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不,出嫁宮女這件事情,很快就在宮內傳開了,不單單是在宮內,消息好像長了翅膀一樣朝着四周瘋狂擴散。
只是,具體的選擇標準還沒有公佈出來。
對於宮內的宮女來說,這算是一個好消息,正常情況下,宮女要到30歲之後才准許出宮,在古代,這個年齡段已經是老處女了,即便想出嫁都很難找到好人家了,多數人只是換了個環境繼續做伺候人的工作。
或者乾脆做了尼姑道姑,剩下悲慘一些的,會被拐賣到男性福利場所做接待工作。
而這次宮裡傳出去的消息責不同,開放了年齡限制,22歲以上即可出嫁,另外,會由宮內幫助挑選合適的夫婿,並且由宮內親自主持婚禮,要求必須明媒正娶,而且皇帝也會爲這對新人送上墨寶以示祝福。
宮裡出來的這些宮女,不會比那些大家閨秀差什麼的,再者,又有宮裡主持和皇帝墨寶的話,這身價立馬就不一樣了,立刻在外面引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真正的世家勳貴肯定不會在乎一個宮女,但對於很多小家族和新晉崛起的富商來說,能得到一個宮裡出來的黃花大閨姐和皇帝墨寶,宮內主持婚禮,那是一件絕對有面子的事,可以吹噓一輩子的,自然受到熱烈追捧。
只是,具體的選擇和操作方式還需要一點點確定,沒這麼快搞定就是了。
當然,在報紙的宣傳上,這是天啓皇帝可憐宮女悽苦一生,是仁德,是大發慈悲,爲了予以證明,還特意把唐代詩人‘元稹’的詩作《行宮》: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在文章中講述了一遍。
一番操作之後,這種實爲皇帝斂財的行爲,被徹底美化,反倒收到了源源不絕的稱讚之聲。
全程參與操作的朱由校看的目瞪口虧,一來消減宮內開支,二來增加皇宮收入,三來收到讚譽之聲,真真的一石三鳥。
……
一段時間接觸下來,朱由校覺得,他這一生中見過最厲害的人物就是王軒了,而且他發現,王軒跟他從前見過的那些名滿天下的文武百官都不一樣。
最起碼朝臣大儒不會打他!
“嘶~”朱由校倒抽着一口涼氣,捂着被王軒彈射過來的櫻桃核打麻的右臂,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前段時間王軒讓兩個老太監教授朱由校練功調養身體,並且徹底禁止了他碰女人的行爲,可女人倒是禁止了,這練功卻進展困難,即便兩個老太監功夫極其深厚,可打不得罵不得的,根本沒法教。
這事最後還是告到了王軒這裡,最後便是現在這副場景。
每天四個小時的練功時間都是在王軒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王軒躺在搖椅之上,旁邊站着美貌宮女給他拔着水果,一口一口地渡過去。
朱由校十分蛋疼地看着這一切,心裡暗暗罵了幾句,之前都是他扮演王軒的角色,躺在那裡由人服侍,現在……
……
三天前,他試圖反抗過只是還沒等他做什麼,僅僅是表露出來一個表情,王軒便一個龍抓手把他抓了過去,手指在他身上輕輕點了幾下,隨後,酸、疼、麻、癢一起襲上了他的身體,更可恨的是,手腳還不能動彈,只能不停慘叫地在地上來回磨蹭。
一羣太監宮女儘管嚇的夠嗆,可王軒一個眼神過去,又不敢上來,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足足十幾分鍾後,王軒才接觸了對朱由校的刑罰。
朱由校躺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氣,口鼻眼睛涕淚橫流,足足半個小時才緩過來。
王軒坐在搖椅上,低頭看着像蛆蟲一樣躺在地上的朱由校,嘴角掛着邪惡的笑容,“現在感覺怎麼樣,能好好練功了嗎?”
“能,能!”朱由校艱難地點點頭,嬌生慣養,從小到大沒捱過一下打的他是真的怕了,只感覺死亡都沒有那麼可怕。
“作爲你的老師,我肯定是要爲你傳道、受業、解惑、打你,罵你,侮辱你,虐待你。”
黑人問號臉,jpg
朱由校包括那些太監在內,聞言神情一滯,一臉懵逼,王軒哈哈一笑再次說道:“開玩笑的,別怕!”
“呼……”衆人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王軒繼續說道:“我看你在想屁吃,我怎麼可能爲你傳道、受業、解惑呢!”
???
在場的所有人一臉蛋疼地看着王軒,(如果太監還有蛋蛋的話)。
“哈哈哈,好了,別害怕。”王軒往椅子上靠了下去,“作爲你的老師,我有義務教你懂得人生和道理,你現在明白了吧!?”
我特麼明白什麼了就明白了!
若不是考慮這肯定打不過王軒,朱由校真想狠狠在那張帥的無以復加的臉上狠狠來一拳。
“看你這樣子就是還沒明白,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王軒翹起二郎腿,用腳尖指了指朱由校繼續說道:“真理只在刀槍範圍之內,我比你強,那我說的就都對,敢不服,那就弄死你!”
呃……朱由校被王軒那忽然變得殺氣騰騰的樣子嚇的後退一步,一身冷汗都下來了。
王軒瞬間又再次變臉,和煦地看着朱由校問道:“現在明白了嗎?”
朱由校腦袋立刻點的更撥浪鼓一樣。
“你看,這就對了吧,我這叫言傳身教,切身體會,這樣你才能體會的足夠深刻,最後在告訴你一點,生活就像****,在沒有能力反抗之前,還是安靜地躺下來享受吧。”
我特麼是皇帝啊,你對我說****!?
朱由校嘴角不停抽搐,跟得了羊角風一樣。
好吧,你能打,你說的都對!
黑這一張臉,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練了起來,只是王軒還想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旦姿勢不對或者有一點不認真,‘啪’就是一個東西打過來,反正都是各種果核,一天下來,朱由校身上被打出一個個小紫豆子。
皇宮裡人太多了,王軒親自做了皇帝的老師,不但禁了皇帝的欲,還每天監督皇帝習武讀書,動輒打罵,每天都能是各種慘叫聲不絕。
對於王軒的這種做法,這些大臣即便再如何不滿意,也只能回家躲被窩裡小聲嗶嗶幾句,大庭廣衆之下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的,生怕惹的王軒發飆。
這還是因爲前幾天的一次朝會的事。
幾個月以來,王軒雖然錢沒少花,但是整個女真人也確實讓他這招給折騰誇了,八萬人在一個城市裡窩着不敢出來,即便有再多的物資也不夠消耗的,更何況還要防着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中人往水源裡下毒。
前段時間,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吵終於統一了意見,若想讓女真人繼續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上表請求歸附,畢竟,大明是天朝上國,作爲小國寡民偶然的狂妄自大是可以被饒恕的,只要服了就還是會受到優待,畢竟是‘外國友人’嘛!
努爾哈赤直接派遣了使者打着白旗,這才從那些武林中人的封鎖線中走了出來。
這批人是奔着京城來的,目的便是上表歸附,努爾哈赤終歸是認過乾爹的人,臉面什麼的倒是不太在意,直接把自己後金皇帝地位格改成了後金國主,這便是服軟了,想變成跟朝鮮一樣的附屬國,年年上貢,歲歲來朝。
使者到了京城的當天消息便傳開了,後金歸附,困擾大明幾十年的遼東邊患必然爲之一清,大明天朝上國的威儀得到彰顯,國庫節省大量開支,上到朝臣下到百姓,無不歡聲雷動。
第二天開了大朝會,皇帝朱由校和王軒都參加了,按照慣例,朝會之上就是要討論對後金之後的安排問題,見王軒沒發表意見的意思,這些人便自己討論起來。
從頭到尾無非就是每年上供多少,退出多少邊界之類的,由於這些異族一般不講究什麼誠信,當討論到如何防止後金降而復判的問題,禮部的一個官員便站了出來,“對待異族當然要行教化之事,傳播書籍與文化,只有讓這些蠻族懂得了什麼叫禮義廉恥,什麼叫仁義禮智信,才能保證他們不會降而復判。”
這話剛說完,王軒便忽然開口,嚇了所有人一跳,“皇上,你覺得這老頭說的辦法怎麼樣?”
什麼叫老頭?
朝中大臣啊,能不能放尊重點!
大家都是朝中官員,誰的年紀都不小,說一個就等於說一羣,滿朝文武包括朱由校都忍不住一皺眉。
“這,這老頭。”朱由校看了王軒一眼,“這辦法提了太多次,可,效果一直不怎麼好啊!”
王軒點點頭沒說話,看着下面的一衆人問道:“誰還同意對女真人進行教化。”
下意識的,幾個禮部的人站了出來,教化這事就是他們禮部的工作之一,自然是要給予同僚支援的。
“啪啪啪。”王軒擡手鼓了幾下掌,“不錯不錯,你們都是朝廷棟樑之才,提出的意見也十分好,我很看好你們,這樣吧,就委派你們幾個去女真人那邊進行教化了。”
王軒話音一落,滿朝文武都呆愣在原地,幾個禮部官員臉都嚇白了,教化這事就是說說而已,怎麼能當真那!
正常來說,無非就是送各種書籍資料過去,讓他們派一些人來學習,誰特麼去回去他們那邊啊!
好似覺得嚇得還不夠,王軒繼續說道:“只你們幾個人去肯定不夠,這樣吧,這些人門下的學生都統計一下,一起過去,不教化明白了,不許回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幾個人嚇得坐到在地,滿臉煞白,渾身冷汗直冒,還不待辯解幾句,王軒又繼續說道:“我這人最是仁慈,這是天下百姓都知道的事,若是讓你們孤身一人過去,身邊沒了人照顧,沒有家人陪伴肯定會感覺孤單寂寞冷,這樣,全家一起跟着過去吧,教化女真人的事情就歸你們負責了,我,等待你們成功歸來的好消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
這是要全家遭殃啊!
王軒話音一落,幾人直接嚇的昏死過去,“看看,這幾位大人都高興的昏過去了,來人,拖走,兩天之內,送他們出城,一直送到女真人手裡!”
看着幾人像死狗一樣拖走,整個太和殿鴉雀無聲,所有文武大臣都嚇壞了,被髮配到女真人哪裡,跟入了虎穴有什麼區別,往日裡慣例一樣的意見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誰能不怕,誰還敢瞎說話。
王軒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聲音冰冷好似寒風一樣從每個人耳朵裡刮過,“明確告訴你們,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提出意見可以,要有可行性,沒有的話,就是這種下場,以前那種毫無責任的行事作風用在我這裡,那你是找死!”
“另外,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有死掉的異族纔是好異族,我的話明白了嗎?”
“明白了!”一衆文武大臣趕緊點頭。
“那就好,以後一個個說話和上奏摺都給老子注意,那種容易出現歧義的話一句都不許有,簡單,乾淨,明瞭,精確是說話和奏摺的標準,不懂就去找孫傳庭,李善堂他們去問,誰要是在給我整那些引經據典又臭又長,結果什麼正事都說不明白的奏摺,我特麼都讓你們給吃下去!”
朱由校坐在王軒身後,嘴脣顫抖着,激動的無以復加,若不是雙手死死抓着龍椅扶手,指節都開始發白,他都要忍不住站起來大聲歡呼幾聲了。
簡直,太威風了!
看着王軒像是訓兒孫一樣訓的這些大臣虛弱寒蟬,他就忍不住心裡痛快,解氣,太特麼解氣了。
王軒沒入京之前,每次朝會他都要看着這羣人引經據典,大吵大鬧,一句正題沒有,一件正事不幹,上的那些需要他批閱的奏摺,極盡舞文弄墨之能,把事情說的雲山霧繞,辭藻之華麗,簡直就像詩詞一樣,可特麼正事就在最後那一小旮旯。
儘管做皇帝時間沒幾天,可他已經對那些老太太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奏摺深惡痛絕了,當然,更關鍵的是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