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終於……省略了八千字!
通常特務處本部對下屬機構的嘉獎有一定的延遲。
這個延遲的時間最少都得20天以上,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爲了覈實真僞。
但這一次,僅僅五天,本部的嘉獎就下來了。
特別組升格爲上海特二區,組長張世豪晉升上校——張安平的上校,其實在淞滬會戰之時就打算提了,當時特務處都準備好了晉升文件,但因爲刺殺名單的事給黃了。
按照戴處長所想,要好好壓一壓張安平的軍銜,免得引起那位的不快。
但張安平太能折騰了。
從上海淪陷到現在,張安平一手指揮下覆滅的日軍數量,國軍的精銳師都難望其背,殺過的漢奸更是數不勝數,這一次又一窩端了這麼多的佐官和一個少將,導致最上面直接插手,這個上校的軍銜,終於是提了。
至於特別組升格特二區,反倒是順理成章的事,特別組在此期間的卓越貢獻是有目共睹的,本部也沒有絲毫的阻力。
除此之外,特二區的很多人的軍銜都得到了提升,受到嘉獎、表彰的人數更是多達六十餘人。
原本整體軍銜偏低的特二區,經過這番大規模表彰、嘉獎,終於達成了:
中校遍地走、少校不如狗的成就。
而受特二區的“影響”,特一區和上海站也受到了本部的嘉獎,兩個體系中都有人被本部點名嘉獎,但比起特二區的“批發”式授獎,特一區和上海站就差了很多了。
而徐百川也藉機向本部提出申請,希望派一個老成穩重的老人作爲特一區的副區長。
他一直把權力把攥的很緊。
但兩次差點滅區之禍,讓徐百川意識到了特一區的不足,所以也學習張安平,向本部要人。
還別說,本部就喜歡這種情況——作爲特務頭子,戴處長太明白權力需要制約這句話的意思了!
看看上海區三股勢力的權力構架:
上海站主事的是鄭耀先,但副站長呂宗方是特務處老人,老成穩重之輩,既服從鄭耀先這個站長,也在關鍵時候能接替鄭耀先。
特二區張安平說一不二,但主動申請需要老成穩重的副手,本部由此派來了顧慎言——雖然特二區張安平依然說一不二,可顧慎言作爲老特工,已經在特二區站穩了腳跟。
唯有特一區,還是徐百川獨斷專橫。
現在徐百川識趣,本部自然要順水推舟。
但人選方面卻也難倒了本部。
徐百川這麼識相,本部不好意思派個和徐百川唱反調的主。
畢竟,不能寒了手下人的心嘛!
可派誰呢?
戴處長思來想去,一個人名從他腦海中浮現:
吳敬中!
老實說,吳敬中很拉垮。
給了他天胡的大牌,結果呢?灰溜溜的從上海敗退回來了。
關王廟培訓班,讓他主事。
結果,被青浦班貼臉打蒙了!
這般拉垮,自然就是坐冷板凳的命。
可戰事一起,特務處迎來急速擴張期,人手嚴重不足,老成穩重的老人成了寶,現在讓戴處長給特一區派一個老成之人,還真不好搞。
所以戴處長只能想到吳敬中。
老吳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就是比起外甥差太多了。
不過嘛,做個副手也是合格的,相信有了冷板凳的這段經歷,吳敬中也是能認清形勢的。
於是,他便將吳敬中派給了特一區。
同時,他要求下面各區站以上海區爲榜樣,向上海區學習。
各區站:
給我一個張世豪,我特麼也能這樣……
……
“曾少校。”
“張上校。”
張某人大怒:“請叫我長官!”
“嗯?”
新鮮出爐的張上校馬上認慫,狗腿子似的繫上圍裙就要去忙碌,曾墨怡見狀奪過圍裙,翻着白眼說道:
“我可不敢讓黨國英雄做飯,還是我來吧!”
語氣不對,陰陽怪氣。
張安平繼續狗腿子般的表演,賠笑着給曾墨怡繫上了圍裙。
剛纔還在翻着白眼的曾墨怡等張安平給她系完圍裙就順勢鑽到了張安平的懷裡,輕聲道:
“安平。”
張安平身體有些僵硬,隨手緩緩抱着了懷裡的姑娘。
曾墨怡一咬牙,道:“你爲什麼還不給錢姐打報告了!”
張安平聞言身子又僵住了。
姑娘也不繼續說話了,只是感受着張安平的擁抱,然後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許久,張安平輕聲說:“我、我、我……”吞吞吐吐着猶豫了數秒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道:
“我打報告。”
姑娘深呼吸一口氣,輕聲說:“我知道你的顧慮。”
“我們可以不要孩子的。”
“我……我只是想做你的人。如果…如果哪天我們都要死,我希望我是以伱妻子的身份陪你共赴黃泉的。”
張安平聞言,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盪的感情,狠狠的抱緊了懷裡的姑娘。
他何嘗不明白姑娘的心意?
作爲一個穿越者,他從來都不是感情方面的白癡。
可他一直不敢。
不是不願意面對姑娘的感情,而是怕啊。
不管是抗戰前還是抗戰的現在,他都在怕。
他不怕死。
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在刀尖上跳舞。
作爲刀尖上的舞者,他不敢有一絲的疏忽和大意。
因爲他知道,任何一絲疏忽和大意,面臨的都是死亡——和南田洋子對局,他每次都贏,因爲他只能贏!必須贏!不敢輸!
張主任的身份風光嗎?
風光!
可這樣的身份,一絲的疏忽和大意,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哪怕是習慣了和姑娘共睡一張牀,他也堅守着最後的底線。
不是他不喜歡曾墨怡,而是他擔心自己一個不慎滿盤皆輸後的結局。
自己如果死了,曾墨怡怎麼辦?!
他更不敢要孩子。
鄭耀先,作爲軍統六哥是何等人物?
他不愛自己的女兒嗎?
愛啊!
可當他的女兒在他面前爲別人擦皮鞋的時候,作爲父親,假裝不認識女兒的他,是何等心疼啊!
抗戰還有七年多的時間,之後就是解放戰爭,如果自己有孩子,如果自己遭遇了和老鄭一樣的境況……
他不敢去想!
所以,他只能壓抑着心中的感情。
曾墨怡自然是知道張安平的擔心的,可情之一字,又豈是可以被理智所左右?
但說出來以後,姑娘又後悔了。
她忐忑的看着張安平:
“要不……再等等?”
張安平望着忐忑的姑娘,不由輕吻姑娘的額頭,在姑娘嬌羞中,輕笑着說道:
“沒事,一切……有我。”
張區長想通了。
姑娘都做到了這一步,身爲男人,又豈能婆婆媽媽?
他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句話:
戰爭在繼續,生活也在繼續。
這晚,張安平悄然離開了家,找到了錢大姐。
對於張安平這種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錢大姐早就習以爲常了,放他進來後便道:“茶在那自己倒——張區長,我這茶可不是好茶,別介意啊。”
錢大姐難得和張安平開了個玩笑。
“有味就行,我不那麼挑剔。”
沒聽到張安平更有意思的回答,錢大姐馬上就覺得古怪,饒有興趣的看着張安平,沒有從張安平的臉上看出有用的信息,她忍不住道:
“你小子不會又是想自作主張吧?我警告你,現在日本人跟瘋狗一樣,你要是敢自作主張,我一定處分你!”
張安平的這一波連環攻擊,對日本人的傷害實在是太高了。
從年後川島芳子出現到襲擊解救慄山英樹,再到挖坑埋雷坑川島芳子,然後是襲擊青幫中親日分子,最後刺殺周鳳岐,反手來差點送走鬆井石根,一環接着一環,日本人這被折磨的快要草木皆兵了。
這時候確實該消停一陣了。
因爲發瘋的日本人,其行爲真的不好預估。
張安平聞言訕笑起來。
“你還真的想繼續算計?”錢大姐目瞪口呆,她剛纔只是例行敲打,因爲張安平屬於那種不敲打不舒服斯基類型。
可誰能想到,這貨居然在將日本人惹發瘋後,還想繼續算計!
錢大姐苦口婆心的說道:“安平同志,見好就收啊。你這段時間的連環算計,南田洋子的職位肯定不保,你要是還招惹她,她一定會有最後的瘋狂!”
“這樣一個瘋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撩撥了。安安穩穩等她去職吧!”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激進派,無論多麼艱難的歲月,她都堅持要抗爭到底。
甚至對於張安平的絕大部分計劃,她都是支持的——除非張安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可現在,她悟了。
張安平這小子是個保守派啊,是個嫌棄激進派太保守的保守派吶!
“錢姐,我也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張安平小聲說道:“但我的危機感太強了。”
“什麼意思?”
“我怕有一天租界沒了,我們的行動失去最大的掩護!”張安平解釋:“所以我打算重創特高課,爲我們贏得一段安穩日子,然後安心爲日後更困難的日子佈局。”
租界沒了?
錢大姐吃驚的看着張安平。
說起危機感,張安平的危機感確實強,這一點錢大姐是承認的。
上海還沒有淪陷,張安平就一直強調如果有天中日戰爭,上海一定會淪陷,所以他就一直爲淪陷做準備。
事實證明張安平的“杞人憂天”是有前瞻性的。
在上海淪陷的現在,特別組——不,應該叫特二區,特二區能取得如此優秀的戰果,和特二區戰前的佈局脫不了關係。
就連地下黨也受到了影響,提前進行了相關佈局,現在的活動確實非常順利。
當然,最關鍵的是上海區吸引了日本人九成九的注意力。
沒辦法,誰讓大名鼎鼎的張世豪跟個人造小太陽一樣的顯眼呢!
可錢大姐始終沒有想過租界會沒了。
而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卻是地下黨活動的大本營!
錢大姐正色道:
“安平,你爲什麼這麼看?”
“很簡單啊,因爲我們的抵抗。”
“日本是個小國,別看它現在攻勢很猛,但小國就是小國,它侵略中國的目的就是爲了資源。”
“而我們的抵抗一定會讓日本人的如意算盤落空,侵略戰爭最後打的入不敷出!面對這種入不敷出,日本人能怎麼做?當然是擴大侵略範圍了!”
“想擴大侵略範圍,它只有北上和南下兩種選擇。”
“北上就是和蘇聯爲對手,南下,則必須和英、法、美起衝突!因爲南洋就是這幾個老牌列強的勢力範圍!”
“北上我不怎麼看好,蘇聯是龐然大物,日本打不動。所以只有南下!”
“相比對我們的侵略而激起的不屈的抵抗,日本人只要南下,他們就是以解放者的面孔出現的,老牌列強就憑那麼點人馬,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錢大姐聞言,反駁道:“南洋是英美法三國的基本盤。英國有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陸軍也不弱,法國更是世界第一列強,美國也是日本最大的貿易合作伙伴,日本人怎麼敢得罪他們?”
張安平道:
“德國!德國正在復甦,準確的說,德國一戰輸的太不甘心,再加上英法的靖綏主意,讓德國已經完成了重新崛起!歐洲就是個火藥桶,戰爭一定會爆發!到時候英法哪有餘力顧忌南洋?”
“日本人賭性這麼重,只要確定南洋的列強勢力不堪一擊,日本大本營即便不願意也能被日本的軍頭們整成既定事實,裹挾日本的國策發生改變!”
“南洋的諸國,面對解放者出現的日本人,一定會配合他們的!”
“經略南洋,對日本人來說難度簡直低到不可想象!”
“一旦在南洋跟列強作戰,日本人怎麼可能對上海租界的肥肉視若罔聞?一定會乘機佔領租界!”
“沒了租界,我們的活動必然困難重重!越是趁早佈局,越有利於未來!”
張安平的話讓錢大姐無言以對。
她被說服了。
確實如此,一旦租界被日本人佔領,屆時無論是地下黨還是特務處,都將迎來最艱苦的歲月。
哪怕是張安平這是“杞人憂天”,作爲上海地下黨的領導層之一,憂患意識總是要有的。
“你打算怎麼做?”
“陳默羣唄。”張安平道出了自己打算利用陳默羣來做局的計劃。
聽張安平講完,錢大姐皺眉道:“陳默羣這個人不好對付,你有把握?”
“他這個人就是太謹慎了!”
張安平道:“從他能老老實實在密室蹲着看,這個人就是那種毒蛇屬性,追求的是一擊斃命。在不亮出獠牙前,他一定會裝作人畜無害的。”
“我給了他副區長的職位,已經讓他入甕!現在又有徐天盯着,問題不大。”
“主要是我覺得南田洋子現在就是溺水者狀態,哪怕是察覺不對,她也會無視其中的風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這根線。”
“既然你有信心,那你就去做吧,還是那句話,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安平同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離開特務委員會這個旋渦,明白嗎?”錢大姐叮囑。
“嗯,您放心吧,南田洋子已經有了換掉我的心思。估計繼任者上臺,也不會允許我這尊佛像繼續呆着。其實我的目的也達成了,這段時間在日本人中經營了一張利益大網,即便沒有了這層身份,以後的行事相對安全點。”
“那就好!”錢大姐哭笑不得的道:“按理說情報人員都是越低調越好,你倒是能折騰,在哪都是高調的不行。可你這人也怪了,越是高調,反而越沒人懷疑你!”
張安平害羞一笑,誰叫我能整活呢!
嗯?
看張安平還沒有滾蛋的意思,錢大姐問道:
“你小子還有事!一定還有事!”
張安平有點繃不住了,這麼明顯嗎?
我這個王牌特工,這麼容易被看出來?
看張安平還猶猶豫豫,錢大姐沒來由的心中一晃:
“安平,我怎麼心慌的厲害!要不,你就別說了?我肯定會反對!”
錢大姐本能的認爲張安平這是要鬧幺蛾子!
張安平一聽反倒是急眼了。
“我馬上說!”
“讓我準備一下——先說好了,你知道我的原則,涉及到你安危的事,你最好別跟我說提!”
張安平訕笑,錢大姐的心理陰影有點大啊!
清了清嗓子。
又清了清嗓子。
又又又清了清嗓子。
看張安平這麼扭捏,錢大姐越發心慌了,最後黑着臉,一拍桌子:“你倒是說呀!”
“那個……那個……”張安平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了:“結婚報告咋寫?”
因爲張安平太扭捏了,錢大姐以爲這貨憋大招,正打算喝水壓壓驚,做好教訓這小子的“戰前”準備。
沒成想等到的是這句!
差點將口中的水全噴出來的錢大姐,強忍着將水嚥下去,然後驚詫的道:“你就爲跟我說這個?”
張安平害羞的點頭。
這是真的害羞,不是裝的。
長舒了一口氣,錢大姐哭笑不得的道:“你張安平刀裡來,彈雨裡去,沒見你遲疑過,我以爲你小子憋着什麼壞呢,沒想到是這茬——安平同志,這我就得說說你了,人家女同志早就跟你道明瞭心意,你這個大男人反倒是矯情的不行!”
“咋啦,現在想通了?還是被咱們墨怡同志逼着來的?你……哼哼,哼哼!”
難得有嘲諷張安平的機會,錢大姐自然要“落井下石”。
曾墨怡的心意錢大姐早就知道,甚至沒少聽到曾墨怡的抱怨。
錢大姐沒想過干涉,只是告訴曾墨怡女追男隔層紗——曾墨怡委屈的說自己追張安平,隔着一層鋼鐵打造的紗。
對此,錢大姐表示愛莫能助。
她心裡也明白張安平的顧忌,但這種事終究是要靠自己想通,旁人能說什麼?
哪怕她是上級也不行!
現在終於等來了張安平的這句結婚報告。
張安平哼哧哼哧的沒說出話來。
“想通了就好——回去吧,要不墨怡同志又該擔心了。”
張安平轉身就走,但到門口就停下了,轉身過來:
“錢姐,那個……那個報告咋寫?”
錢大姐霸氣無比的迴應:
“寫什麼寫!還聽不出來嗎?我批准了!”
張安平如釋重負。
“等等!”
可憐的張安平又懸起了心。
錢大姐伸手:“東西呢?”
“什麼東西?”
張安平一頭的霧水。
“喜糖啊!你小子不會沒準備吧?”
張安平乾笑:“下次,下次我帶一大包,到時候您請同志們都嚐嚐!”
“這還像話。去吧!”
看着張安平離開的背影,錢大姐露出一抹的笑意,這位同志吶,還真是……純情啊!
……
張家。
見到張安平回來,曾墨怡快步迎了上去,接過張安平脫下的外套,小聲問:
“錢姐怎麼說的?”
張安平看着姑娘,遲疑着說道:“錢姐說不用寫報告了……”
姑娘聞言,神色被失望在一瞬間佔據。
張安平又接着說:“她批准了。”
被失望充斥的姑娘聞言驚喜交加,反應過來是張安捉弄她以後,忍不住小拳拳伺候。
張安平笑着將姑娘擁入懷中,輕聲在曾墨怡耳邊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張安平的老婆了。”
驚喜交加的姑娘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軟了,小聲道:“你也是我真正的丈夫了。”
“噹噹噹當——給你一個驚喜!”
張安平變魔術似的突然變出了兩支紅蠟燭。
看到代表喜慶的蠟燭,姑娘滿臉都是迷人的笑容。
這笑容卻讓張安平無比的心酸:
“抱歉啊,不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富可敵國,在兩邊都有不錯的權勢。
可對喜歡的人,卻連一個婚禮都沒法給!
“這樣就非常的好了!”
姑娘滿臉幸福的從張安平手裡接過蠟燭,又找出一瓶酒,輕輕的擺在桌上,像之前輕輕維持自己愛意似的。
倒酒,點燃蠟燭,關燈。
張安平這時候自然不能讓姑娘再主動,趕忙坐下,和姑娘一起舉杯,兩臂相交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一杯酒入肚,姑娘的臉更是嬌羞了幾分。
於是,張某人很俗套的說出了三個字:“真好看……”
姑娘目光灼灼的看着張某人。
張某人鋼鐵直男開竅,公主抱伺候。
姑娘幸福的躺在愛人的懷裡,輕聲道呢喃:
“輕點……”
這一夜,不得不省略八千字。
來一章輕鬆點的,最近的劇情太緊湊了。
今晚還有。
本人鄭重的宣佈,我硬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