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項子曼沒有辦法,她必須要救爸爸,這也是她救爸爸的唯一辦法。
當然了,項子曼也是開動了腦筋,想了一點小辦法的,她將出賣自己的地方選擇在了離家千里之外的魔都。
一方面,魔都是一座大都市,對女孩子來說機會會更好,只有在那裡,她纔會希望承擔家庭重擔。
學校已經勸退她了,大學沒有畢業又欠了一身債,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除了出賣自己項子曼想不到更好的短時間內可以賺錢的法子。
遠離了家鄉,在大城市謀生,別人也就不知道她到底是幹了什麼。
也許,老天爺還算是照顧她,或者是說,還不想將她完全給逼死。
五年了,雖然有些熟人知道她在魔都是幹什麼,跟人笑着說,是做大明星的,那個行業的確可以賺很多錢。
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跟肖塵暮的真正關係。
只是,爸爸一直都沒有醒過來,這也是項子曼非常心痛的地方。
爲什麼,爸爸一直都不願意醒過來,是對她太過於失望了嗎?
不過這兩天大概是不能夠回去了,也不知道肖塵暮是發什麼神經,未婚妻都來了,爲什麼還整天整天的就知道待在她這裡?
這就是做飯的時候,項子曼腦海裡所思考的嚴肅問題。
她做飯時手腳很快,一邊翻動着鍋鏟,另外一隻手卻拿起了湯勺,試着燉湯的味道。
卻是沒有料到,原本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那個男人,此刻卻是站到廚房外面了。
除了上次吃粥,這好像還是他,第二次見到項子曼下廚的樣子吧?
有點迷戀的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那個女人動作飛快的炒菜、煮湯,明明都只是瑣碎的小事情,卻讓他有一種幸福溫暖的感覺。
看項子曼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忙碌着,是要爲他,烹飪最家常的食物。
卻好似強過,上五星級飯店吃超級大餐。
那感覺,居然比簽了一份幾千萬的合同,還要讓人着迷。
只是現在,肖塵暮必須開始考慮了,他要不要將這份虛無飄渺的幸福感延續下去?
知道肖塵暮就在那裡盯着看,如狼似虎的,項子曼這次卻沒有分心管太多,也顧不上心裡對他的懼怕了。
吃飯皇帝大,此時此刻,她只想快點把飯菜做好。
因爲這個男人時突然冒出來的,她可沒有事先準備他那份食物,上次皮蛋瘦肉粥的事情還記憶猶新。
今天是,特意挖空了冰箱裡所有的存貨,項子曼決定拼了老命也要做出足夠的飯菜。
足夠分量,也,足夠好吃。
將鍋裡的油淋小白菜盛了起來,項子曼接着炒下一個菜:花生油入鍋,八分熱,撒蔥花爆鍋,香味出來了,往裡面放肉,肉到變色,該放一點醬油入味了……
咦,醬油呢?
拿起瓶子倒了一下,是空的,頭也不回的,項子曼就急匆匆的對身後的人嚷嚷着:“快,去幫我拿一瓶醬油過來,在儲物間的置物櫃裡。”
這話一說完,項子曼就有點後悔了,手裡炒菜的動作慢了些許。
天,那個男人是誰,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肖氏的總裁,是她的金主。
她居然,她居然敢對他下令,讓他去拿醬油?
結果,項子曼還在發愣的功夫,肖塵暮已經將醬油拿過來了。
那個女人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他看不過去了,肉會炒老的,打開蓋子,倒一點醬油到鍋裡。
翻炒幾下,然後,起鍋。
湯也燉好了,正好,飯也剛剛熟,項子曼反應過來了,趕緊將飯菜端出去。
簡單的三菜一湯,兩個人卻吃得很香,尤其是肖塵暮,居然一連添了三碗飯。
到了最後,居然將菜盤子裡的剩餘的湯汁都倒進碗裡拌飯吃。
項子曼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總裁,您是龍頭老大啊,你,你要注意形象啊。
肖塵暮倒是不以爲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應該浪費的。”
吃過飯之後,項子曼洗碗的功夫,肖塵暮突然發問:“你真的有二十七歲了嗎?”
項子曼訝異,怎麼,金|主大人開始嫌棄她太老,想要接着尋找那更年輕漂亮的新目標了?
結果,肖塵暮卻是說:“你這個樣子,根本就像是,十七歲的小女生。”
說話的時候,目光還有所指,咳咳,指着她的,胸|部!
是嘲笑她胸部小發育不全,還是說她的行爲幼稚?
看了一眼自己才B杯罩的胸|部,項子曼又擡頭,狠狠的瞪了肖塵暮一眼。
怎麼,嫌棄她小?可是這過了好幾年纔想起來要嫌棄,是不是也,遲了?
哼,項子曼狠狠地瞪了肖塵暮一眼,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幸好,肖總也只是突如其來的神奇一問,並沒有繼續發神經。
兩個人很正常的吃完了晚飯,之後,和往常的程序一樣,他加班工作她看電視。
沒有好看的頻道,她胡亂的調臺,新聞頻道正在播報整點新聞,看看也好,好歹瞭解一下國家大事日常民生啊。
哎,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回肖家去過年,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好歹,這年假也只有這幾天,過年之後又要開始忙碌了呢,項子曼其實也只是表面上的鎮定,心裡也挺着急的呢。
表面上,卻是不能顯露出來,她只是無意識的拿着遙控器望着電視屏幕。
這個時候,剛好,電視新聞裡播放:
“著名經濟學家趙磊,應邀來我市做爲期七天的經濟文化藝術交流活動,期間,他將在本市的三所大學舉辦公開講座,並組織見面會,與我市當地的經濟學家、藝術家和文學愛好者進行學術交流和溝通。這一次的會晤,也是一次很好的各界人士的交流活動,可以更多更好的豐富我市各個行業齊頭並進的發展。”
趙磊?是那個趙磊嗎?
她聽錯了,還是,只是同名同姓?
“這麼籠罩的介紹,算是本市發展史上的一件大事了?”項子曼嗤笑。
要真的是那個趙磊,他現在還真了不起啊,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能夠被稱爲“經濟學家”了。
“什麼大事?”肖塵暮剛好從書房出來,聽到尾音,不是很明白。
項子曼對着他柔柔的一笑,繼續着剛纔被電視新聞打斷的動作:泡茶,然後倒了一杯,端到他面前。
“沒什麼,剛纔在看電視,那些國家大事看得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