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黑芝麻胡同,
下午,當陸言離開軋鋼廠後,李懷德就已經派人來搞定戶籍了,
想當年,易中海做夢都想幫賈家轉戶口,但卻根本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放血,贍養賈家!
現在,陸言一句話就能搞定比秦淮茹和賈張氏更難的黑戶,而這就是雙方的差距!
“大姨,在家嗎?”
敲着門,陸言在門口大喊起來,
“在呢?”
打掃着院子,鄭母連忙跑上來,
不過在開門後,鄭母看着陸言道:“小陸,你來了!”
“是啊,大姨,我來看看你們!”
手裡提着各種新鮮蔬菜,陸言滿臉微笑的開口,
“哎呀,不用這麼麻煩,地窖裡面還有那麼多東西呢!”
說着,鄭母有些擔心道:“對了,小陸,我們吃了地窖裡面的東西,不礙事吧!”
“嗨,您說什麼話呢?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留着吃的,不然放着幹嘛,你們敞開吃就行了!”
滿臉笑容的看着鄭母,陸言則是不由得走上前,將東西提到廚房去,
擦拭着手,鄭娟聽到動靜跑出來,
當看到陸言後,立馬開口道:“陸哥,您來了!”
“哎,來看看你們,戶籍都弄好了嗎?”
詢問着鄭娟,陸言微笑起來,
“嗯,今天上午,街道辦來人了!是一個大姨,很好說話!”
滿臉羞澀的看着陸言,鄭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見他,總感覺有些慌亂,
聽到鄭娟這麼說,陸言微笑道:“那這是一件好事啊,我來給你們做兩道菜,好好喜慶一下!”
“啊,這怎麼可以,陸哥,還是我來做吧!”
看着陸言要下廚,鄭娟則是立馬上前,
“怎麼,怕我做飯難吃啊,告訴你,我可是軋鋼廠六級廚師哦!還去過釣魚臺”
不過就在說到釣魚臺後,陸言整個人沉默起來,
“陸哥,您怎麼了!”
好奇的看着陸言,鄭娟有些疑惑起來,
“沒事,只不過釣魚臺裡面沒有魚而已!我去釣過.”
說着,陸言的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釣魚臺:他說的是人話嗎?
廚房內,鄭娟拗不過陸言,只能在一邊幫忙洗菜,
望着這一幕,鄭母的臉上再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因爲自從來了四九城,家裡的生活可比在吉春好上太多了,
不僅有吃不完的白麪和大米,現在更是連戶籍都搞定了,
將來鄭娟要是再找到一個工作,光明治好眼睛,她這一輩子也就值了!
想到這裡,鄭母不由撫摸光明的腦袋道:“光明,你要記得你陸哥的好!”
“嗯,媽,我記住了!”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鄭光明可是人世間裡,心最通透的孩子!
廚房內,
鄭娟洗好菜,陸言則是反手抄起菜刀開始切菜,
望着陸言神乎其技的刀法,鄭娟有些愣在原地了,
因爲六級廚師做菜,真的這麼厲害嗎?
看着不斷忙碌的陸言,鄭娟此刻就算是連幫忙,都不知道做什麼了,
不多時,當一陣炙熱的香味從廚房傳出,鄭光明吸着鼻子道:“媽,好香啊!這是陸哥做的菜嗎?”
“嗯,伱姐做菜可沒這麼香!”
聽到鄭光明的話,鄭母也是連忙笑了起來,
她女兒的廚藝有多好,難道鄭母不知道嗎?這麼香的味道,肯定不會是鄭娟做的!
不多時,正屋內,
滿桌的飯菜擺好了,
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佳餚,鄭母不由得開口道:“小陸啊,這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就這幾口人而已!”
“哎,放心吧,大姨,您儘管吃!”
聽到鄭母的話,陸言則是讓他放寬心,
畢竟她可是從苦難中走過來的,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面,
而且陸言也看見廚房內的棒子麪了,他記得自己壓根沒有啊,多半是鄭母出去買的,
想到當年也是鄭母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拉扯鄭娟和鄭光明長大,陸言不由得端起杯子道:“祝大姨你們能在四九城安家!”
“好好好!”
聽到陸言這麼說,鄭母也是開心笑起來,
喝着北冰洋,鄭光明對於氣泡水當即興奮道:“陸哥,這是什麼水啊!”
“北冰洋,好喝吧,以後讓你姐上班給你買!”
滿臉笑容的看着鄭光明,陸言微笑起來,
“啊,我姐以後還能上班嗎?”
吃驚的看着陸言,鄭光明不由得錯愕起來,
“對啊,小陸,娟兒還能去上班?”
看着眼前的陸言,鄭母也是不由得詢問起來,
“當然能了,畢竟戶籍都辦好了,工作的事情,我找人說兩聲就好了!”
望着眼前的鄭娟,陸言此刻也是不由得會心一笑,
臉紅的低着頭,鄭娟此刻不由得抿着嘴脣,
因爲上班這種事情,鄭娟怎麼可能不想去呢!
當初她沒戶籍,不能去讀書,也沒有定量,全靠着母親一個人拉扯家裡,
現在好了,她也總算是能爲家裡出一份力了。
“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小陸!”
激動的看着陸言,鄭母的淚水不由得流下來,
因爲她雖然養大了鄭娟和鄭光明,但卻一直感覺虧欠這兩個孩子,
鄭光明的眼睛沒錢治療,鄭娟也沒戶口正常去上學
“大姨,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人啊,要向前看!”
安慰着眼前的鄭母,陸言則是夾了一筷子菜給鄭光明道:“吃菜,光明,等你眼睛治好了,我送你去上學!”
“好,陸哥,我以後一定認真學習!”
聽到陸言的話,鄭光明則是一臉認真的開口。
吃完飯後,鄭娟則是主動開始收拾了,
在房間內檢查光明的眼睛,陸言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當年他的醫術不夠,光明是做手術康復的,但還留下了近視眼的缺點,五百多度.
現在不同了,他的醫術,完全夠了!
捏着銀針,陸言開始幫鄭光明疏通經脈,
雖然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來襲,但鄭光明卻依舊咬着牙堅持,
望着眼前的小舅子,陸言不由得一陣心疼起來,
當年光明就是這樣,有苦,有累從來不說,甚至一度想要減輕負擔出家,
但即便是當年陸言都扛下來了,現在又怎麼捨得這孩子呢!
緩緩放下銀針,陸言開口道:“再來幾次就行了,等以後,光明就能看清楚了!”
安撫着鄭光明,陸言則是拿出大白兔奶糖塞進他手裡道:“吃吧,光明,人生可不僅只有苦的味道,還有甜!”
“謝謝陸哥!你也吃!”
打開大白兔奶糖,鄭光明先是遞給鄭母,然後再給姐姐鄭娟,
看着最後才咬了大白兔奶糖一半的鄭光明,陸言忍不住的笑道:“放心吧,陸哥在供銷社有熟人,不缺大白兔奶糖吃!”
“是嗎?那豈不是有吃不完的糖了?”
驚訝的看着陸言,鄭光明一句話,讓在場的衆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