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迪的覺悟（5）
局長疑惑的看了一眼鄧雲迪。喬羽轉過身，對自己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鄧雲迪也走了出去。
會議室裡，巨大的會議桌前，就遠遠坐着兩個人。
“你想說什麼，說就行。”喬羽看着隔他好遠的那個人，有幾分看不清楚。每個人地人生都像是一個有一個坎兒。過去的人會開心的看着它，認爲那是里程碑，跳不出去的人會認爲那是絆腳石，他們的人生會永遠停滯在那裡，每當走到這個地方，都會停下來，駐足不前，永遠只能瞭望遠方。其實今天看到鄧雲迪，他的心裡輕鬆了很多。特別是鄧雲迪身上的那身衣服，至少在向別人表白，他依然還是一名刑警。
鄧雲迪看着喬羽，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站在喬羽面前，他反而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喬羽，我昨晚上一晚上都沒睡着！”鄧雲迪的臉上浮起一絲淒涼的微笑，“我們認識多久了？三年？五年？”
喬羽的嘴角開始抽動，他盯着鄧雲迪，還是猜不透他想要說什麼。這種突然的開場白讓他覺得像是一場控訴會！“我們認識多久了？記不清了，好像我最早的記憶力就有你的影子。”
“對！”鄧雲迪低下頭，眼神變得很迷離，有些發白的臉色出現一絲灰白，似乎壓抑的情感讓他很痛苦！“我們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打記事兒起，我們就在一起。一起玩，一起學，一起搗蛋……記得我們一起爬煤堆嗎？那時候隔壁家的大哥哥在煤堆下指揮我們，我們倆光着屁股的娃娃爬地多起勁呀！天黑了，爸爸媽媽都找不到人，好不容易纔看到一身烏黑的咱倆！”
“是，我記得，你說是你讓我做的，爲此你爸爸打的你好狠！隔着一條街都能聽見你的哭聲！”喬羽笑了笑，記憶的漩渦襲來，很是快樂！是啊，那是什麼友誼？發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友誼。
“還記得你接到女孩子的情書嗎？”鄧雲迪直直地目光逼向喬羽。喬羽忍不住要去回憶。第一次受到女孩子的情書，這個傻瓜鄧雲迪當着全班同學的面給讀了出來。女孩兒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他竟然撓着腦袋不知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爲這事兒，他和鄧雲迪第一次幹了一架，一向柔弱的他把鄧雲迪打的滿臉是血，當然，鄧雲迪那爛鼻子也真是爭氣，一流起來就像那沒擰緊的水龍頭，再加上他誇張的抹了一臉，着實比較嚇人！回家後，本以爲他一定會告狀，本來故作堅強昂首挺胸的回家了，沒想到鄧雲迪回家二話沒說就把臉洗了，從此再也沒提這件事情。
喬羽看這鄧雲迪，這一刻他的心裡酸酸的，像是打翻了陳年的罈子，什麼酸的，甜的，苦的，澀的……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讓人心疼，又讓人回味。看他陶醉的樣子，似乎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想要說，想要講……無意打斷他，但是今天回想起來，自己的人生路上，每一次鄧雲迪總是擋在自己前面，爲自己遮風擋雨，已經非常熟悉這種模式了……
“喬羽，”鄧雲迪突然話鋒一轉，狠狠地盯住喬羽，“還當我是你兄弟嗎？”
喬羽點點頭，狠狠地說：“當！”
“那既然是兄弟，就告訴我！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洛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