
“我呆着也是呆着,去劇組看看別人拍戲還挺好玩,總比待在酒店強。”
蘇珊無語,“你別逗了。你這條腿,待會兒我還得送你去醫院複檢呢。還有你這臉色的傷,瞅瞅,還得換藥。”
林之一聽到去醫院,整個人又不好了。
“非得去醫院嗎?”
“嗯哼!沒得商量!”
林之咬脣,“那行吧,我先跟你去劇組,等你還了東西,我們再去醫院。”
蘇珊想了想,也行,這樣省時間。
“那走吧!”
林之坐在車的後座上,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該弄個輪椅坐坐。
這腿是沒摔斷,但是小腿摔腫了,青黑了一大片。昨天塗抹了一些藥,緩解了一下疼痛。但是腳沒沾一下地,她的筋就感覺抽搐一下。
昨天的痛,還能忍受。今天的疼似乎有些難以艱忍。
她咬牙,將右腿搭在前座的椅背上。
蘇珊從後視鏡裡看到她這個動作,樂了。“你這腿搭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秀呢。”
林之冷哼,“有見過秀受傷的腿嗎?”
到了劇組,蘇珊臨下車前,仔細端詳了一下林之受傷的臉。
雖然塗了藥貼了一小塊無菌紗布,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會留疤。
“寶貝兒,你說你的臉萬一留疤了可咋整?”
林之一聽,也不禁擔憂了起來。
“擦傷,應該不會吧?”
“這我哪兒知道?”
蘇珊去劇組還耳墜了,而林之則拿着化妝小鏡,左右端詳自己的臉蛋。
惆悵!
“唉~這麼一張沉魚落雁的臉蛋,要是留疤,那得多可惜啊!”
“那就整容唄!”戴御彬的聲音突然飄了進來。
林之往車窗外一看,只見飾演影片男主角的帥哥戴御彬正倚着她的車門,手裡拎着個兔籠。
她合上鏡子,無語。“御哥,你怎麼總是靜悄悄地出現?走路沒聲的嗎?”
“哪是我沒聲?明明就是你太自戀!”
“......”
“怎麼沒住院?”
“住院太悶了,反正都是安靜地呆着,還不如出院。”
“那你應該在酒店好好呆着。”
“呆不了,待會兒還得去醫院換藥。你呢?”
“現在沒我的戲。我出來轉轉。剛纔在外頭的買了只兔子。喏。”
林之瞧見他手裡拎着的兔子,只見那隻兔子通體雪白,毛髮柔軟,耳朵毛茸茸,小嘴小巧嘟嘟的。
女人是見不得這類可愛的東西的。她驚呼:“哇哦~好可愛!哪裡買的?我也想買一隻。”
“就外面那條街。不過你不用再去買了,我這隻送給你吧。”
說着,戴御彬就把兔子從車窗塞到她懷裡。
林之接過兔子,歡喜得不得了。
拿手指頭伸到兔子的嘴巴面前,兔子柔軟輕盈地親了她一下。
“你怎麼把兔子送給我?”
“我原本是給我女兒買的。但是我太太說,她對有毛的動物過敏。”
林之一愣,“不會吧,你之前不知道?”
戴御彬的臉上劃過一抹憂傷和歉疚,“不知道。”
林之蹙眉,“御哥,你多久沒回家了?”
戴御彬想了想,“大概有...半年了吧。”
“你女兒才三歲,但是這個年齡段孩子長得很快的。你作爲一個父親,不能總不在她的身邊。”
戴御彬這時拿出煙,點燃,“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總是這麼忙。所以我打算半個月後回去。”
“啊哈,就是該這樣吧。”
“嗯,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早點康復。還有一捆劇本等着你呢。”
林之囧,“知道了...誒,你這兔子真不要了嗎?”
“不要了,送給你。我女兒對它過敏,我一個大男人又不喜歡養這玩意兒。你留着吧。”
戴御彬走後,林之幽幽地嘀咕道:“怎麼可以對兔兔說不喜歡呢?兔兔這麼可愛。”
戴御彬夾着煙準備回劇組,剛一轉身,就看見了前邊聽着一輛銀色法拉利,車邊站着一個英俊的男人。
戴御彬微微點頭,“莫總!”
莫陽的輪廓很冷峻,一雙鷹一般的眼睛閃爍着陰鷙的光芒。
戴御彬的心裡打了個冷戰,離去的腳步不禁加快,但走之前,他還是下意識地往後看了看。
他雖然不怎麼了解莫陽這個人,但是對於這個不論是娛樂圈,還是在商界,都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還是有一定的忌憚的。他也或多或少地知道這個男人和後面這輛車裡坐着的女人有過一段令人豔羨的往事。
直覺告訴戴御彬,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之所以會這麼冷峻陰冷地看着他,甚至那眼裡還泛着警告之色,原因可能就是跟林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