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路克和賽琳娜親自動手的監控頭當然不一般。
其一，它們功能強大。
擁有智能模式的它們發現並鎖定異常情況後，長焦鏡頭會自動變焦，獲取更清晰的圖像，無線傳輸功能更是標配。
其二，它們近乎完全隱蔽。
路克在東京裝這東西當然是違法的，它用來偷窺隱私真的太容易，所以很敏感。
上一世的中國安裝管理這種長焦監控的基本是警務部門。
因此它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放在大庭廣衆之下，爲此必要的掩飾工程，還是兩人一狗加夜班更方便。
要是讓PDD的臨時機構來搞這個，那得派出好幾個人一隊，才能完成吊繩、拆玻璃、打洞這些工序。
人多動靜大，很難掩飾過去。
其三，安裝速度。
路克和賽琳娜一起動手，一晚上能安裝十多處監控頭。
普通安裝隊半天能裝一個就不錯了，一來這不是常規的安裝流程，二來安裝肯定還會出現各種問題。
那時候，難道路克去指揮他們返修？
增加安裝隊數量是可以同步開工，但一個安裝隊涉及人員三到五人，請幾十個安裝隊肯定無法保密。
路克有催眠能力，可真有這時間去催眠上百人，還不如用這時間自己安裝。
催眠會隨着時間推移失效，他自己安裝的監控，安全高效還沒太大泄露的風險。
這東西只要安裝好了，平均使用年限起碼兩年。
一個監控頭能清晰地監控轉動角度內，兩百米半徑的大部分動態，監控面積超過0.1平方公里。
如果不考慮清晰度，只是發現異常情況，半徑就能達到五百米，監控面積超過0.7平方公里。
隨着安裝工作的熟練，路克和賽琳娜從第一晚安裝十二個監控頭，到最後一晚安裝了二十七個。
一週下來，他們總共安裝了一百三十九個監控頭，將最大監控範圍擴大至一百平方公里。
雖然這個監控範圍裡有很多障礙物形成的盲區，但也基本夠用。
畢竟整個東京市也才2200平方公里，如今有4%的範圍被他們直接監控，這已經很驚人了。
再多弄一點不是不行，但被發現的風險會快速增加，其次兩人也不可能一直在東京的高樓大廈外壁當裝修工。
另外，東京的公衆場所的監控很多，這些地方反而不需要路克留意。
這些地點真拍到點什麼，他事後從店主或警方那裡直接複製一份很輕鬆。
總而言之，只要拓也吃人不是偶發的小概率事件，路克遲早能發現可疑目標。
……
最後這晚忙完之後，路克他們坐進街頭一家麪館“包場”——這家小麪館只有他們這三個客人。
兩人一狗把想吃的面挨個點上，讓看着差不多有五十歲的小老頭店主穩定節奏，流水線上菜。
一臺放在櫃檯角落的小電視發出很小的聲音，上面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綜藝節目，大概是去溫泉遊玩啥的。
想來兩人一狗來之前，這位小老頭店主或許正在憧憬自己在泡溫泉的情景，或許還是跟那個戶外女主持一起泡？
路克只是瞥了一眼，就沒再看了。
那女主持實在一般，無論臉和身材就那麼回事，毫無營養。
賽琳娜卻把麪碗端起來，唏哩呼嚕吃着的同時，雙眼緊盯着這個節目。
好一陣，店主的面快上完時，她突然開口：“我們去洗溫泉吧。”
路克吐出一根排骨，疑惑地看向她：“嗯？”
賽琳娜呼嚕嚕喝完麪湯，放下面碗，滿足地哈了一聲，才用筷子指了指電視：“北海道下雪了，我還沒在下雪天泡過溫泉呢。”
路克不禁又看了看那綜藝節目，上面的女主持已經扔開了浴巾，滿臉愉快地坐了下去。
他笑了起來：“沒問題，反正札幌也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賽琳娜：“那明天出發？”
路克：“吃完麪就走，泡完溫泉剛好睡覺。”
賽琳娜攬過他的臉蛋，吧嗒一口：“兄嘚（bro），你真是太貼心了。”
路克無奈地扯來一張紙巾，擦掉那油乎乎的脣印：“你要是再講衛生一點，這個道謝也會更真誠一點。”
片刻後，兩人一狗掃蕩完了最後三碗麪，結賬出門。
店裡的小老頭沒有立刻收碗，只是滿臉鬱悶地目送這兩個該死的現充離開。
他的心中在咆哮：魂淡！我都四十五歲了，半夜還只能一個人在這裡賣面，你們居然連夜去北海道泡雪景溫泉，而且還是帶着狗一起去？這世界真的是壞掉了啊啊啊啊！
但，小店裡依然只有電視機的聲音。
店主的怒吼只能在心中，卻不敢表露出來。
人家還沒走遠呢，罵出來就太沒有禮貌了。
其實事實遠比這位實際四十五，外貌五十四的小店主想的更殘酷。
兩位現充其實是先回安全屋，換上戰甲，開啓隱身，出門升空直飛北海道，連坐車都省了。
半小時後，兩人在漫天雪花的札幌降落。
比起陰冷刺骨卻還沒下雪的東京，札幌已是銀裝素裹。
兩人進入一處安全屋，放好戰甲，換了副容貌，開車直奔野比溫泉。
沒錯，就是被路克團滅的九頭蛇開的那家野比溫泉。
在這家溫泉的經營者集體失蹤後，這裡的所有權一直扯皮，有好幾方都想用一點錢買下這個基本建設完畢的溫泉。
目前這幾方還未分出勝負，所以溫泉一直是封存狀態。
但路克要的就是沒人打擾。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一狗來到當初“克部長”獨享的那處小池裡，裡面空空如也。
路克去打開溫泉控制水閥，注水並扔進清潔劑。
半小時後，重新換一池水，他纔對邊上躍躍欲試的賽琳娜示意：“一切都準備就緒，請吧，女士。”
賽琳娜一把甩開身上的羽絨服，穿着比基尼就從野營帳篷裡鑽出來，踏進池水中，頓時呼呼地叫了起來：“好燙，好燙。”
路克纔不接這茬兒。
以她的體質，開水都能抗一陣，這給人泡的溫泉哪兒能讓她的厚皮受傷。
果然，片刻後賽琳娜就躺進那個圓弧形的石質靠座裡，一臉舒服的表情：“狗頭，把我的酒拿來。”
一旁已用納米麪具化身拉布拉多的金塊，立刻從帳篷裡叼來一瓶冰酒，遞給了路克。
路克拔起瓶塞，給兩個高腳杯和一個岩石杯裡倒滿黃金色的酒液。
賽琳娜伸過手來，兩人把高腳杯往岩石杯上碰了下：“乾杯。”
“嚶嚶嚶。”狗頭搖晃了下大腦袋，表示幹了，然後伸出舌頭對着岩石杯裡酒液一陣狂舔。
路克和賽琳娜笑着收回杯子，慢悠悠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