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下這些人的分析,盧志明剛開始還點頭,到後來臉上卻是漸漸露出怒色。
所有人的推斷都不一樣,根本無法整合在一起,這說明他們手裡連一條線索都沒有,只能在這裡拍腦袋瞎猜。
要是平常的案件也就罷了,但是這次的案件不同,市裡的明星企業家被人明目張膽從家裡綁走,已經有媒體開始報道,影響極大,反應極壞,這樣的案子如果破不了,他這個警察局長還幹不幹了?
這個時候,又有人要站起來說自己的推測,卻被盧志明一揮手打斷了:“好了,你們不要說了,我就想知道,你們現在找到什麼線索了?”
會議室裡的衆多警員聞言,立刻低頭不語,生怕被局長點名,詢問線索的事情。
其實,這也不怪這些警員掌握不到線索,實在是這次的案子太不合常理了。
安保嚴密的高檔別墅區說闖就闖,進去綁了人之後就離開,他們趕到之後,匪徒已經離開了,驅車在後面追了一會,也沒見到那些匪徒的蹤影。
關鍵是對方抓了人之後,直接就玩起了消失,什麼要求都不提,他們有什麼辦法?
“現在距離案發已經過了十八個小時了,你們居然還一點線索都沒找到,你們長着腦袋是爲了顯高呢?”盧志明拍着桌子對着衆多警員吼道。
聽到上司的怒吼,雖然所有人都在心裡默默吐槽,但卻沒有一個人膽敢開口說什麼。
“現在你們兵分三路。文樂宏,你帶一隊人,沿着匪徒離開的那條路打聽,我就不信沒人看到他們。紀明,你帶一隊人,給我將那些小混混全都抓起來,他們小道消息最靈通,從他們嘴裡給我扣也扣出點消息來。丁興洲,你這幾天跟着鑑定科的同事,重新把別墅檢查一遍,爭取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盧志明也是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此時親自上陣指揮,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不管其他的案子,也要把這次的案子破了,不然的話,他這個局長的位子只怕坐不穩。
就在警察局緊鑼密鼓查案的時候,貝陽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在家裡陪着父母吃飯。
吃飯的時候,貝陽在心裡和萬象交流着。
“怎麼樣,確定那個代號‘箭蛙’的殺手的位置了麼?”貝陽詢問道。
“主人,箭蛙和殺手組織聯絡的手機一直沒開機,所以沒辦法確定他的位置,不過只要他打開手機,我就會立刻確定他的位置。”萬象回答道。
“那就麻煩你了。”
雖然貝陽已經派遣鷹女八人前去加拿大,準備滅了那個殺手組織,但是那個接了任務的殺手,到時候是不是在組織裡面很難說,因此貝陽讓萬象通過手機確定殺手的位置,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貝陽一直住在家裡,白天陪着父母到店裡,晚上陪着父母一起回家reads;。
鰲皇將鷹女他們送到加拿大,只花了一天多時間,但是按照萬象確定的殺手組織位置來看,從登陸地點到殺手組織總部,就算鷹女他們坐車,也需要幾天時間。
加拿大一處偏僻的荒野上,有着一座佔地頗廣的農場。
兩輛越野車沿着坎坷的小路,從遠處向着這座農場駛來,在距離農場還有數百米的時候,兩輛越野車就停了下來。
隨後,車門打開,從裡面下來了八個人,身上全都披着一件帶兜帽的披風,看起來十分奇怪。
這八個人正是乘坐鰲皇,偷渡來到加拿大的鷹女八人。
雖然鷹女他們全都不懂英文,但是藉助幻術,鷹女輕易控制了兩個人,一路十分順利地來到了殺手組織的總部所在。
“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後,你們就會忘記現在的一切!”鷹女對那兩個司機說道。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通過幻術,鷹女的意思還是清晰地傳遞給了他們兩人。
兩名司機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啓動之後,拐了一個大彎,向着來時的路開去。
鷹女看着遠處的農場,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冷聲道:“動手!”
八個人化作八道黑影,向着遠處的農場衝了過去。
農場看起來十分普通,一家人住在裡面,還僱了幾個幫忙的工人,和其他的農場沒有什麼區別。
鷹女進入農場之後,雙臂一張,身後飛出兩條黑色絨繩,瞬間就將農場裡的所有人全部捆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看到突然出現的八人,被捆起來的農場主驚叫着問道。
但是,鷹女根本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使用幻術,將這個農場主控制了起來:“帶我們到殺手組織基地去。”
鷹女嘴裡雖然說的是中文,但是通過幻術,落在農場主的耳朵裡,已經變成了英文。
“請跟我來!”農場主說了一句,就轉身向着農場裡的那座小樓走去。
鷹女兩手一揮,捆住其他人的黑色絨繩,直接纏上了他們的脖子,隨後用力收縮,直接將他們的脖子勒斷,只有農場主的妻子和女兒,鷹女沒有下殺手,將她們扔在了一旁,讓手下將她們兩個捆起來。
在農場主的帶領下,鷹女他們進了小樓的地下室,在地下室的一角,農場主摸索了一陣之後,地面緩緩裂開,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傳來,過了一陣之後,一座電梯從下面緩緩升了上來。
“走,進去!”
鷹女帶着衆人進入了電梯之中,農場主走到門旁,輸入了一個密碼之後,電梯緩緩下降。
幾十秒後,電梯微微一震,停了下來,隨後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個幾十平方的大廳出現在鷹女他們面前,周圍站着十幾個持槍的守衛,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們立刻轉頭向着這邊看了過來。
見到電梯裡面的鷹女幾人,這些守衛先是一愣,隨後就要舉起手中的槍,向着他們開火。
咻——
兩道細長黑色絨繩從鷹女的腋下飛出,瞬間纏住了所有守衛的脖子,用力一勒,一陣清脆的骨折聲,這十幾個守衛全都軟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