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蘇小圖試探地問。
穆城烽笑了笑，“你怎麼覺得我不開心？”
蘇小圖沒好氣地說：“你就差沒在臉上刻上‘我不開心’這幾個字了。”
依靠着鐵欄杆，穆城烽側着腦袋，看着蘇小圖窩在被子裡，淡淡地問：“你在這裡待得舒服嗎？”
聽到他的問話，蘇小圖覺得他真的好奇怪。
哪有人會覺得在監獄裡面待着舒服的，她又不是偷電動車的！
“我好像問了個不招人喜歡的問題。”穆城烽問完之後，看見蘇小圖的表情，失笑道，“你怎麼可能會在裡面待得舒服。”
只要是正常人，不會有人會覺得待在監獄裡面舒服的。
哪怕這並不是真正的監獄。
“……”蘇小圖磨磨蹭蹭地從暖暖的被窩裡出來，穿着昨天剛買的棉拖，走到穆城烽面前，小臉仰着，看着他。
穆城烽與她對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盯着穆城烽看了良久，蘇小圖問他，“現在被誣衊是殺人犯的是我，但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沒精打采失魂落魄？”
穆城烽垂眸，看着她的小白兔棉拖，脣邊泛起一抹苦笑。
是啊，被污衊的人是蘇小圖。
可是污衊蘇小圖的人卻是穆雨希。
而最直接的原因是因爲他。
這讓他怎麼開心得起來。
“喂。”穆城烽突然喊了一聲，“問你一個問題。”
“說。”
穆城烽學着她，將腦袋抵在欄杆上，低頭看着她，問道：“你有多喜歡顧墨琛？”
蘇小圖皺眉，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幹嘛？我幹嘛要告訴你？”
“問問都不行？”穆城烽笑道。
“行，只是怕你知道我有多愛顧墨琛你會哭。”蘇小圖笑嘻嘻地說。
穆城烽眸光暗了些，“放心，不會的，至少不會當着你的面哭。”
蘇小圖：“……”
眼珠子轉了轉，蘇小圖舔了舔脣，開口道：“就是有他在的空氣感覺都是甜的。”
“嗯。”
“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想一想他感覺就好多了。”
“還有呢？”
蘇小圖眼珠子往上擡，看了穆城烽一眼，微笑道：“還有啊……想不出來了，反正生活中都是能看見他的足跡，他已經滲透到我的骨髓裡，在我的細胞核裡紮根。”
穆城烽覺得心裡暖暖的。
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痛苦。
或許是打從心底裡已經明白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喜歡蘇小圖也只能是喜歡，不能再多，所以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
這樣挺好。
穆城烽眼神溢出些許笑意，“我看得出來。”
“嗯？”蘇小圖擡頭，“看出來？”
看出來她有多愛顧墨琛嗎？
“說到顧墨琛的時候，你眼睛都亮了，給人感覺到你是幸福的。”穆城烽說完，想到了自己。
他聳聳肩，低下頭，看着沾了塵土的皮鞋。
“我也控制不住。”蘇小圖雙手抱胸，縮了縮脖子，“這鬼地方真冷。”
明明都是在室內，蘇小圖卻覺得總是有一股冷風往她身上鑽。
“對不起。”穆城烽突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