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上的損傷很好修復,但是精神的損傷卻需要大量的時間去修養。
R大戰隊畢竟不是職業戰隊,沒有系統化的訓練,哪怕煢紫身邊還有着幾個職業選手作爲朋友,甚至於還有一個大神男朋友,但是以煢紫的性子,她通常都是選擇自我摸索,每次遇到瓶頸的時候都會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斷的去打排位,用大量的比賽來衝破瓶頸。
不得不說煢紫的辦法雖然笨拙,沒有專業人員的指導見效快,但是好歹也還是有效的,總好過一直卡在那裡好不知道怎麼辦好。
面對本次的比賽賽制,煢紫有時候真的無力吐槽,明明之前八強賽還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但是到了半決賽和總決賽的時候卻一下變得那麼緊湊起來。
不過換個角度想也沒差,趁着過元旦節大家都放假的時候舉行比賽賺人氣流量,總好過工作日許多玩家都有事看不成比賽的好。
唯獨就是苦了參賽選手們,要從輕鬆的賽制轉換成變態難度的賽制了。
一天可能會打八場比賽,想到這個事煢紫就很崩潰。
所以以後成爲職業選手之後,都要這麼拼嗎?貌似他們的賽制都是bo5來着。
看樣子這次比賽完後不能做一條鹹魚了,要好好補充一下電競圈的知識了,免得以後遇見常識性問題還犯錯,那就真的丟人現眼了。
煢紫一邊漱口一邊想到。
畢竟這貨現在的目標已經轉換成世界冠軍了,未來是要進軍電競圈的人,所以關於這些,自己總歸還是要了解一點的。
等煢紫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了。
大概是因爲今早上沒有吳梭魔音催耳的原因,所以大家的精神狀態看上去都還挺不錯的。
見煢紫出來,大家也是一一的打了個招呼。
餐桌上,是徐逸給煢紫留的早飯,當然這不是二樓食堂的,而是電競樓附近早餐店的。
雖然徐逸四人都挺喜歡吃煢紫做的早飯,但是後者畢竟不是保姆,再加上煢紫幾次義正言辭的拒絕,導致後來的都是誰起的早誰出去買。
至於一起出去吃早飯這種事到現在爲止還沒發生過。
“幾點比賽啊?”
一邊吃早飯的煢紫一邊對着徐逸問到。
“十點,九點二十之前要到那裡。”大概已經習慣了隊友在這方面不帶智商,所以面對煢紫的問題,徐逸並沒有絲毫的意外的回答道。
“......”煢紫沉默了下,按道理來說以她的性格就是再怎麼不管事也不肯定連具體的比賽時間都不知道,主要還是徐逸把他們這行人照顧的太好了,如果不是知道徐逸是男生的話,煢紫都要懷疑這貨身體裡面是不是裝了一個大媽的靈魂。
太特麼會照顧人了,簡直就是團隊的護舒寶啊!
雖然這個形容詞似乎有些怪異。
“今天的比賽大家心態都放輕鬆點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還是大早上的原因,所以徐逸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和平時不同。
“沙大戰隊隨便打嘛。”吳梭葛優癱的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到。
其實以前吳梭並不是一個生活作息特別正常的人,畢竟作爲一個網癮少年,通常時候他的作息都是顛倒的,無奈跟着徐逸煢紫還有冰塊臉這些人生活久了,導致他現在作息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隨便打你妹,這是比賽,輸了要被淘汰的。”徐逸一個抱枕砸在了吳梭身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我知道,但是不會輸的,打那羣渣渣還是很容易的,畢竟峽大我們都打贏了,沒理由還打不贏比峽大弱那麼多的沙大戰隊。”
徐逸用枕頭也沒將吳梭的葛優癱給治好,後者拿開枕頭,依舊用那快斷氣的語氣說着大話。
煢紫覺得沙大戰隊的那羣人要是聽到這個言論,估計比賽都不會打了,先得把吳梭給弄死。
畢竟這貨太囂張了。
“驕兵必敗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我們纔不是驕兵了!”
“就你這樣還不驕傲?”
“我驕傲!”請自動腦補某春節晚會上出現過的那個網路神句的語氣。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吳梭的手機忽然響了。
“在瓦羅蘭大陸,雖然人們對德瑪西亞的軍紀存在爭議,但是相同點是所有人都尊敬它。平民和士兵都嚴格遵守着“零容忍”的準則。這意味着在戰鬥中徳瑪西亞軍隊永遠不會找藉口託辭、逃跑、或者投降。”
“副社我出去接個電話。”吳梭看着手機上的聯繫人名字,葛優癱瞬間被治好了,他對着徐逸指了指手機,然後走了出去。
“在瓦羅蘭大陸,雖然人們對德瑪西亞的軍紀存在爭議?這不是德瑪嗎?那個是鈴聲?”季一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吳梭離去的背景對着徐逸問到。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手機鈴聲,逗比青年歡樂多啊。”徐逸顯然也是被吳梭那個奇葩的手機鈴聲給雷到了。
“鈴聲還可以這樣玩?”季一刀有些不敢相信的拿出了手機,他和吳梭用的手機牌子一樣,只要後者不是在網上重新下載的,那他應該能找到。
“這世界是瘋了嗎?人工智能朗誦的百度百科也能被當做鈴聲?這要是在人多的時候來電話還不會被當成神經病啊?”
徐逸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和吳梭之間存在着一條長長的代溝,雖然他倆同年。
“在瓦羅蘭大陸,雖然人們對德瑪西亞的軍紀存在爭議,但是相同點是所有人都尊敬它。平民和士兵都嚴格遵守着......”
“卡特琳娜生於諾克薩斯的權貴之家,從小就接受匕首的訓練。那位火爆任性的小姑娘已經長大,美麗而致命。對家族的責任和忠誠緩和了火爆的性格。事實早已證明,在自我與責任之間出現分......”
“作爲勞倫特家族最年輕的後輩,菲奧娜總覺得自己命中註定要成爲偉人,但是,她的虔誠寄託給了錯誤的對象。在一場約戰的前夕,菲奧娜的父親在對手的飲品裡放慢性麻痹毒藥的時候,被人給抓.....”
“每當德瑪西亞的國王嘉文三世在皇宮頂部那熠熠生輝的大理石陽臺上發表他那激情澎湃的演講之時,趙信都會侍立於他的身.....”
“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會選擇居住在瓦洛蘭的大城邦以外的偏遠地區,通常是作爲遊牧民族或野蠻部落的一部分。這些未經馴化的地方固然是危險重重,卻....”
“我去居然真的有這些.....這世界腫麼了?”
季一刀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着,每個語音大概一分鐘左右,但是季一刀只是跳着聽了幾個便是關掉了。
原諒他沒啥藝術細胞,他真欣賞不來這樣的鈴聲。
人工智能朗誦秀,這要是換成喊麥的話估計就炸了。
那畫面太美,季一刀表示自己不忍心看啊!
“你能等他說完了在切嗎?每次卡在中間,逼死強迫症啊。”徐逸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副社這麼說,季一刀忽然笑了,然後重新打開了鈴聲分類,找到剛剛那個奇葩的鈴聲,然後點了下去。
“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會選擇居住在瓦洛蘭的大城邦以外的偏遠地區,通常是作爲遊牧民族或野蠻部落的一部分。這些未經馴化的地方固然是危險重重,卻因脫離了瓦洛蘭的政治統治成爲了自由的樂土。泰達米爾出生於瓦洛蘭北部的一個野蠻部落。在他孩提時,族人便可以清楚地預知,他那高超的武術本領一定會讓他成爲部落中最偉大的勇士之一......”
“關了吧!”
“別放了!”
一直沒吭聲的慕容浮生和煢紫開口了,顯然是有些受不了了。
煢紫將早飯丟進垃圾桶,走了過來。
“是誰發明了這種反人類的鈴聲?”
“沒寫,來源是網絡佚名,其實我們得感謝吳梭同學啊,他還是挺善良的。”季一刀回答道。
“因爲他昨天早上放的是逆戰而不是這個?”
煢紫幾乎無法相信用這個變態版的鈴聲做鬧鐘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bingo!”
要是昨天早上吳梭在宿舍放這個的話,估計明年的今天他的墳頭草都有一丈高了。
別問他爲什麼長得那麼快,作爲曾經的好友,季一刀還是不介意去施肥的。
“吳慫慫,總是能在一大早讓我們瞬間清醒過來。”煢紫也是忍不住叫了對方這個外號。
“逗比也有逗比的好處。”慕容浮生做了個總結。
一個愉快的早上就在衆人吐槽中過去了。
一行人也是心情不錯的朝着電競館走了過去。
今天將是他們征途中最關鍵的一戰,這將代表着他們是否還能繼續留在上海蔘加元旦節的半決賽。
而與此同時,電競樓某間宿舍中,一行人同樣是信心滿滿的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