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老師是不錯,不過周辰還是有顧忌的。
因爲他知道在不久後,冉秋葉就會由於不可抗力的因素,不能再繼續當老師,被安排到掃馬路的崗位。
周辰是個怕麻煩,又不怕麻煩的人。
怕麻煩是不想因爲一些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情麻煩自己,不怕麻煩是,若有什麼事情牽扯到了自己或者自己關心的人,他會不嫌麻煩的去解決問題。
但不久後的事情,他是真的無能爲力,如果是自己關心的人,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支持,並且願意一起同甘共苦。
可問題是,他跟冉秋葉也不過見了一次面,連好感都談不上。
他來到這個影視世界不久,還沒有多少的歸屬感,更多的就是爲了完成任務,所以低調平穩的發展,纔是生存之道。
“周辰,不是我幫冉老師說好話,人冉老師是真的很好,學校裡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想要追求冉老師,可人冉老師眼光很高,我覺得你小子形象好,工作也不錯,非常有戲。”
閻埠貴說的是真心話,冉秋葉確實是他們學校最漂亮的女老師,而且又有才氣;
周辰長得帥氣,工作也很好,條件也不錯,所以他纔想要撮合兩人,跟之前答應幫何雨柱,是截然不同的心思。
周辰道:“您老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找對象結婚,可不是看條件就行的。”
閻埠貴覺得好笑:“你小子還跟我談結婚,你纔多大啊,這方面我比你有經驗,你要是跟冉老師在一起,絕對賺了。”
周辰笑了笑,沒反駁,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事情,還是事關自己的。
之前爲了從生產車間調出來的時候,他利用自己的醫術,成爲了廠醫,現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剛剛回想起電視劇裡冉秋葉的遭遇,他才忽然響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記得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國內的中醫會出現很大的波動,不少中醫的醫生都受到了牽連。
雖然他不是大醫院裡的醫生,只是個廠醫,可若是出現了變故,他也不敢確保自己會不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裡,他哪還有精力去考慮冉秋葉的事情,跟閻埠貴說了一聲,就回自己屋了。
仔細的回想着那些年發生的事情,算算時間,應該就在這一年,而且恐怕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所以他必須要做到未雨綢繆。
來到這個世界那麼長時間,周辰已經習慣了自己做飯,雖然手藝很一般,但自己做的自己也不會嫌棄,將就着吃。
如果只是做飯炒菜的話,他感覺還行,他最煩的就是飯後洗碗階段,若不是沒有選擇,他是真的不願意去洗碗。
這個時候院裡的很多人都已經吃過飯了,在這缺乏娛樂的年代,即便是在城裡,也基本上早早就吃飯睡覺。
把菜和肉放在盆裡,來到了水池旁清洗,自來水很冷,但周辰早就已經習慣了,熟練的清洗着。
現在的菜市場和商店裡的蔬菜和肉的種類相較於幾十年後,那肯定是數量遠遠不如,但有一點,現如今的蔬菜大多數都沒用過複合肥,很多都是用最簡單的有機肥,蔬菜的口感要好得多。
他正洗着菜,傻柱和冉秋葉從中院走到了前院。
傻柱跟個狗腿子似的跟着冉秋葉,滿臉堆笑,不停的製造話題。
當他走過來,看到水池旁的周辰,根本不想理會,可誰知道推着自行車的冉秋葉突然停了下來。
“周辰同志,剛剛真是多謝你了。”
“只是小事,冉老師不用三番五次的道謝。”
“應該的,應該的。”
冉秋葉對直接出了不到十分鐘的周辰,有着不小的好感,短短時間的接觸,讓她感覺到周辰跟她以往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周辰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一旁的何雨柱傻眼了,他驚愕的問:“冉老師,你們認識啊?”
周辰笑着沒說話,冉秋葉則是解釋道:“今天我來的時候,找不到你們這裡,是周辰通知帶我過來的。”
“哦,這樣啊,那也不算什麼事嘛。”
何雨柱一臉的不以爲然,他對周辰抱有很大的敵意,冉秋葉又是他想要追求的目標,所以根本不像看到周辰跟冉秋葉接觸。
“怎麼不算?要不是周辰同志幫忙,我看你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到這裡。”
見冉秋葉語氣不太高興,傻柱趕緊補救:“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我們都是鄰居,這點小忙不算什麼。”
冉秋葉也沒跟何雨柱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對周辰說道:“我今天的家訪結束了,現在就要離開,再見。”
周辰點點頭,說道:“那冉老師你慢走。”
冉秋葉正要推車離開,何雨柱像個護花使者似的跟着,可對面的三大爺家有人走了出來,正是三大爺閻埠貴。
“咦,小冉老師,你這是家訪結束了?”
“閻老師,你好。”
閻埠貴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何雨柱,疑惑的問道:“小冉老師,你跟傻柱,你們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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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葉急忙解釋,說她跟何雨柱是前天晚上在修車鋪見過的,然後在三大爺的追問下,她又說了具體的細節。
這可就讓閻埠貴來了興趣,繼續追問,何雨柱想要阻止,可閻埠貴根本不睬他,繼續追問。
見有熱鬧看,周辰也就不急着洗菜,站在水池旁,興趣十足的看着這場鬧劇。
在三大爺的質問下,傻柱見事情敗露,也顧不得送冉秋葉,跟冉秋葉說了一聲,直接落荒而逃,氣的三大爺在後面追着罵他是小偷。
冉秋葉從三大爺那裡得知了真相,滿臉的尷尬,自己的車軲轆居然是傻柱偷來的,贓物遇到了真主人,你說尷不尷尬吧。
最後冉秋葉只能黑着臉,尷尬的離開,尤其是看到周辰後,更尷尬了,走得也更快了。
冉秋葉和何雨柱都走了,可閻埠貴的氣依舊沒消,正好周辰還在,他就看向了周辰。
“我現在是明白了,原來那個偷我車軲轆的賊,就是傻柱。”
周辰翻了個白眼,您老的反應還真是夠遲鈍的。
“三大爺,我晚飯還沒吃呢,就不跟你說了,回去做飯了。”
“唉,你着什麼急啊,我跟你說……”
可週辰腳步加快,三步做一步,快速的回到家,然後關上門,弄得閻埠貴一臉的鬱悶。
翌日一早,上班的路上,秦淮茹‘偶遇’周辰。
“周辰,我們車間提前發了工資,你們衛生室也肯定發了吧,你現在好像已經是正式工,工資應該跟傻柱一樣,加起來是三十七塊五吧?”
周辰隨口應道:“嗯,是三十七塊五。”
他第一個月的時候是學徒工,工資才十八塊多,第二個月就是正式工,拿一級工資待遇,這樣的晉升速度算是非常快了。
秦淮茹一臉的羨慕:“真羨慕你,才第二個月就拿那麼高工資,我在軋鋼廠幹了好幾年,也就纔拿二十七塊五,就這點工資,連一家老小都養活不了。”
周辰不動聲色的說道:“所以啊,想要生活變得更好,就應該在專業上更用心,你只看到我現在拿了這麼多工資,卻沒看到我在私底下花費了多少精力學習醫術,努力纔會有回報,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秦淮茹苦笑道:“那是因爲你聰明,可我就不行了,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機靈勁,平時又要照顧三個孩子,精力分散太多了,唉。”
她倒也不是訴苦,而是半真半假,她本來就是個女人,雖然到了軋鋼廠頂班,但她可沒有一丁點基礎,力氣又不如男的,學起來自然就困難。
廠裡有很多跟她一樣的女人,都只能做雜工臨時工,工資還不如她呢。
只是上班好幾年,一直都沒有提升,這也的確是她自己的問題。
“人生嘛,都是先苦後甜,你現在受苦,以後就會嘗甜了。”
周辰這句勸說的話,其實他自己都不太贊同,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先苦後甜。
這句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概率太小了,絕大多數人都是一苦苦一輩子,還有一部分人是甜一輩子,只有極少一部分人才會真的先苦後甜。
但這所謂的先苦後甜,那也是真的苦啊,苦大半輩子,最後纔可能享受到那一點點甜。
他活了幾百年,比很多人都看的透,人生嘛,有苦有甜,該享受的時候就要享受,別想着等以後再享受,真等到以後,恐怕就沒有以後了……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還有這樣的思想,真是讓我很意外。”
秦淮茹很是詫異的看着周辰,這句話要是從上了年紀的人口中說出來也就罷了,可從周辰這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還真的是有些奇怪。
周辰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是一個醫生,雖然現在在廠裡當廠醫,但是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沒少經歷過生老病死,經歷的多了,總會悟出點什麼。”
“周辰,你可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我感覺你雖然比傻柱他們小,但你比他們更穩重,更成熟。”
秦淮茹發自內心的說道,她確實是這麼認爲的,傻柱傻柱,有時候是真的傻,也真的混;許大茂的話,可能比傻柱都不如,至於閻解成,劉家兄弟等等,那更是一個不如一個。
她在四合院生活了十幾年,對各家的情況不能說是瞭如指掌,但也是知道的八九不離十,誰是什麼性格,她還是有數的。
唯有這個剛回來沒多久的周辰,她雖然最近也接觸不少,但始終摸不清周辰的性格。
周辰看起來客氣禮貌,但她總覺得,周辰對所有人都有一種疏遠感,跟誰都不是很親近。
她幾次想要親近周辰,都被周辰無形中給化解,周辰要比傻柱精明太多太多了。
“說起這工資,唉,我前兩天剛領回來,現在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又是要買菜買糧食,又要給棒梗交學費,還有我婆婆的身體也不好,總是要吃藥,唉,這錢真是不經用啊。”
聽着秦淮茹不停的抱怨,周辰嘴角抽了抽,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就算秦家的情況比較特殊,糧本的糧食不多,但一個月二十七塊五,即便是在這四九城,只要省吃儉用,也絕對夠用了。
不信你看人家三大爺,三大爺家的人口不比秦家少,而且人家還多是大人大孩子。
可就靠着三大爺一人的工資,就養活了一大家子,而三大爺的工資也不必秦淮茹多多少。
更何況三大爺一家就純純是靠着三大爺一人,而秦家還有傻柱和易中海時不時的救濟,並且遇到困難的時候,易中海也沒少號召全院捐款幫忙。
就這四合院,比秦淮茹他們家過的還不好的家庭,也是有幾家的,可人家都沒說什麼,咬咬牙過着,到了你們家就不行了?就到處打秋風,求幫助?
周辰嘆道:“是啊,這錢是真的不經用,就好比我現在,雖然拿三十多,但想要娶媳婦的話,也需要攢好幾年,唉,真是窮啊。”
秦淮茹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本來是想着能不能從周辰這裡得到點救濟,可週辰倒好,直接喊窮了,這還讓她怎麼開口。
就這樣,很快來到了軋鋼廠,周辰立刻跟秦淮茹分開,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真的是讓他感到彆扭,不爲別的,而是這小寡婦確實長得嫵媚。
真論顏值的話,秦淮茹即便三十多歲了,但也絕對要比更年輕的何雨水,冉秋葉,於莉等女都要漂亮有韻味。
晚上,周辰剛做好飯菜,許大茂就拎着一瓶酒走了進來。
“周辰,今天剛買的一瓶好酒,咱院裡我就最看好你,所以就來找你喝酒了。”
早不來,晚不來,剛做好飯菜就來了,周辰還能怎麼辦,只能邀請許大茂入席。
“坐吧,大茂,上次是你請我去你們家,今天就在我家,只要你別嫌棄我做的菜就行。”
“那哪能啊,我都聽說了,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每隔兩三天就有肉,一個人過,就是舒服自在。”
許大茂笑呵呵的坐下,周辰拿出酒杯後,他立刻打開酒瓶滿上。
兩人先是幹了一個,然後周辰就問道:“大茂,你這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許大茂嘿嘿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也不是其他事,就是上次我媳婦來找你看病的事。”
“怎麼了?”
“你不是說小娥沒問題嗎,可這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嘛,爲什麼她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要說許大茂現在最想的是什麼事,除了整垮傻柱之外,就是能有自己的兒子。
可偏偏這兩件事,他一件都沒做到,整垮傻柱可以慢慢來,但是兒子這事,他是真的急不可耐了。
上次他帶婁曉娥來周辰這裡診斷,周辰說婁曉娥沒問題,讓他們安心回去,可這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是沒動靜,他怎麼能不急。
“周辰,你跟我實話實說,小娥她真沒問題?”
周辰肯定的回道:“肯定沒問題。”
許大茂皺眉道:“既然小娥沒問題,那爲什麼幾年都懷不上?總不能是我的問題吧,不可能,我身體這麼健康,怎麼可能有問題,絕不可能。”
周辰心中冷笑,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桉,他不相信許大茂不明白,只不過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就是這樣,但凡是有對自己不利的苗頭,他們就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把責任推脫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