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沒有手術,切死的人多了,自然就學會了手術。
第一個實驗體還是死了,走上了他必然的道路,但,他讓王軒積累了足夠的經驗。
到第三個實驗體的時候,他便成功的活了下來,雖然其中含有一些意外,恢復後死罪也免了,終身勞役將是他的最終歸宿。
到第九個實驗體的時候,在靈力無孔不入的輔助之下,王軒已經能很好地控制如何切掉大半個肝臟而不讓人死掉了。
在又仔細探測了黃敘的病情後,王軒設計了切除病竈計劃,爲防萬一又再次試驗了三次,效果很好。
再生符在靈力的控制之下單純作用於某個部位的效果很好,生長速度肉眼可見,刀兵符癒合傷口的速度更快,連縫合傷口都不需要,雖然上手術檯的時候黃忠慌得一逼,連看兒子被開膛破肚的勇氣都沒有,但黃敘卻表現的很是鎮定,這點王軒極其滿意。
實際效果很好,畢竟醫生不是普通醫生,築基期的修爲,病人不是普通病人,練氣成罡的修爲。
恢復效果很好,三張甘霖符下去,人就活蹦亂跳起來,黃忠爲此高興的快要瘋了。
解決了黃忠的後顧之憂,那就沒什麼說的了,加入劉備麾下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對此,所有人都十分高興,這種天下頂尖高手,來多少都不嫌多。
當然,武者見面,免不了想切磋一番,無關於地位高低,只是武者的真性情而已,特別是關羽,黃忠的大名他早就聽王軒唸叨過很多次,在王軒嘴裡,他是不如黃忠的。
即便說這話的是王軒,但驕傲如關羽,不打過怎麼可能服氣。
一場秘密的切磋自然暗地裡就展開了,切磋雙方,關羽黃忠,其他張飛典韋趙雲等人強勢圍觀,特別是同樣用刀的華雄管亥等人。
當然,這種圍觀資格僅限於罡氣外放境界,剩下的,讓你看,你能看明白麼!
一番交手下來,黃忠沒太久就慢慢佔據上風,比力氣,黃忠比關羽大,比刀法的細膩,黃忠比關羽強,比罡氣總量和質量,四十多歲的黃忠依舊強於關羽,那又哪裡有敗的可能。
這不是十五年後六十多歲的黃忠,正值壯年,愛子又被治癒,心結一去,黃忠儼然綻放第二春。
百招之後,關羽落敗!
這只是單純武技的較量,兩人都沒使用絕學,轉回頭來再次比過的時候便又是一個狀態,關羽把‘月華三斬’改進之後,威力降低,但一刀刀慢慢疊加,威力增加雖然緩慢,但勝在隨心所欲無副作用,起碼關羽認爲,用上自家絕學之後,未必沒機會戰敗黃忠。
而事實情況是,黃忠火力全開之後,每一刀下去都帶着滿天血氣,即便躲開了赤血鳳嘴刀的一擊,可腦海裡那一刀依舊會砍下來,哪怕閉上雙眼也無濟於事。
即便關羽本身意志極其堅定,不會輕易爲任何事情動搖,可那劈斬在腦海裡的一刀刀,依舊讓他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如此一來,想要慢慢蓄勢,根本就不可能,僅僅二十招,關羽意志受創,一個恍惚間就被黃忠一刀突破防線,這要是生死相搏的戰場,此刻關羽便是身首異處的下場了。
落敗後的關羽臉色有些難看,卻不是因爲黃忠而是因爲自己,本以爲武藝大進,可事實情況卻讓他難以接受。
王軒顯然也發現了問題,不過在他看來,這就是好事啊,有這種絕頂高手在,一切的問題還不都是迎刃而解,有他救治黃忠兒子的人情在,黃忠好意思藏私?
一羣罡氣外放的人聚集在一起,由王軒發問,黃忠講解的座談會就地召開。
別看趙雲師承厲害,但他只是一徒弟,師門的東西他根本沒有傳授的資格,但是黃忠不同啊,他已經是師門之中最大牌的了。
“總的來說,這武者修煉,都是在修煉‘精氣神’,所謂‘精’指身體,力量,速度,耐力氣血等等,這一點每個人都以後極限,當達到極限之後很難提升了。”
“氣就是指罡氣,罡氣同樣有頂點,根據資質不同,當練到極限時罡氣強度和罡氣量自然也不同,不過,雲長翼德等人都是天賦異稟之輩,當過些年達到極限的時候,大家相差就會很小了。”
“神指意志,意志同樣每個人都有,能修煉到罡氣外放的人,意志力都不會差,這是能否突破到罡氣外放的一個基礎條件,只是神沒有太具體的修煉方法,因人而異吧。”
“當武者達到極限的時候,其實‘精氣’相差都不大了,當然,惡來這種除外。”
“傳說,罡氣外放之上還有一個境界是‘罡氣成武’,只是這麼多年來無人能突破到這一境界,到達頂峰的很多人都在尋找突破的路徑,各家研究的方向不同罷了。”
“設想中,‘精’的突破最難,一定要惡來這種修煉方式纔有突破的可能,可四百年來,惡來還是第一個修煉有成的,未來到底能不能突破沒人知道,‘氣’這一道突破,子龍你們這一脈研究的應該最多吧。”
黃忠發問,大家都看向趙雲,趙雲點頭笑了笑,“是的,我們師門這一脈都在研究如何在‘氣’上突破,只是這麼多年來,並沒有什麼突破,倒是研究出了不少威力強大的秘技來。”
“秘技,是研究如何突破氣的副產物吧。”黃忠有些惋惜地說道:“雖然目前也沒有具體突破氣的方法,不過,秘技確實能更加精確的操控罡氣,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剛剛雲長所用,就是秘技的一種吧。”
關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以爲強大的秘技,被黃忠破了個乾淨,“只是我胡亂創出來的罷了,現在看來,毫無用處。”
“並非如此,雲長妄自菲薄了,戰鬥力的提升確實的,大家只是各有所長,實際上,我所用的也是秘技一種。”
“我這一脈是一直在研究突破‘神’,我們認爲,每個人的神都是可以無限強大的,即便只是一個普通士卒,經歷過多場血戰之後,神也未必就比練氣成罡者差,很多不習武之人,神也十分強大,只是對於神的鍛鍊,也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法,倒是搞出來一些專門攻擊精神意志的方式來。”
說道這裡,王軒忽然插嘴,“那呂布那,呂布走的是什麼路子。”
黃忠一愣,隨即慢慢說道:“呂布我沒有親自交手過,不過……聽你們說起來,他好像走的也是練神的路子,若說我煉神是對外,他應該就是煉神而作用於自身。”
“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聽你們所說,呂布戟法雖然厲害,但更偏向於戰陣方向,對很多秘技並不涉獵,這卻有些不應該了,既然能走上練神的路子,難道一直無人引導麼?若有人引導,爲什麼沒有教授他各種秘技那?”
“你可快拉倒吧!”王軒一翻白眼,“沒掌握秘技的呂布都這麼厲害了,那要是掌握了一大堆秘技,虎牢關前我們這些人還不都搭進去啊!”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黃忠有些不好意思。
“我倒是想起一個事情來。”趙雲皺眉思索片刻,忽然開口說道:“我師父曾經說過,他還有一個師兄姓李名彥,幷州人士,乃是用戟的高手,這位師叔我沒見過,不過聽師傅說,李師叔覺得幾百年來氣之路已經走死了,他準備換個角度去研究‘神’。”
“同樣是幷州人士,就不知道呂布與這位李師叔是否有關係了。”
聽趙雲說完,王軒眼前一亮,這要是有關係就好了,他可還一直惦記把呂布拉攏過來那。
衆人圍坐一起互相探討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王別駕,戲軍師傳信找您回去。”
“得,又有麻煩事。”王軒起身,“你們聊,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