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路克覺得先找九頭蛇的相關線索更划算。
靠着美國法律來吃人的羅克森公司不會跑，它一直就在那裡。
而找到九頭蛇成員的機會更稀罕，而且幹掉的後續也會簡單。
大多數九頭蛇的死亡都不會驚動官方，他們自己都要儘量遮掩。
這種自覺洗地的對手，實在貼心，路克最喜歡了。
打定主意的路克奔波在D.C特區，尋找剩下幾個目標。
這時候的運氣就差勁了，三個失蹤，兩個死亡。
路克估計失蹤的那三個很可能也死了，只不過是死在犄角旮旯裡。
死亡的兩人都不在家裡。
他們不久前纔出門，就在離家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掉進了河裡淹死，一個被車撞死。
但無一例外，他們眼部的“千里眼”設備已經自毀。
路克看着巡邏警察到來，拉走了這兩具屍體，眼神閃過饒有興致的光芒。
這是一個謹慎狠辣的對手，且下手毫不猶豫，就這樣清理掉了五個人。
除了最早那個不知情的女經理，以及屬於羅克森公司的工程師，其它路克感興趣的目標都已消失。
當然，這並不代表一切痕跡都消失。
不過從這些人身上找出更多線索，需要更多時間。
路克還有另一條現成的路。
如此想着，他問了一聲智能程序北極星：“反向追蹤的程序做出來沒？”
北極星：“先生，程序即將完成，不過對方有反制程序，有72%的機率提前切斷聯繫。”
路克：“但他也有50%機率漏掉一點東西，不是麼？”
北極星：“這個機率並不確定，因爲我無法判斷對方技術人員的能力和謹慎程度。”
路克低笑起來：“不，我說的50%只有是與否。”
說話間，他消失在夜色中。
……
加勒特看着電腦上的消息，摩挲着下巴：“居然沒人出現，難道是我高看對手了？”
口中這樣說，他的眼神卻很陰沉。
心中隱隱的危機感，在提醒他——這事沒完。
終於他站起身來，回到研究員那裡：“這幾天24小時輪班，留意千里眼系統裡的所有人。如果有問題，不要猶豫，直接清理掉。”
研究員愣了愣，扭頭看來：“你確定？”
加勒特點頭：“我有預感，這次的對手沒那麼簡單，不要大意。就這樣，我先走了。”
研究員哦了一聲，扭回頭重新看着屏幕。
千里眼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唄。
這一切都是這位老闆掏錢弄出來的，他只是個技術員而已。研究員心中如此想着。
離開這裡，進入一處地下停車場，加勒特去掉納米麪具，然後換上另一張臉和車離開。
兩小時後，路克隱身進入了這個停車場。
片刻後，他站在了被加勒特停在這裡的那輛車前，臉上露出笑容：“抓到你了，千里眼！”
路克的反向追蹤程序確實在第一時間被發現，對方中斷了連接，確保了自身的安全。
北極星說的72%被發現的機率沒錯，但他說的50%機率也發生了。
對方沒有察覺反向追蹤程序裡的後手。
在中斷連接時，後手已潛伏，等到機會，立刻發出對方的座標位置。
整個等待過程也不過五分鐘，路克就拿到了對方的座標。
雙方技術有代差，就是如此結果。
除了那個蝙蝠俠的網絡幽靈粉以外，路克現在還沒發現有能與大少的技術和智能程序較勁的地球人。
對方的水平絕對不差，可惜軟件和自身技術上都差了一籌。
兩者相加，差的就是整整一個檔次。
路克再次抵達座標所在，發現那裡是一處高科技義肢研究所。
嗯，這沒毛病。就和大少把馬克戰甲稱呼爲自己的義肢一樣，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按照座標找去，那個位置是一間辦公室，但裡面根本沒人，真正的目標在地下層。
路克不想讓對手知道自己發現了這裡，所以沒有潛入措施嚴密的地下層，而是在只有兩個守夜安保的研究所裡走了一圈。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在記憶中有過備份的氣味。
思索了快一分鐘，他纔將這個氣味和人對應起來。
隨着見過的人增多，靈敏嗅覺不能用文檔記錄，只能靠腦子記憶這點是最不方便的。
即便他現在的精神遠超常人，記憶力大幅度增加，也不可能誰都記住。
他只能對那些比較特殊和重要的人做重點記憶。
今晚發現的這個人，曾經出現在路克面前，但只有一兩次，所以他靈敏嗅覺的備份沒那麼深刻。
備份中有這人，又證明對方不是擦肩而過的路人，而是給了路克比較深刻印象的人。
路克這才記起，這是一次地震慈善義演上出現X彈襲擊時，遇見兩個自稱是FBI探員的人。
一箇中年人叫約翰-加勒特，另一個年輕人叫格蘭特-沃德。
而且很巧合的是，兩人的證件是“FBI第十七分部”，也就是菲爾他們慣用的那個馬甲部門。
神盾局的總部三曲翼大廈在D.C特區，那次未遂的義演空布襲擊的三個嫌犯，也來自D.C特區。
這些情節快速勾連在腦海中勾連起來，那個中年人的容貌隨之清晰。
沒錯，就是這個約翰-加勒特。
他的氣味在這封閉的室內和通往地下層的電梯間內無比清晰。
這可是無人來往的夜晚，只此一人的氣味如同秋天的螢火蟲那樣引人關注。
調用了這附近街口的幾個監控，路克找到那輛車，跟着來到這個地下停車場。
這一次，他無比確定自己逮住了正主。
約翰-加勒特，格蘭特-沃德，這兩位在系統的敵對名單上都是大紅色，看來對自己很有意見嘛。
正常的神盾局探員會對自己如此仇恨麼？顯然是不會的。
即便真有探員想把蝙蝠俠或其它超級英雄抓起來，頂天也就是淺紅色的普通敵對，屬於“工作性質上的對立”。
剩下如此恨路克的，恐怕也只有九頭蛇神盾局分部的成員了。
想到拉瑪眼球設備裡，自稱千里眼，路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位玩得還挺歡！居然學自己弄馬甲出來忽悠人。
可惜什麼都能騙人，氣味可騙不了。
而什麼都差一點，那就會畫虎不成反類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