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處置
昨是今非已陳年 ,仗劍江湖已癡顛,策馬奔騰,揚起一片沙塵。流水無意戀落花翩翩花落落流水,潺潺流水水弄花 ,林間濛濛桃花雨,無情亦有情,何不一笑抿恩仇,笑看江湖。
一曲結束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都有種肆意的暢快之感。離夢和如夢二人將陳年老酒和雅緻的小菜擺在一邊的桌子上,酒香瀰漫在空氣中,蘇沐白與林珈藍對飲起來。
林珈藍端着白玉杯看着對面絕色姿容,及腰的墨發用一個髮絲隨意的束起放在身後,在輕風的吹拂下飄舞起來,那雙如水清澈,如雙冷漠的雙眸,已經比初見之時多了些柔和。雖然依舊清冷卻多了些溫度。和煦一笑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們不妨學習江湖之人不拘小潔,我稱公子爲沐白可好?”。
蘇沐白淡淡一笑說道“林兄,人逢知己千杯少,不如我們暢飲一番,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沐白敬林兄一杯”
林珈藍大笑一聲“沐白,那愚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兩人將杯中的陳年佳釀花雕酒一飲而盡。濃烈的酒香順着喉嚨入暢,卻帶着甘甜,純冽。林珈藍轉身看了一眼如夢和離夢道“你們兩個真不虧是千夜挑選出來的,這樣的貼心,這陳年花雕老酒酒香濃郁,入口香醇厚實,暖胃”。修長的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花雕燴蟹肉,說道“花雕暖胃,蟹性涼,你們二人如此用心,珈藍謝過二位姑娘”。
離夢微微一笑回了個禮,輕柔的說道“林公子,你們就莫取笑我們二位了,王爺交代過要照顧好沐白公子的,而且林公子是王爺好友,我們怎敢怠慢呢”。
林珈藍大笑起來“今天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與沐白痛飲一番”。
蘇沐白將杯中已振滿的酒放着鼻端嗅了幾下,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滿室紛香,舉杯道“好,不醉不歸”。
就在兩人痛飲之時,攬月殿大門外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殿門的侍衛在和來人爭執着。
林珈藍看着攬月殿門口的方向道“沐白,看情況,今天不能與你盡興了”看了一眼對面的蘇沐白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蘇沐白輕輕婆娑着手中的白玉杯道“以後機會多的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斂下眸子,心中暗暗道“沒想到自己沒找上她們,她們卻耐不住寂寞尋來了,也是時候除蟲了”。淡淡的道“讓她們進來吧”。
如夢將在不遠出巡邏的侍衛招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幾個呼吸後,遠遠瞧見兩位衣着華麗,身材凹凸有致,步旅輕盈,款款而來,身後跟着兩個隨身婢女。
蘇沐白看着走近的一姿容嫵媚,衣者鮮豔的女子,和一位樣貌精緻,一副溫柔賢淑摸樣的二位女子。
來人既是晴霜和婉兒二女。
晴霜和婉兒看着隨意的坐在桌子前手中把玩着白玉杯的蘇沐白,只見他身穿一裘白色的精緻衣袍,兩邊寬大的袖子上用銀色的絲線繡着一朵高貴卻妖嬈的罌粟花,隨着清風輕輕翻飛着,將那容貌絕色的男人襯托的愈加朵目,膚若白玉,雙眸漆黑如墨,清澈見底,帶着淡淡的清冷,緊抿着淡淡的粉脣。那及腰的秀髮,用一根淡藍色的絲帶,隨意的束着,有幾縷在清風的吹拂下盪漾起來。整個人給人一種清冷,冷豔卻的感覺。那醒目的紫痕,看上去有種妖嬈的感覺,彷彿他身上那朵罌粟花一般令人甘心沉迷其中。刺痛二人的心臟。二女斂下眸中的嫉妒神色,笑着看着幾人。
此時只見晴霜身後的丫鬟小翠怒喝道“大膽,見了主子還不起身行禮讓坐,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而我家姑娘卻是王爺的寵妾”。
林珈藍沒給蘇沐白回話的機會道,一口飲下杯中的酒道“奇怪了,我和千夜是多年的好友,怎麼不知他何時納妾了”。
晴霜臉色微微一變,一邊的婉兒輕柔的開口,那聲音彷彿如春天一般溫柔似水,聲音動聽如黃鸝笑道“霜兒姐姐多才多藝,爲人高貴,大方,深得王爺的寵愛,假以時日,必會有所表現,寵妾身份自不在話下,霜兒姐姐這樣聰慧過人,貌美,不久將來必會成爲王府未來的女主人”轉身看着一臉笑顏如花的晴霜接着道“霜兒姐姐,婉兒說的可對”。只是那眼神落在有心人眼中頗有種煽風點火的味道。
晴霜嫣然一笑道“婉兒妹妹,口齒伶俐,知書達理,爲人謙和,不向某人不懂的識大體,尊貴不分,不懂禮法“。漂亮的雙眸如秋波一樣含情,處處透着嫵媚看着蘇沐白接着道“要是人人都向婉兒妹妹一樣懂的進退,王爺就會更加安心的報效朝廷”。
蘇沐白淡淡瞥了一眼兩人,清冷的語氣卻帶給二女一種莫名的壓力,看着池衝盛放的蓮花淡淡的說道“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沐白奉勸兩位,不該覬覦的東西莫存貪戀,莫存着僥倖心理”。
晴霜身後的小翠在接到主子暗示的眼神道厲聲道“放肆,誰給你膽子敢在這裡大方掘詞,還不起來給我家小姐行禮,就憑我家小姐身份,弄死你就象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我家小姐以禮相待,你卻如此不識好歹,哼說的好聽,名義上是侍衛,實際誰人不知道你最近不知你用了什麼魅惑術迷惑王爺,幹出見不得人的事呢”。
晴霜冷下臉轉身對着小翠道“放肆,怎麼可以這樣侮辱蘇侍衛,他可是王爺親點的貼身侍衛,就算做出不合宜的事,是你等能隨意說的嗎?我怎麼教導你的,做人要禮貌待人,人無貴賤之分,雖然蘇侍衛出身青樓,會耍弄些風月技巧也不爲奇怪”轉身看着蘇沐白臉上卻露出魅笑道“再說了以蘇侍衛這樣天人之姿,被王爺看上也不奇怪,王爺也不過是徒一時新鮮而已,就象蘇侍衛說的那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哪天等王爺玩心過了,說不頂某人就象那殘花敗柳一樣被棄於某個角落無人問津呢”。
如夢和離夢低下頭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珈藍看着臉色依然平靜的蘇沐白,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聽着那冷朝熱諷的話,壓下心底的憤怒。不是不想幫蘇沐白,而是那人兒彷彿早有準備面對這一切,而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如跳梁小才醜一般。
一邊的婉兒掩嘴一笑道“霜兒姐姐,某人以爲背後有王爺有人撐要,就將王府戒條規律不放在眼裡,霜兒姐姐你可是要成爲王府的女主人的,怎麼可以容忍這樣的敗德之事存在呢,婉兒可替霜兒姐姐不值了,也就霜兒姐姐脾氣肚量好,可以容忍這樣的事,男寵怎能與姐姐相比,古話說的好,百行孝爲先,無後爲大,如果姐姐有一日懷上王爺的子嗣,母憑子貴,這王妃的鳳冠遲早會落在姐姐頭上的,姐姐也該替王爺分擔點後院之事”。斂下眸中的看好戲心態。
晴霜嘴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臉上盛開燦爛的笑容,顯然是人都喜歡別人給她帶高帽子,尤其將她心中最隱藏已久的願望說出口,心中忍不住有些飄飄然,眼中帶着得意之色看着雲淡風清的蘇沐白,心中陰毒的道“賤人,也不想想自己身份,以爲爬上王爺的牀,得了王爺的寵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哼,憑你還想和我晴霜鬥,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不想想我晴霜是怎樣從攏香居那麼侍寵中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纔有今天高貴的地位,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你飛上枝頭當上了鳳凰呢“。臉上卻不表現出來,笑着對小翠道“小翠,如果有人長卑不分,漠視王府規矩,該當如何處置”。
小翠恭敬的答道“稟小姐姐,依王府戒條上所言,該仗責三十大板”譏笑的看着蘇沐白。彷彿看那到如月的人兒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慘樣。幸災樂禍的說道“小姐,象這樣的妖媚惑主,擾亂王府規矩,不知輕重,只知在王爺身下輾轉之人,丟盡男人的骨氣,給男人臉上抹黑之人,按王府規矩應仗則一百,驅逐出府,任其自身自滅”。
晴霜將衣袖攏了攏,那醒目的吻痕如一根刺紮在她心內,隱藏在袖中長長的指甲深陷掌心中,臉上卻帶着嫵媚的笑容道“小翠,我平時教導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將人趕盡殺絕,上天有浩生之德,我們應該存着一顆慈悲之心,一百仗如果打下去,王爺回來我們也不好交代,但是無視王府規矩之人,不嚴懲的話,如何令衆人心服,婉兒妹妹你說是嗎?”心中暗道“你想看好戲,想做到獨善其身,我怎麼會讓你如願”。
婉兒輕輕一笑接着道“霜兒姐姐說的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家有加法,國有國法,對待這樣的目無法紀之人絕不能姑息,長了此種歪風,但是我知道霜兒姐姐有一顆善良的心,絕對不會忍心看到那蘇侍血流五尺,皮開肉綻的慘不忍睹的樣子,霜兒姐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呢?”心中暗暗道“你想將我拖下水,我就將難題踢給你”。
晴霜考慮了一下說道“恩,婉兒妹妹說的對,那種狀況是我這樣心存慈悲的人所不樂見的,就將仗刑改爲掌嘴吧,就由小翠來在執行吧”。二人就這樣不顧其他人在場自顧自的給蘇沐白扣上一條目無法紀的罪名。彷彿掌嘴還是輕饒了他。
小翠挽起袖子,走向蘇沐白心中冷笑道“誰讓你得罪我家小姐,哼,我小翠定會將你的臉打成個豬頭,自己平時沒少受晴霜欺負,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恨不得將那絕色的人兒打死心裡纔會開心”。臉上帶着譏笑道“蘇侍衛多有得罪,你藐視王府戒條,得罪我家小姐,不將我家小姐放在眼裡,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小翠”。揚起手準備一巴掌扇下去。
晴霜和婉兒眼中帶着陰毒,怨恨的神色,看着小翠一步一步走進蘇沐白,心中都不禁大笑起來。毀了你這張臉看你如何誘惑王爺。
如夢和離夢,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那如霜如水的男人沒有吩咐,她們也不敢擅自行動,別人只知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而她們二人卻知道王爺將此人看的如此之重。
林珈藍斂下眸中神色,看着手裡白玉杯中花雕酒,彷彿沒看到小翠的舉動一般。
廊檐外的斜風細雨仍然綿綿的滴落着,雨滴滴在院中發出滴答的聲響,牡丹吐蕊,蓮花含苞待放,在雨水的滋潤下變的愈加嬌豔,動人,那一道白色身影,臉上卻一臉平靜,鎮定自然,灰濛濛的天空透着一絲絲窒息,空氣卻清新,溼潤。彷彿那人兒的雙眸一樣清澈卻冷漠,令人有種錯覺,彷彿下一瞬間會被那雙如墨的雙眸洞穿一切心思。
攬月殿內的流水潺潺,綿綿細雨輕潤着嬌花百草,處處透着安撫和輕柔的氣息,如同一縷安魂香沁人心脾,煩惱猶如落潮一般退去,似乎在譏笑着一行人的舉動。
呵呵,這樣可好?~~~~第一次弄希望別介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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