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陽決?之前好像聽你和藺晨提起過,跟你修煉的純陽訣還有關聯?”
梅長蘇的記憶力非常好,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周辰跟藺晨說起過熙陽決,所以他記住了。
周辰緩緩的點頭:“嗯,熙陽決就是參照純陽訣創造出來的內功心法,也能練出至陽的內力,但修煉者需要有赤子之心,你說這孩子是殺手組織從小培養的殺人武器,說明他沒經歷過什麼人情世故,出手雖狠,但心思肯定很純,或許有機會練成熙陽決。”
梅長蘇面露沉思:“你說的有道理,這孩子或許真的有希望,小辰,那就麻煩你了。”
周辰應下,但又有些好奇的問:“我還真有點奇怪,你跟這孩子也就第一次見吧,黎剛還說他想殺你,你爲什麼這麼想要救他?”
梅長蘇默默的看着昏睡中的少年,許久之後才悵然若失的回答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我看他很可憐,心裡就想要救他,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念頭。”
周辰嘆道:“這個世道,天底下可憐的人太多了,可能你說的對,這就是緣分吧,如果能救活他,說不定他還能守你一輩子。”
梅長蘇笑道:“那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將一個小孩子養大,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早就知曉,這輩子他都不會有孩子了,但內心深處,他是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那你就慢慢養吧,這孩子醒了之後,你好好調教,定時的送到我這裡,我幫他療傷,等你什麼時候能管住他,再讓他來跟我學習熙陽決。”
知道這孩子有可能是小飛流後,周辰就放心了不少,既然原劇情中梅長蘇能馴服飛流,現在肯定也不會例外,他沒必要操心。
接下來一段時間,梅長蘇確實跟那位疑似飛流的小少年槓了起來。
黎剛幾次跑到周辰面前,讓他勸勸梅長蘇,說梅長蘇太縱容那個孩子,若不是他和甄平一直在旁邊護着,梅長蘇早就被傷到了。
可即便那少年如此的兇狠,可梅長蘇已經很耐心的想要跟他交流。
只可惜,少年患有腦疾,再加上從小就在暗無天日的殺手組織中接受訓練,所以智力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連說話都不會,更別談是交流了。
周辰對於這個並沒有意外,像這樣的少年,你用對了方法,可能會很有效,可若是用錯了方法,反而會傷人傷己。
但他相信以梅長蘇的智計,這點事情還是難不倒他。
傍晚,梅長蘇來找周辰,兩人坐在一起喝茶。
“怎麼樣,你的小跟班調教的怎麼樣了?”
“小跟班?你說的是飛流吧?”
“飛流?”
“對,就是那個孩子,我給他取了個名字,飛流;他現在已經漸漸地能聽進我的話,雖然他可能恢復不到正常人的水平,但我會努力讓他成爲正常人。”
跟飛流接觸的越多,他就越心疼這個孩子,明明只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卻承受了他那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一切。
周辰調笑道:“你這個樣子,倒是有點老父親的感覺了。”
“是嗎?”梅長蘇聽了,反而是有幾分開心。
“我過來找你,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去做。”
周辰臉色一正,沉聲問:“是遇到什麼難纏的對手了嗎?”
自從江左盟發展起來,他就已經沒怎麼出過手,一般情況下,梅長蘇也不會來找他,現在來找他,說明事情肯定不簡單。
梅長蘇道:“不是江湖上的事情,跟謝玉有關。”
“謝玉?”
周辰面露驚訝,前幾年他在琅琊山上,對於大梁金陵城的事情瞭解的不算多,來到揚州後,也是從衛崢等人口中知道了一些金陵城的情況。
謝玉如今已是寧國侯府的一品軍侯,是大梁軍方的代表人物,大梁軍方勢力中,能跟他相提並論的也沒有幾個。
當然,最重要的是,謝玉是當年赤焰冤案的幕後黑手之一。
提到謝玉,即便是梅長蘇,也是壓抑着語氣,緩緩的說道:“關於謝玉和蒞陽公主的事情,我曾經也有所耳聞,梅嶺之役後,我讓人着重調查謝玉和夏江,夏江這個人很聰明,也很隱晦,查到的東西不多;但是謝玉,我倒是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
說起蒞陽公主的時候,他並沒有說蒞陽長公主,因爲在他心裡,他的母親晉陽纔是真正的大梁長公主。
周辰頓時知道梅長蘇想要說的是什麼,不過他並沒有打斷,依舊聆聽着。
“蕭景睿你還記得吧,他其實並非是謝玉的親生兒子,當初…………”
梅長蘇將自己知道的和調查出來的,關於謝玉和蒞陽長公主的隱秘,都告訴了周辰。
“謝玉是我們的目標,所以我們需要找到同樣跟謝玉有仇的人,根據十三先生的調查,我們發現了一個人,就是當初刺殺景睿的那個殺手的後人;對方是個女的,但並不簡單,我本來想要親自去說服她,但最近飛流的事情讓我脫不開身,所以我想要請你走一趟,去接觸那個人,最好把她拉近我們的陣營。”
聽完梅長蘇的敘述,周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原劇情裡戲份不少的宮羽,這個宮羽雖然不是主角,但出場的幾次都是非常驚豔,她也是梅長蘇扳倒謝玉的最重要人物。
“她現在在哪?”
“此人從小在青樓長大,是一位賣藝不賣身的歌姬,不久前,因爲容顏姣好,被當地的達官貴人看上,所在的青樓逼迫她出閣,可她並不願意,最後靠着一身不俗的武藝,逃出了青樓。”
“我們的密探已經打探出了她的大概下落,但並沒有冒然接觸,此人身在青樓,從小的經歷和見識都與常人不同,尋常人很難取信於她,所以我纔想要你走一趟。”
周辰笑着問:“那你就肯定我能說服她?”
梅長蘇自信道:“如果連你都說服不了她,其他人恐怕就更不行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
“事實便是如此。”
周辰啞然失笑:“怪不得有那麼多人願意爲你賣命,你這嘴遁功夫堪稱一絕。”
“嘴遁?”梅長蘇一臉錯愕迷惑。
“就是說你嘴皮子厲害,堪比古代五行遁術。”
“那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了。”
周辰開了幾句玩笑,然後正色道:“你想讓我什麼時候出發?”
“儘快,我們的人雖然暫時跟上了對方,可那個女人也很敏銳,以防萬一,你還是儘快過去接觸。”
“行,那我準備一下,等會就出發。”
梅長蘇忽然叫住了周辰,真誠道:“小辰,謝謝你。”
周辰暢快的大笑:“咱們倆可是生死交情,這點小事算什麼,等哪天我惹了大麻煩,還指望着你救我呢。”
一句玩笑,但梅長蘇卻鄭重無比的說道:“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只要你遇到危險,哪怕是捨去我這條性命,我也一定會救你。”
周辰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輕聲道:“我也一樣。”
知己難尋,梅長蘇確實是一個值得交託性命的好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最主要的就是帶足了錢銀,周辰跟梅長蘇道了聲別,就離開了,除此之外,沒有跟其他任何人打招呼。
在趕路途中,周辰回憶着梅長蘇所說的情報。
對於宮羽,他的瞭解就是從原劇情中瞭解的,但那個時候她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金陵城,而現在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在這之前,宮羽是怎麼加入的江左盟,他是一無所知。
不過從劇情裡的表現來看,宮羽大概率是被梅長蘇說服加入的江左盟,不然也不會那麼傾心於梅長蘇。
至於梅長蘇用什麼方法說服的宮羽,無外乎幾種。
答應幫助宮羽報仇,給她容身之處,給予她足夠的尊重,以真心對真心等等。
不排除梅長蘇的個人魅力,但周辰覺得,說服宮羽加入,應該不算太難的事情。
周辰對宮羽這個角色,其實還是很欣賞的,有能力,有智商,也足夠忠心,是那種一旦臣服,就不會背叛的類型。
雖然不是女主角,但這樣的女性角色,往往比女主角更討人喜歡,最起碼不會拖後腿。
想起很多影視劇裡的那些女主角,她們的所作所爲,簡直是令人頭大。
根據梅長蘇的情報,宮羽此時就在廬州,之前她並不在江左十四州,在殺了追蹤她的人之後,就跑到了江左十四州。
江左十四州勢力有很多,江左盟現在還不是江左的霸主,這裡情況比較複雜,利於藏身,所以宮羽纔會選擇躲到這裡。
快到廬州的時候,周辰易了容,帶上了羅剎面具,然後直奔江左盟的據點。
江左盟現在雖然還沒有掌控江左十四州,但這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江左盟已經在十四州都建立了聯絡點。
周辰輕鬆的潛入了江左盟的聯絡點,下一刻,有好幾個人手持武器衝了過來,可當然他們看到周辰的裝扮後,頓時表情一變,迅速的收起武器,恭敬的叫道:“副宗主。”
江左盟外圍的人不知道周辰的身份,但他們都知道副宗主是個帶着羅剎面具的神秘人,所以看到周辰出現在聯絡點,立刻知道周辰就是他們的副宗主。
周辰聲音沙啞的問:“陶青呢?”
“陶管事外出未歸。”其中一人恭敬的答道。
“給我安排個地方,等陶青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是,副宗主。”
大概一個時辰後,聯絡點的執事陶青就來到了周辰的面前。
江左盟作爲江湖上的勢力,自然是有這等級劃分,不過跟其他門派差不多,並不像朝廷官員那樣等級森嚴。
除了宗主和副宗主之外,就是各方舵主,下面則是管事和弟子,弟子之間也有不同等級。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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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剛剛的那些人不一樣,陶青見了周辰,沒叫副宗主,而是直接稱呼公子。
因爲陶青也是赤焰舊部,不是赤羽營,是赤焰軍的一位十夫長,原本他是金陵人,赤焰冤案發生後,他的家就被樑帝給抄了,所以他在知道林殊召集舊部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投靠。
作爲江左盟的核心成員,他自然是知道周辰的真實身份。
“你應該接到小殊的傳信了吧?”
“接到了,宗主讓我們全力支持你,一切聽你的安排。”
“不用,你只要告訴我,人現在在哪。”
“目標在……”
從陶青口中得到了宮羽的下落,周辰就沒有再留下,直接就離開了聯絡點。
自從拜了藺道人爲師後,周辰所修煉的功法都是頂級的,除了內功心法純陽訣,輕功,拳法掌法和劍法等等,任何一部都是江湖上的頂級功法。
因爲有着天賦異稟的技能,所以他學什麼武功都快,不敢說是樣樣精通,但也絕對是個六邊形戰士。
也就是因爲時間尚短,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任何一種武功他都能練到登峰造極。
讓周辰意外的是,宮羽居然藏身在廬州城西邊的貧民窟。
宮羽的身世悽慘,剛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把她們母女藏在了青樓,獨自一人去引開敵人。
所以她從小就是跟着母親在青樓長大,隨着年紀的增長,變得越發的俏麗,於是被青樓的老鴇看重,開始教她琴棋書畫,她在聲樂方面極具天賦,再加上俏麗的容顏,在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成爲了賣藝不賣身的歌姬。
不過她雖然是青樓的歌姬,但從小就開始練習父親留下來的武學,暗地裡她也是個實力不弱的高手,只不過從來沒有在人前顯露過。
但在去年她十六歲的時候,有位達官貴人看中了她,想要強行讓她出閣,還想要幫她贖身帶回去做妾。
如果是一般的青樓女子的話,十有八九都會答應,但她不是,她還想着要爲父親報仇,所以根本沒想過要去給人做妾。
只是青樓方面抵擋不住對方的壓力,想要強迫她,所以她一怒之下就逃出了青樓,還殺抓捕她的人。
她躲了許久,最後來到了廬州,掩蓋了自己的容顏,裝做了一個普通鄉下女,藏身在廬州城的西城貧民窟。
宮羽端着木盆,跟一路回來的王嬸道別,路上她拒絕了王嬸要給她說親的提議,這裡只是她暫時停留的地方,並沒有準備在這裡一直住下去,自然也不會想着成家。
推開房門走進屋,可她剛一轉身,瞳孔猛地一縮,手中的木盆摔落在地,但她並沒有去管,而是目光緊盯着不知何時坐在她家裡的那道身影。
就在她準備有所行動之際,突然一個男聲響起:“別緊張,我不是來抓你的。”
緊接着她就看到房間裡的那個人轉過身,竟然是一個帶着可怕面具的神秘人。
看着那個恐怖的面具,她不由得心中驚懼,緊張的問:“你是誰?”
周辰看着眼前這個打扮成普通農家女的宮羽,在他的觀察下,還是明顯的發現她的不同。
“你可以叫我羅剎。”
宮羽面露驚悚:“羅剎,江左盟的副宗主,羅剎?”
沒錯,周辰在江湖上的名號就叫做羅剎,皆因他帶着一張羅剎面具。
算起來,他現在已經有了兩個馬甲,一個江左盟副宗主羅剎,還有一個就是沒什麼名氣的陳羽。
對於宮羽知道自己的名號,他並不意外,宮羽已經在江左地界待了一段時間,只要稍稍打探,肯定就能知道最近在江左極具名氣的江左盟,知道江左盟,那肯定也就會知道江左盟的兩位宗主。
江左盟的兩位宗主,一文一武,早就已經名傳江湖,只不過不同於宗主江左梅郎,見過周辰的人非常少。
“是我。”
宮羽變得更加緊張,雖然她得到了父親的遺物,學了武功,但是面對周辰這樣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她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見宮羽越來越緊張,周辰也很無奈,他的羅剎面具確實嚇人,但也真是因爲這個面具,纔不容易讓人聯想到他。
“宮姑娘,我沒有惡意,你不要緊張,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們江左盟。”
“邀請我加入江左盟?”
宮羽顯然沒想到周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不過就是個弱女子,何德何能令副宗主看重,親身來邀請?”
周辰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因爲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大梁寧國侯府的一品軍侯,謝玉。”
剎那間,宮羽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駭然失色的看向周辰。
“你說什麼?”
周辰淡淡的說:“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因爲知道你的身份,你不用擔心,如果我想對你動手的話,就不會跟你說那麼多了;謝玉不僅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想要扳倒謝玉,你需要我們,我們同樣也需要你的幫助。”
宮羽呼吸急促,內心十分仿徨,她不明白周辰是怎麼知道她身份的,但她覺得周辰沒有說謊。
光是知道她的仇人是謝玉,這就已經說明問題,因爲她和已經過世的孃親,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們的身份,此人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自己的身份,仇人謝玉,以及這半年的躲躲藏藏,她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
“我憑什麼相信你?”
“看來還是我的誠意不夠,我有一個理由可以讓你相信,但是你確定要聽嗎?”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說了,但你依然不願意加入我們,那……”
話沒說完,但是聰明的宮羽已經明白了周辰的意思,她緊咬牙關。
雖然周辰坐在那裡,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她感覺到一股氣機牢牢的盯着自己,一旦自己有移動,對方就會瞬間出手。
“如果你的理由足夠,我可以考慮加入你們。”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付謝玉,就算是刺殺,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若是對方有足夠的理由,倒也不是個選擇。
最起碼比起她的單槍匹馬,江左盟的勢力就非常可怕了。
面具下的周辰輕笑一聲,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赤焰軍,聽說過嗎?”
宮羽再次嚇了一跳,驚呼道:“你是赤焰餘孽?”
周辰冷聲道:“這個稱呼,我很不喜歡。”
宮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趕緊補救道:“對不起,我失態了,你,你真的是赤焰軍舊部?”
她的仇人是謝玉,所以她收集了很多謝玉的情報,自然知道謝玉就是靠着剿滅赤焰軍,一舉成爲了大梁朝廷新貴。
更何況赤焰軍雖然覆滅有幾年了,但天下人都還記得昔日的赤焰軍是大梁第一軍,宮羽雖然年紀不大,但也聽說過赤焰軍的威名。
“如此,你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加入江左盟嗎?”
宮羽已經心動,如果周辰真是赤焰舊部的話,那確實是跟謝玉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也就沒有理由欺騙她。
可她還有一個顧慮。
“我相信你,可江左盟除了你之外,還有一位宗主。”
周辰道:“我的話就可以代表江左盟。”
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宮羽低頭思考了一小會,最終擡起頭。
“好,我答應。”
…………
一個月後。
主宅大廳,周辰和梅長蘇各執棋子,正悠哉悠哉的下棋。
梅長蘇忽然嘆道:“我讓衛崢去藥王谷,他跟我鬧騰了好幾個月,怎麼都不願意回去,要不你幫我勸勸他。”
周辰笑道:“他是捨不得你這位少帥,我可沒那個本事勸他。”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不想他因爲我的事情,就放棄自己的生活,藥王谷是一個好去處,素谷主有意把他的位置傳給衛崢,還有那位琅琊榜的雲飄蓼也等着他回去娶她,我不想耽誤他。”
“衛崢這傢伙還真是有福氣,雲飄蓼可是琅琊榜上的美人,連續五年上榜,藥王谷更是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大派,如果換了旁人,恐怕早就回去了,可他倒好,非要賴在咱們這羣大老爺們身邊,一點都不懂風情。”
周辰語氣中充滿了調侃,衛崢確實是個忠心耿耿的漢子,那位琅琊榜沒人云飄蓼也是個癡情女子,願意一直等衛崢。
不過他知道這兩人最終的結局是美好的,所以他真的很佩服這兩位真心人。
梅長蘇滿臉惆悵:“衛崢,黎剛,甄平,陶青,李秀成……,是我對不起他們,他們爲了我的事情,犧牲的太多了。”
周辰安慰道:“別這麼說,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更何況,他們也想爲自己翻案,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想比起翻案,他們更願意看到你健康快樂的活下去。”
梅長蘇默然不語,他又何嘗不想健康快樂的活下去,可他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着宮裝的麗人,端着茶壺和杯子走了進來。
“宗主,公子,請用茶。”
將茶壺和茶杯放下,女子輕聲喚道。
梅長蘇掃了一眼女子,隨後面含微笑的看向了周辰。
周辰則是頗爲頭疼的看着女子,說道:“宮羽,我不是說了很多次嘛,你不需要做這些。”
眼前的這個女子正是他一個月前帶回來的宮羽,因爲剛加入江左盟,梅長蘇還沒準備好把她派出去,於是她自告奮勇的清梅長蘇把她安排到周辰的院子。
於是這一住就是一個月,她每天都是照顧周辰的衣食起居,不管周辰怎麼說都沒用,她彷彿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周辰的丫鬟。
宮羽柔聲道:“公子,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您不用覺得爲難,宮羽就不打擾宗主和公子下棋了。”
說完,她對着二人行了禮,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