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了好一陣，維索纔回過神來，痛苦地一拍腦門：“完蛋了，剛纔他進來，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啊。”
如果沒有上次那條短信，莫名其妙地透露了笑臉人在泥潭公園的事，那他未必會有事。
但今天笑臉人直接出現在他酒吧……這特麼黃泥巴掉褲襠，不是shi勝似shi了啊。
不提一個人在酒吧裡嚎喪的維索，路克走出酒吧後，就在披風內將啤酒瓶收入儲物空間。
他在外吃東西，是不會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的，比如DNA。
一個人走街道上，他思索着韋德的事。
這個韋德變成了牛油果，卻還活蹦亂跳的，他也就不急了。
至於毀容？千面系統下，這根本就是小問題。
不夠目前爲止，他的千面系統身軀部分依然沒有完成，改變體型比變臉麻煩太多了。
就說讓人增高十釐米，那多出來的身體部分物質有何而來？肯定只能靠納米材料。
靠人體自身？那就是憑空創造物質，除非是效果詭異如斯黛茜的初級複製能力，幾乎不可能。
而純粹靠科技來實現，其難度也比面部微整容高出好幾個層次。
像上一世整容手術都成爲了四大邪術，風靡全世界。
增高手術路克卻只聽說過一種，那就是把腿骨敲斷，再讓它癒合，幾十次後受術者就能長高一兩釐米了。
是的，這種手術靠得是骨折後縫隙再次生長出來的那一點新骨質，每次能長個一毫米就謝天謝地。
能承受骨折幾十次的人很少，這麼有錢還能承受漫長痛苦的人更少。
身體畢竟不是臉，臉基本不需要受力，即便表情僵硬一點也能湊合着過。
身體卻不行，它需要承受人體運動的力量，差一點都不行。
因此，千面系統的身體部分難度極高。
但韋德需要改變體型麼？顯然不需要，他需要的只是一層皮，一層能把那沙皮狗一樣的皮膚遮掩住的皮。
所以只要做一套特殊的千面系統，作爲完全覆蓋身體的“皮膚”，設定成韋德的原貌，他的絕大部分顧慮就沒有了。
可這傢伙表面人渣，內裡傲嬌。
剛纔他根本沒想到尋求路克的幫助，自己就忙着去找那個什麼弗朗西斯解決問題了。
路克自然不會上趕着去送禮。
反正這新晉牛油果也挺噁心的，讓他吃點苦頭，感受過絕望，以後纔會更珍惜千面系統一點。
不過，也就只是一點。
路克從不認爲，韋德這傢伙能對誰俯首帖耳，除了錢。
路克有錢，但別人也有錢。
他要韋德在自己名字後面除了有錢，還要加上一個不能得罪的標籤。
即便以後有人出價比路克高，韋德也要站在他這邊才行。
不給錢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給錢。
韋德這種倔驢，必須順毛捋。
錢，就是他的順毛。
給多少可以商量，但絕不能不給，就是這傢伙的底線。
路克也不認爲，有多少人捨得花大價錢來和自己拼着請韋德，儲物空間裡到底有幾億黑錢早就懶得數了。
配合千面系統的誘惑，不信這傢伙敢反水。
如此琢磨着，他就安心回家。
至於韋德說什麼幹掉弗朗西斯的手下，逼出這個人，路克不在乎。
不讓韋德鬧出事來，他從哪兒去找那個弗朗西斯，聽韋德說過那傢伙可是有化名，而且行蹤詭異。
至少路克這裡沒收到相關風聲。
誰讓這傢伙那麼聰明，用醫療機構試驗的名義找絕症患者。
這種事路克要去留心的話，紐約一天都有幾千起類似的。
全世界都有絕症病人來美國求醫，紐約自然是他們的目的地之一。
沒有太大異常，多面體系統也無法區分弗朗西斯的人與普通的醫藥騙子。
從這一點來說，這個弗朗西斯的隱藏手段確實很有效。
而韋德的想法，同樣有效。
反正都不用路克出手，讓他們狗咬狗一陣先。
回到家時，賽琳娜也回來了，叫住了剛洗完澡的他：“喂，剛纔我遇見你的某位女性朋友了，她還和馬特混到一塊兒。”
路克沒太在意，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隨口問到：“誰啊？”
他認識的女性朋友多了，凱倫-佩吉都算，人家馬特也沒吃醋啊。
“傑西卡-瓊斯，那個喜歡拆家的私家女偵探。”她說到。
路克端着杯子的手頓了頓，奇怪地看來：“他們怎麼湊一塊兒去了？”
馬特和傑西卡可都不是普通人，湊一塊怕是沒什麼好事。
賽琳娜看着他的神情，除了好奇，別無他人，頓覺滿意：“你一看就明白的。”
說着，她讓小蝸播放了貝斯特戰甲錄回來的視頻。
看着視頻裡大打出手的一羣人片刻，路克眼神閃爍了下：“原來是中城圈金融公司的人，馬特又找上手合會了？”
賽琳娜搖頭：“並不是，馬特是後來纔去的。最開始去找茬的是這位……丹尼爾-蘭德。蘭德家族的成員，不過九歲那年他和父母去亞洲旅遊失蹤，最近剛返回紐約，正試圖拿回屬於自己的蘭德-米查姆工業集團一半股權。”
“呵呵，就靠拳頭拿回來？他還真是頭鐵。”路克失笑，視線沒有離開視頻：“中城圈公司本來就是那家挖坑房地產公司背後的出資人，我們已經盯上它了。現在馬特這一摻和進去，手合會很可能又會扔掉這個殼公司，麻煩啊！”
賽琳娜想了想，點頭：“也是，蝙蝠俠和馬特在醫院一起露過面，手合會肯定以爲他們是一夥的。”
路克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沒跟着出手吧？”
賽琳娜搖頭：“你說了放長線釣大魚的。我只是無意間發現了馬特和傑西卡在那裡拉拉扯扯的……”
說着，她注意着某人的表情。
路克神色如常，只是點頭：“沒事。反正他們已經打草驚蛇，手合會這次真能跑掉，那我們就繼續挖下去，遲早能把他們挖出來。”
賽琳娜：“那個傑西卡你不管？”
路克奇怪地看着她：“她那麼喜歡打人，我能管得了？”
賽琳娜無言以對。
她不知道，某人其實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