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你的蘇小圖可愛。”蘇小圖陰測測地說。
顧墨琛皺眉，“小圖她……”
他欲言又止，蘇小圖很好奇，很想知道自己在顧墨琛心目中是怎麼樣的形象。
“蘇小圖她怎麼了？”蘇小圖問。
顧墨琛：“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蘇小圖：“……”
按捺住揍人的衝動，蘇小圖咬牙笑道：“你告訴我，然後我也回答你一個問題，好不好？問什麼都可以哦。”
蘇小圖衝着顧墨琛扎扎眼睛。
“好。”顧墨琛沒有猶豫地說。
莫名地，蘇小圖覺得自己有種被騙上當的感覺。
怎麼可以回答得這麼幹脆？簡直就像是挖了個陷阱等着她跳下去之後馬上衝出來般。
“小圖在我心目中應該是很完美的，但是醒過來之後，我所遇見的蘇小圖卻和我記憶中的蘇小圖有所偏差。”顧墨琛說。
這是什麼意思？
記憶中？
顧墨琛不是失憶了嗎？
“你沒有失憶？”蘇小圖驚訝地問。
“醫生說我是顱內的淤血壓着神經導致暫時失憶。”顧墨琛淡淡地說，似乎不在乎這個，“我們說回蘇小圖。”
“等一下。”蘇小圖覺得自己隱隱觸摸到真相。
“既然你失憶了，你是怎麼記得蘇小圖？”她問，眼睛盯着顧墨琛。
顧墨琛扭頭，看向她的方向。
這下子，兩人之間的距離較近，蘇小圖察覺到一絲不妥。
“不清楚，什麼都忘記了，唯一記得的就是蘇小圖這個名字。”顧墨琛頓了頓，淡淡地補充道：“還有她的樣子。”
說着，勾了脣角。
蘇小圖嘴角抽了抽，“你確定你還記得她的樣子？”
要是真的記得她的樣子怎麼可能任由華悅卿在他面前晃盪？！
“我失明瞭。”顧墨琛仍然是很淡然的語氣。
“什麼？”蘇小圖卻炸了，“你說什麼？你失明瞭？看不見了？”
她整個人撲倒顧墨琛面前，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顧墨琛感覺到眼前有空氣流動，笑道：“不用試了，我是真的失明瞭。”
“怎麼可以這樣……”
他真的失明瞭……
蘇小圖整個人靠在牆上，難以置信。
顧墨琛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蘇小圖似乎很難過，劍眉輕輕地挑起，淡然地笑道：“只是暫時的。”
蘇小圖聽見他的話，猛地擡起頭，眼中充滿希翼地問：“是不是淤血壓着視覺神經了？”
顧墨琛淡淡地嗯了聲，說道：“好了，現在該我問你問題了。”
話題轉得很快，蘇小圖的心情大起大落，還沒有整理好，不得不提起精神應對他的問題。
“你想問什麼？”蘇小圖坐在一邊的牀上。
之前對顧墨琛的怨言都消失了。
難怪他一直沒有正眼看她，敢情不是他不看，而是他看不見。
想到這，蘇小圖心裡只覺得堵堵的。
也不知道他這個失憶和失明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自從你說話開始，我就一直有一個疑惑。”顧墨琛說，“你能不能過來，讓我確定一下？”
“確定什麼？”蘇小圖問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