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雅興,那我們就先走了。”
張鈺不想再多留下去,這皇甫濤不知道吃了什麼藥,腦子突然變靈光了,以前罵他都能罵得他反不口,現在罵他卻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他直接搬出了王爺的身份說話,高人一等的壓制,讓他們根本討不了好。
“走?老子說能讓你走了嗎!”我眼睛一擡,冷冷的道。
“皇甫濤你不要得寸進尺。”張鈺身後有一個傢伙忍不了,當即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無賴,老子就罵你了,你拿我怎麼辦?”
我神色一厲,紫光頓時在我腳下泛開。
《星體結界》!
噌的一聲,我抽了張鈺的佩劍,直接橫在了那傢伙脖子上,用力一割,頓時血涌如柱,那人撲通一聲倒地上死了。
等沉默的效果消失,我已經坐回原來的位置,把手裡的劍一丟,殺氣凜然的道:“左侍郎之子李風以下犯下,觸怒本王!殺之。”
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張鈺還是宮天厥都無一例外都露出震驚與恐懼。
這還是當初那懦弱無能的皇甫濤嗎?那殺伐果斷的決然,殘忍得就像是一個劊子手!
“你……”張鈺嚇壞了,望着我想說什麼,卻又沒有勇氣敢說出來。他也怕這個瘋子會莫名其妙的給他來上一刀。
“怎麼?你對本王做的事不滿意嗎?不滿意你可以說。本王是很講道理的。”我笑着說道,滿臉的溫和,那親切的笑容完全不像一個剛殺過人的人。
這個傢伙太可怕了,他在叢林死裡逃生一次,居然變化這麼大。張鈺額頭上都已經溢出了層層冷汗,他現在才知道他今天的決定有多愚蠢。
其實今天的賭骰都是張鈺他一手策劃的,當他看到宮天厥當衆拿出七彩靈石,他就起了貪心想要據爲己有,才設計引宮天厥入套。本來計劃進行好好的,眼見就要完成了,可是橫空卻殺出個皇甫濤。
皇甫濤剛來的那一陣,張鈺並不怕,因爲他了解皇甫濤,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一個罷了,不足爲懼,以前還多次讓皇甫濤吃癟的經歷更讓他有恃無恐。可是,誰知道皇甫濤一來就語出驚人,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
殺完人之後,更讓人膽寒的是,他還能若無其事的笑。
“剛纔你們不是在賭嗎,賭什麼?都來讓本王來看看。”我說道。
張鈺心頭一緊,道:“王爺,我們就是玩玩而己不做算的。”
“什麼叫玩玩?”我臉色一冷,一本正經的說道:“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從來沒有開玩笑的話,賭到哪兒了,誰輸誰贏讓本王看看,誰要是敢賴賬我饒不了誰。”
“大哥。”宮天厥嚇了一跳,扯着我的衣角低聲說道。剛纔就是俺要賴賬的,您說這話不是要打俺的臉嗎?
“王爺英明!”張鈺心頭一喜,正找不着切入點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講道理嗎的?等下我看你怎麼講!張鈺在心裡冷笑着,指着桌上的三個
六點的骰子道:“剛纔我與宮公子賭骰,我做莊搖出了三個六,而宮公子見後想賴賬,請王爺爲小人做主。”
“哦!還有這事?”我故作驚奇的道,轉頭望向宮天厥,這貨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沒趴地上跪拜起來。
“這事是不是真的?”我問道。宮天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翻着白眼猛地的拍了一下桌子:“到底有沒有?”
“有。”宮天厥怯怯的回答。我又問:“你輸了?”
宮天厥搖頭道:“不知道。應該是吧。”
聽到這話時,我差點快要不顧形象的摳起了鼻屎,你這算什麼回答?
“老大,我沒開盅。”見我一臉無語的表情,宮天厥趕緊補充了一句。我挑眉頭一看,桌上果真還有一個骰盅未開。
張鈺心頭一驚,驀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開口說道:“王爺,小人做莊,不論宮公子搖出多少都算小人贏了。”
“這算是什麼話,要是宮老二搖出十三字呢,也算你贏嗎?”我盯着張鈺,嗯哼着說道。張鈺渾身一顫,乾笑着道:“王爺說笑了,最大的點數才六點,三個六才十二點,怎麼可能搖出十三點呢。”
“要是搖出來呢。”我追問道。張鈺也被逼得沒路了,索性道:“如果搖出來我甘敗下風。”
張鈺他就不信了,三個骰子你都能搖出十三點來,要是能,他把頭剁下來當賭注都行。
“好,一言爲定。”我笑了笑,指着桌上的骰盅說道:“老二,你去開盅吧。”
宮天厥怔了怔,一臉的苦逼無奈相,我直接踹了他一腳,媽蛋,你倒是去啊!
宮天厥走到了桌前,咬了咬牙,隨後猛地一下打開了骰盅。
衆人都望了過去,當桌上的點數呈現出來時,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起來。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十三點!
張鈺臉色一片灰白,氣急敗壞的叫道:“這是做弊!”
聞言,我發着笑道:“哪裡做弊了,這不是十三點嗎?”
三個六點,外加一個一點。其中一個骰子一分爲二,裂成了兩半才造成了十三點的一幕。
“這怎麼能算呢。”張鈺低聲說道。我撇了撇嘴道:“怎麼不能算,是骰子自己裂開的,天意如此,難不成你還敢賴賬不成。”說着,我眼睛一瞪,怒火中燒的吼道。
張鈺嚇得一哆嗦。一時得語塞得無話可說。
我走了過來,眯着眼冷冷的道:“輸不起就不要賭,賭了就要願賭服輸。張公子你說是嗎?”
張鈺渾身一顫,唯唯諾諾的點着頭道:“是,我輸了。”
“好了,輸了就把賭資留下吧,然後人就可以滾了。”我抿了抿脣道。張鈺沒再說話,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到了桌上。隨後帶着身後的幾個人正要起身離開。
“慢着。”我眉頭一挑,叫住了他。張鈺腳步一頓,回頭望着我道:“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把那具屍體帶走吧,放在這兒有點兒發臭。對了,回去告訴左侍郎到時候我會去父皇那兒參上他一本,罪名是縱子行兇大逆不道,叫他準備一下。”我挑了挑眉頭說道。
張鈺臉色有些不自然了,只能悶着聲把屍體運走了。等到他們都離開之後。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媽蛋,這逼裝得還真累。
“老大,你好厲害。剛纔我差點都認識你了。”聶晨那大胖子湊了過來,沒心沒肺的笑道。我瞥了他一眼,扭了扭脖子:“沒什麼,你們以後少給我惹事。”
“嗯嗯,以後絕對不會了。”宮天厥點頭稱是,連忙拍着胸膛保證道。他剛纔都快被嚇壞,要是這樣的場景再經歷幾次,心臟會受不了。
“老大你在叢林裡是不是摔了腦子?”仝超問道。我嗯哼一聲:“何出此言?”
“我聽人說有些人把腦子摔過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老大剛纔你好威猛啊,把張鈺那小娘皮嚇得一愣一愣的。”仝超驚歎們說道,滿臉的崇拜。
我把手關節摁得咔咔響,冷冷的道:“要不我把你的腦子摔一下如何。”
“呃……這個。老大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千萬別在意。”仝超訕笑着道。額,這要是真把腦袋一摔,能活都是個問題,還想指望像老大一樣變威猛嗎?
與這些逗逼閒聊了一陣,剛纔形成的那股凜冽殺氣漸漸消散了開來。現場也不再那麼緊張。看得上這三個傢伙對皇甫濤是真心的。沒有摻雜虛情假意。正因如此,我纔會與他們多聊聊。
他們既然能是皇甫濤的死黨,同樣也能成爲我的死黨。我隱隱感覺這三個傢伙潛質非凡,說不定也是英雄聯盟的其中一位。
“老二,這兒有什麼藝坊。我想請位老師教教修養。”這時我才問起了正事。
“老大,你什麼時候有這興趣了,還要什麼藝坊啊,這香滿樓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名妓匯聚之所,彈琴的跳舞的樣樣都有,老大你等着,我現在就去跟你叫兩個來。”宮天厥一邊還一邊壞笑着,做爲男人我自然懂這傢伙的意思,頓時就叫住了他,道:“我說正經的,別給我亂來。”
“正經的?”三人望着我,那扭曲的臉上好像就寫着“我不信”三個字。我一本正經的點着頭。在我臉上找不出任何破綻之後,三人嘆了一口氣,道:“老大你來真的啊,你跟俺一樣大字不識一籮筐,硬學什麼修養。”
“滾犢子!”
我直接的站了起來,懶得再這幾個活寶唧唧歪歪了。媽蛋,你們不給我找,我自己去找,下樓之前我把桌上的盒子收了起來。
“老大你真的走。”宮天厥見我來真的了,當即也不鬧了,拉住我說道:“別啊,老大今天晚上香滿樓舉起以詩歌會友的比賽。聽聞京都第一美女的李若塵姑娘纔會參加。老大你不是一直想一親方澤嗎,這就是一個機會啊。”
“李若塵?”我一怔,對於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兒印象,不過仔細一想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