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對王軒的信任度極高,當然,這個信任度,到底是來源於那出塞的詩,還是敬佩王軒的智慧,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信任度就好,呂布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就不是什麼智者,不會解決那麼亂七八糟的問題,不然,當年在幷州就不會被丁原給壓制那麼多年,還被迫任了個爹了。
他只習慣用手裡的方天畫戟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考量了一下,與其損失出於信任他而跟他出幷州的子弟,去填長安這個無底洞,還不如跳出去那,反正王軒說的清楚,殺了董卓之後,他要是願意退出長安,關西世家樂不得給他封個大大的官送走他這個瘟神。
到時候,滿足了自己封侯的執念,他還耗在長安幹什麼?
難道真準備爲小皇帝盡忠職守麼?
顯然,呂布沒這個打算,只是,他還沒考慮好,到底要不要跟劉備結盟,理論上,他對此沒什麼反感。
既然下不定決心,他也就不想了,反過來安排宴席招待趙雲。
宴席之上,呂布喊了張遼過來作陪,至於高順……還是算了,那個撲克臉,酒不喝,話都不愛說,找他來不是更加尷尬麼……
宴席之前,呂布想着試探性問問劉備那邊的情況,便吩咐張遼注意配合,結果就是,他所謂的試探性旁敲側擊讓張遼聽的蛋疼……
“劉備那邊現在有多少兵力?”
聽聽,這特麼是外人能問出來的話麼,是特麼誰給你的勇氣叫這種問話爲旁敲側擊的,你特麼是不是對旁敲側擊有什麼誤會?
張遼不知道自己能怎麼配合,只能蛋疼地端起酒碗狂飲,只是一碗酒剛剛喝進去一半,便聽到趙雲直接說道:“正兵步卒四萬,騎兵四千,海軍一萬。”
“噗!”好在張遼及時轉身,一口酒都噴到旁邊,轉過身來看着兩人不停地咳嗽,呂布趙雲兩人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張遼。
“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作爲客人,趙雲主動關心了一句。
張遼:“……”
不是,人家問你就說,你有沒有搞錯啊,這種秘密是能隨便說的麼?
“沒事,沒事。”張遼抹了下嘴角,連忙擺手。
呂布心中冷哼一聲,廢物,一點都幫不上忙,一邊扭頭繼續旁敲側擊道:“正兵?這是什麼意思。”
顯然,他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趙雲也沒隱瞞,便把王軒設計的新軍制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呂布張遼聽了心中既驚訝又羨慕,說白了沒什麼稀奇的,就是更加專業,更加有針對性的訓練,反覆訓練絕對能提高士卒的能力,而且提高的是下限,從根子上解決絕大多數戰爭中遇到的問題,更何況,現在劉備方都開始讓士卒識字了……
呂布張遼倒不是認爲識字能讓戰鬥力有多少進步,而是驚訝其代表的意義——有錢!
事實上,算上各種輔兵,劉備一方也不過就七萬左右兵力罷了,可問題是,這種專精之下,戰鬥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起碼,以呂布在洛陽外看到劉備麾下的步兵時表現的素質,他真不願意跟劉備硬碰硬,幷州狼騎的優點是可遠可進,超高的耐力,分散消耗敵人,最終擊垮對方,可面對步兵方陣,即便是呂布都沒把握說一定衝的開。
遠的不說,就是前段時間的公孫瓚,白馬義從牛不牛,也不比並州狼騎差,一下沒衝開麴義的步兵陣,結果就是差點全軍覆沒。
當然,那是地形限制問題,可就算在開闊地,撐死了是不受大損失罷了,至於鑿穿那種大方陣,那就只能呵呵了,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填進去。
這還是呂布沒有繼續問裝備問題,他不問,趙雲也不可能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嘍,不然,呂布張遼兩人就不是驚訝而是驚駭了。
在其他諸侯,皮甲都要精銳部隊纔有,只有王牌才能着裝鐵甲的時候,劉備這邊,普通士卒都有半身純鋼胸甲了,精銳部隊更是弄的跟鐵罐頭一樣……
至於騎兵,趙雲手裡那三千騎兵只是普通的鋼甲,而華雄的麼,西涼馬血統好,更加高大強壯,王軒已經讓人設計全套馬鎧了,最多一年,真正的重騎兵就會提前三百年出現在大漢的土地上。
在王軒看來,這個世界既然已經變異了,那他就不介意讓變異來的更加徹底一點,馬匹比正常世界的馬匹強壯了兩倍不止,不掛上全鋼重鎧,不是浪費馬力麼。
在王軒的設計裡,馬鎧兩側都是加了刀刃,那鎧甲看起來就兇殘的一逼,衝擊起來即便沒有騎士,都是一條血衚衕。
呂布只是問了問步兵,只是知道了劉備有錢,具體多有錢,不知道,騎兵他不關心,青州又不產馬,再說了,他是呂布呂奉先,需要關心別人家的騎兵嗎?
需要麼?!
至於海軍……那是什麼玩意!?
酒宴結束,呂布也沒挽留趙雲,趙雲自然有其他事情需要做,便也告辭了。
回去還要繼續翻閱‘錦囊’,總不會下次還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吧……
王軒覺得自己是個從不讓人失望的人,這次也同樣,趙雲看着手裡打開的錦囊,感覺有種淡淡的憂傷。
董卓一死,長安大亂,盯住一個叫賈詡的傢伙,把他‘請’回來,手段不限,我們不需要他的心,只需要他的人。
一氣之下,趙雲把剩下的十幾個錦囊一次性都拆開了,全部倒出來翻看起來,果然,王軒沒讓他失望,十之七八都是廢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