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冰巨人因爲之前威廉和安吉拉、索爾這些人引發的巨大傷亡,內部開始有人急着求戰,
洛基壓住心裡的狂喜,擡起手阻止了勞菲的心腹繼續說下去。
裝作思索的樣子好一會,才用低沉的聲音道,“攻打阿斯加德不現實,
一旦我們出兵,還沒抵達阿斯加德就會被海姆達爾發現,而彩虹橋一降下來,阿斯加德人就能輕鬆擊破我們運兵的飛船”。
勞菲的心腹當然知道這點,而且千年前,能和奧丁對戰,讓阿斯加德損失慘重的種族,也不可能沒明白人。
這也是那些心裡雖然恨不得立刻殺進阿斯加德的冰巨人們,還會支持勞菲的原因。
“但我們可以用偷襲阿斯加德人必須去救的國度”,洛基邪邪的一笑,讓勞菲的心腹看着他時,還真有勞菲七層的相似度。
“我打算派遣忠於我的部落,秘密偷襲矮人國度,我自己則帶着精銳,利用洛基告訴我的空間裂縫,進入阿斯加德刺殺奧丁。
最不濟,攻打了阿斯加德也能堵住那些懦夫的嘴”。
心腹知道洛基說的懦夫是誰了,從看到那臺八十米高,泰坦一樣的機甲,和被威廉那些黃金狂戰魔亂殺一通,僅僅幾分鐘就損失上千冰巨人精銳,
還有那些看起來無邊無際,又能隨時出現在約頓海姆的機械大軍後,
確實有不少冰巨人部落開始懼怕起來了。
而當時同樣在場的洛基,都不用想就知道冰巨人不可能誰都不怕死,所以他根本不擔心‘懦夫’這話有什麼問題。
心腹倒沒覺這計劃有什麼問題,可那一萬個偷襲的冰巨人,最後能不能活,唯一的希望就在能不能殺了奧丁,讓阿斯加德混亂起來上。
而想殺奧丁,洛基這個內應就成了關鍵,“可我們還能相信洛基嗎?”
“他想不投靠我都不行”,洛基化身的勞菲,摩挲着勞菲之前拿出來的令牌,陰笑道,“你去組建個十人的精銳人手,
三天後親自帶隊從空間裂縫進入阿斯加德,洛基到時候一定會在裂縫那邊接你們”。
шшш ¤TTkan ¤C O “是,陛下”,心腹說完,遲疑的看着勞菲,最後還是問道,“可我們如何讓部族們相信,我們能成功刺殺奧丁?”
洛基這下也爲難起來,沉思好一會,才說道,“告訴族長們,洛基其實是我的孩子”。
“什、什麼?”
這秘聞頓時讓心腹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這怎麼可能?”
“不,這就是事實”,洛基嘿嘿一笑,心裡打定主意要殺光那上萬去偷襲的冰巨人後,接着說道“奧丁當年攻進約頓海姆時,抱走的那個孩子就是洛基。
當年他以爲沒人知道,卻沒想過,洛基自己會發現自己是冰巨人的事,而偷偷來找過我。
現在是時候讓奧丁爲當年的舉動,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有阿斯加德王子做內應,加上能直達阿斯加德的空間裂縫在,心腹忽然覺得一起早在千年前,就已經註定了,奧丁會爲自己的愚蠢和仁慈而付出代價。
見勞菲的心腹露出笑容,洛基嘴角上翹的說道,“我會親自去阿斯加德找到洛基,逼着他答應做我們的內應”。
“不行,陛下,您親自去太危險了”。
還得回去讓弗麗嘉分心,更得買通地球的僱傭兵,去刺殺索爾的洛基,這三天裡是不可能一直待在約頓海姆的。
搖頭否定道,“不,只有我親自去,才能取得洛基的信任,讓他誤以爲我們只是想殺了奧丁,順便扶他坐上阿斯加德的王位”。
這話頓時讓勞菲的心腹,猶豫不定的不知道該不該再勸了。
可隨即他就想到,想讓洛基答應,大概也就只有阿斯加德的王位,才能真正打動他。
而且洛基真坐上王位的話,今後握着他把柄的約頓海姆,就能在暗處積蓄力量,等待攻進阿斯加德的那一刻到來。
見勞菲的心腹其實已經同意了,洛基笑着道,“洛基是我孩子的秘密,你只能告訴進攻矮人國度的族長,
而且等你們進入神域後,我會視情況,先回約頓海姆,
或者給洛基這塊令牌,自己則躲在神域的暗處,等着你們殺掉奧丁,阿斯加德大亂時趁亂回來,帶領人手在外圍接應你們撤退”。
“不,用不着”,聽到勞菲打算在刺殺小隊進入神域時,回先一步回到約頓海姆,
心腹這才放心的搖頭道,“能殺掉奧丁的話,我們大概也逃不出來,
而且空間裂縫進不了多少人,讓人接應我們也只會徒增傷亡而已”。
心腹一臉堅定的看着洛基道,“爲了冰巨人的未來,我不怕死”。
“很好,冰巨人永遠會記住你們”,根本不在乎刺殺小隊死活的洛基,笑着站起來,
豎起手上的令牌道,“看清楚這塊令牌,然後去告訴支持我們的部落的族長們洛基的事,讓他們這三天暗中備戰,等待運輸飛船到來。
最後對外說,我會在神殿爲冰巨人祈福,這三天裡誰都不見”。
知道洛基化身成的勞菲,這是要偷偷溜進神域的心腹,重重的點點頭,
在聽到洛基說的空間裂縫在哪後,他就跪在地上,對着洛基宣誓一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神殿。
看着這個滿腦子神聖使命的冰巨人離開,洛基嘿嘿一笑,走到王座後,
看着渾身已經像冰塊一樣的勞菲時,本來欣喜自己奸計得逞的他,心裡忽然浮現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悲傷。
心情激動和悲傷下,洛基再也維持不住勞菲的幻影,一陣變幻後,帥氣的臉上,此刻全是扭曲,猙獰的表情。
壓低聲音的嘶吼着對勞菲的屍體詛咒道,“爲什麼,爲什麼你當初不直接殺了我這個,比正常冰巨人嬰兒小很多的畸形。
爲什麼我第一次來找你的時候,不直接告訴我,我就是你兒子的事”。
說到這,洛基像是找到理由一樣的收起猙獰表情,臉色扭曲的笑起來不說,還低聲嘀咕着,‘既然你不拿我當親兒子的算計我,
躲在一旁的看着我爲了獲得奧丁這個仇人的承認,而痛苦掙扎的去討好他,想盡辦法的得到他的讚許,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把你當我父親?’
“沒錯,我沒有父親,不管是親生的還是養父,他們都是不我親人,唯一擁有的只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