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若蘭詫異的轉頭,道:“阿康,你說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邵澤康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困惑,好像才明白過來一樣,卻是說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畢竟你大哥也算是我大哥,我只是不想他被人騙了。”
這就是邵澤康聰明的地方,有些話,點到爲止即可,說多了可能別人還不高興。
但是他知道,霍若蘭這樣的女孩子,小心思肯定很多,只要是把話說給她聽了,她一定會去分析問題。
這樣,難免就會胡思亂想,就會對那個姚麗娜沒有好印象,說不行還會在霍家鬧出什麼事情來。
這,就是邵澤康需要的效果。
一邊哄着霍若蘭,忍不住的,邵澤康還是看向姚麗娜那邊。
哎,如此美麗的女子,竟然就被霍元斌那樣的粗魯漢子給強佔了。
在邵澤康的心裡,當然一廂情願的認爲,像姚麗娜那樣的女子,喜歡的應該是他這種外表斯文行爲體貼的男人了。
就像以前的林美琪,不就一直深愛着他,心甘情願的爲了他付出?
不消說,現在姚麗娜和霍元斌在一起,也只是迫於霍家的勢力,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罷了。
哼,總有一天,等他有了能力,也一定會得到那個姚麗娜的。
不知道爲什麼,邵澤康總覺得她身上有林美琪的影子,好像得到了她,就像是找回了林美琪像是他以前都沒有做過那些傻事。
但是他也更加清醒的認識到,現在的他,實力還是不夠的,還是必須要努力的提升自己。
所以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邵澤康卻是努力的在結識着新朋友,畢竟能夠出現在這個酒會上的,都不會是一般人。
認識了這些人,對他的生意只會是有幫助而不會有壞處的。
而介於霍家小姐的面子,大部分人也都還對邵澤康客客氣氣的,意思意思的和他寒暄着,說一些言不及義的廢話。
…………
是啊,是啊,很高興認識你。
對,對,希望下次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哎呀,邵總,瞧你說的,這樣吧,過幾天你到公司來找我?
…………
當然了,這種時候說的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沒有人在乎。
反正每個人臉上都是掛着笑容,和別人說一些場面上的廢話。
邵澤康是一個有着小聰明的男人,他無時無刻的不爲自己尋找着機會,一邊和別人聊天,一邊還注意着霍元斌姚麗娜那兩人的動靜。
眼見得霍大少被幾家公司的老總給圍住了,而姚麗娜卻是一個人落單,剛巧這個時候霍如蘭去了洗手間。
邵澤康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端着手裡的酒杯,慢慢的朝着姚麗娜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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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墅還在裝修,正好項子曼也是一個不喜歡隨便搬家的人,兩個人就繼續在那個小房子裡住下去了。
只是現在,好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奇怪了?
肖塵暮的東西都還擺在這裡,他甚至擺出一副在這裡長住,不,是要跟項子曼一起“同|居”的架勢。
每天晚上都回來過|夜,跟她激烈纏|綿,早上一起起來吃早餐。
然後,各自去工作,忙碌自己的事情。
項子曼最近一段時間的拍攝任務不算重,也是她誠心想要轉型到幕後,拍戲的閒暇,其實都想着自己還能幹什麼,想要努力的找工作呢。
目前的生活狀態,看着還不錯,只是這一切,項子曼覺得很是詫異,終於有一次在兩個人一起吃早餐的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怎麼說,童小姐也是你的未婚妻,現在還是你的貼身秘書,對你的行蹤肯定了如指掌。我們……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很不好吧?”咬着下脣,項子曼很艱難的纔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關鍵是,她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狀態實在是很不好,實在是很想要改變呢。
她不想放棄自己的自尊,去做那人人厭惡、人人喊打的第三者,以前童思雨一直待在國外,她還可以自我安慰。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幾乎整個魔都的人都知道肖塵暮的未婚妻回來了,兩個人快要結婚了。
而她卻還繼續,賴在肖塵暮的屋子裡。
怎麼就覺得自己像那見不得光的存在了呢?
連每天出門的時候,那個保安哥哥的微笑招呼聲,項子曼都覺得帶着一股諷刺的意味。
這麼想着的同時,項子曼也在心裡有了打算,以後每個月只能寄一半的錢回去,其他的錢,要攢起來,留作他用。
因爲她現在減少拍戲了,那麼每個月的收入勢必會減少,那麼她要努力的給自己攢錢,爲以後的生活做好準備。
聽到項子曼的問話,肖塵暮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慢條斯理的喝粥,甚至沒有多分一個眼神給項子曼。
他頭也不擡的說道:“沒事,我警告過她了。”
“警告?”項子曼目瞪口呆,不知道這算是啥意思,爲什麼她覺得這畫風明顯的不對勁?
算了,她也懶得再追問了,畢竟目前,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在項子曼的心目中,還是覺得欠了肖塵暮的。
畢竟,當年如果不是肖塵暮,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下去。
介於這份恩情,現在肖塵暮不說結束,也發生了那麼一次,到現在,她反而是不敢大膽地單方面宣佈他們的關係結束。
就這樣吧,暫時的,得過且過吧。
項子曼不相信肖塵暮有那麼美麗高貴樣樣完美又那麼愛他的未婚妻,還會對她這個不入流的小女人多麼的上心。
他應該是自大慣了,一向都是別人捧着他,第一次有人不把他放在心上,於是就覺得適應不了了。
項子曼發現這件事情,是她想錯了,其實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應該再多一些耐心。
直接等着他厭惡了,主動不要她,事情不就好辦多了?
雖然那樣的話,她的心裡,可能會覺得更痛,但是畢竟一開始就是她錯了,她將自己放置在一個低到塵埃裡的位置,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