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若舞和茶渡並排走在黑漆漆的路上。這個時候,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車。空座町的晚上,原來也不是每條街都很繁榮的啊。櫻若舞靜靜的再心裡感慨。
之芭已經去換殘骸了。而櫻若舞,難得的沉默了。她,說了這麼多,究竟對不對呢,她該不該透露這麼的多?也許,讓他們自己去發掘,才更好吧,可是,她怎麼就多事了呢。是因爲不想看到一護與狩矢打的時候太幸苦嗎?還是什麼呢?也許,是因爲劇情發展的太慢了吧,她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讓劇情進行的快一點而已。
櫻若舞默默的想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茶渡家。開門進屋以後,櫻若舞發現之芭已經坐在榻榻米上了。爲什麼他比他們快?而且,他是怎麼進來的?他們進來的時候,門明明還是從外面鎖的啊。
看到櫻若舞迷惑的眼神,沉默的茶渡伸手指了指自己家被半開的窗戶,風吹的窗簾亂飛。
“......”原來,原來之芭走了一回窗戶啊。
“該休息了。”茶渡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率先走進了一邊的客房。
“走吧,我們也去休息吧。”櫻若舞拉起之芭,向主臥房走去。
話說,櫻若舞昨晚來的時候,剛躺下,突然發現牀好硬,睡的很不舒服,所以,理所當然的去主臥室把茶渡趕了出來,自己則霸佔了人家的老窩。
熄燈,室內一片安靜。只有櫻若舞放着綠光的眼睛。
原因無他。剛纔,是之芭先上的牀,躺下後,櫻若舞看到之芭的姿勢,突然就想起了一護,要不,把之芭配給一護?可是,露琪亞怎麼辦?露琪亞配給戀次太可惜了啊。那,配給小葛?不行,那傢伙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小烏?兩個僞面癱,湊在一起能幹什麼?
感受到櫻若舞身上傳來的不知名的興奮,之芭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進了狼窩。
“睡覺。”終於忍受不了櫻若舞那種莫名興奮的目光,之芭冷冷的出聲提醒櫻若舞。
“啊。”
不一會,呼吸轉勻,平穩。
而黑暗中的之芭,也閉上了眼睛。
“唔...再讓人家睡五分鐘了啦,就五分。”清早,櫻若舞迷迷糊糊的對着叫自己起牀的人耍着賴。
“......”之芭沒有停手,繼續推着櫻若舞。
“MA~~這麼討厭呢。”一直被騷擾的櫻若舞,實在睡不下去,爬了起來。
“吃飯了。”留下一句話,之芭閃身走了出去,給櫻若舞留下換衣服的空間。
櫻若舞揉着脖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今天的櫻若舞,穿了一件七分的鉛筆短褲,上身是一件英式貴族的小襯衫,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說實話,她真不愛穿短褲,會曬黑她的。可是,無奈,緞凰怎麼也不讓褲子蓋到她的身上,沒辦法,她只有穿短褲了。
茶渡家的早餐,依然是沉寂的。
不過,沒想到,茶渡做的飯很好吃呢。櫻若舞拿着茶渡給她做的便當,走在上學的路上。
咦?前面的,應該是那個女魂狩吧?
看到前面還算熟悉的身影,櫻若舞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你跟了我這麼久有什麼事情嗎?”在一個拐彎處。芳野停了下來,問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櫻若舞。
“啊,你發現了啊。”櫻若舞從一個柱子後面走出來,學着一護那憨憨的樣子,摸着腦袋,尷尬的看着芳野。
“你的便當盒撞的叮噹響,怎麼可能不知道。”聽到芳野的話,櫻若舞怨念的把眼光投向便當盒。早知道,就讓茶渡幫她拿學校去了。
“嘿嘿。”傻笑着,企圖矇混過關。
“說吧,有什麼事?”芳野轉過身,直視着櫻若舞,而身體卻擺出了呼喚哥特前的姿態。
“MA~芳野姐姐,不要動手哦,我可是很弱的,沒有能力,真的,我只是能看到一些東西而已。”看到芳野不信的表情,櫻若舞趕緊解釋着。“真的啦,不信你可以調查的。而且,我也沒有惡意,昨天有個人和我說了點事情,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合作的,不是麼?”
“合作?”聽到櫻若舞的話,芳野放下了手。
“是啊,芳野姐姐,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櫻若舞邀請着,完全忘記了她現在應該上學去。
“好吧。”
兩人來到一家星巴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杯摩卡。”櫻若舞對着拿着菜單,臉紅的服務生吩咐着。
“我要一杯藍山。”
“好的,兩位請稍等。”
服務生走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芳野靜靜的看着櫻若舞。
“芳野姐姐,我認爲,既然,你不想和狩矢一樣,那麼,我們就來合作,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狩矢的?”芳野聽到櫻若舞的話,好奇的問着。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女孩對她並沒有惡意,可是,她怎麼會知道狩矢的?
“呵呵,我不僅知道狩矢,我還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哦。”櫻若舞神秘的笑着,接過一邊服務生送來的咖啡,“謝謝。”
“你到底是誰?”芳野問着,可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警惕。
“MA~我是誰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你成爲狩矢的犧牲品。”
“犧牲品?”芳野啜了口藍山,輕輕的念着櫻若舞的話。
“呵呵,其實,芳野姐姐心裡都清楚的,不是麼?”
“是啊。”芳野的眼睛望向櫻若舞,不,應該說是望向遙遠的以前。
過了許久,櫻若舞打斷了芳野的沉思。“芳野姐姐,我不要求你現在就給我答案,也不要求你一定給我肯定的答案,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要回去了。”
“嗯。”
櫻若舞結了帳。走了出去。
看到櫻若舞走遠的身影。芳野迷茫了。她,究竟該怎麼做呢?也許,她是該好好想一想了吧。這個女孩,也許,會讓自己的夢想成真吧,她,是個好女孩呢,只是,她真的有她說的這麼普通嗎?
而學校裡,看到沒有來的櫻若舞,一護皺緊了眉頭。該死了,又出什麼事情了?
“咦?今天蘇鬱同學沒有來嗎?”越智美諭詢問着。
“啊,若,蘇鬱同學說今天肚子疼,讓我幫她請假。”一護站起來解釋着。
“哦?是身體不好嗎?那好好休息吧。”
“那我們繼續上課,接着昨天講的......”
一整天,一護一節課也沒有聽進去,滿腦袋都是櫻若舞的事情。
爲什麼她沒有來上課?難道又回屍魂界了?可是,茶渡也不知道啊,今早明明還是一起走的呢。說起來,自己好像一點也不瞭解她,僅知道她的以前,可是,現在的一切,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這個樣子?她身上爲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謎?解開了一個,卻還有下一個。
而在星巴克出來的櫻若舞,終於想起了自己應該去上學的事情。算了,反正都翹一上午了,下午也不去了,一護那傢伙應該會幫自己請假吧。難得的安逸,去逛逛街吧,好久沒有體會現世逛街血拼的感覺了呢。
櫻若舞完全不知道一護的擔心。
而屍魂界,海燕每天和丟了魂似得。他,在小若的心中,究竟算什麼?爲什麼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難道自己就是可有可無的嗎?
浮竹十四郎看着自己最得力的部下,被櫻若舞折磨成這樣,無奈的嘆氣,並沒有說什麼,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每天晚上,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她捉弄自己的,她眯着眼睛滿足的,她高興的,她鬧彆扭時嘟嘴的......
好多好多,她,原來已經不知不覺深入他們的心裡了。可是,她卻依舊什麼都不懂。
浮竹十四郎回過神來,努力的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文件上。
另一邊的虛夜宮,市丸銀想起了那個叫自己小銀的女子,永遠是笑的那麼燦爛,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她的面具,就好像他一樣,不過,她,好像比自己,更加的痛苦。
櫻若舞,攪亂了他們的心,可是,她的心,卻依然平靜。
她,究竟會屬於誰?或是,誰都不屬於?她的心,究竟會遺落在哪裡?
這些,櫻若舞都不知道,也不懂。現在的櫻若舞,只是一個小女孩,只是一個同人女。
逛着街的櫻若舞,突然間感覺,原來,在這裡,時間過的這麼快,已經幾百年了。她,對於現世的人說,已經很老了,已經是怪物了。可是,這裡的另一邊,曾經也是她的家啊。她,只是想當個普通人,無奈,命運不允許,選上了她。她,只有接受,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