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這些有些近乎超級食人花一般的可以生靈活現的荊棘叢中,壓根就不是什麼植物的自然反應,從這個突然出現的怪模怪樣的女人的容貌與外形就可以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本四個人站在原地,看着從荊棘藤牆之中裂開的縫隙中走出來一個人,都吃驚的驚訝了一會,一方面驚訝如此的地方,哪來這麼一個女人,另一方面驚訝,難道是遇到了可以掌控這片峽谷植物的什麼敵人?
在戰爭學院裡,拋開陸凱不說,就連大師兄,二師兄,加上傻了吧唧的三師兄,也都沒和擁有這種詭異能力的敵人交過手,學院中禁錮法陣中,最稀奇古怪的怪物,也沒有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女人,更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了。
“你是人是妖,是動物還是植物?嚇老子一跳!”薩科,叉着腰指着面前那個神秘女人喊道。
再看那女人,嫵媚的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秀髮,然後啪的一聲,只見她的手臂一甩,纏繞在手臂之上的一根荊棘藤枝,便猶如一根鞭子一樣,伸展出來,重重的鞭打在地上,發出很響的一聲。
“呵呵呵,沒想到,除了動物意外,如今還能品嚐到人類的美味,誒?不過……”那女人定睛看了看雷恩加爾和雷克頓,“話說回來,我也沒看明白,你們那倆位是人還是動物?”然後,她用一種嫵媚狡詐的姿態故作風騷的笑了笑,但她的眼神之中,完全流露出與困獸玩耍的蔑視神情。
只見雷恩加爾,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少廢話,我們哥幾個,沒時間和你在這裡扯蛋!不管你是誰,識相點,就讓我們從峽谷裡出去,不識相的,就別怪我們對你這麼一個女人下狠手。”
大師兄的話,顯得十分霸氣,這讓略顯吃驚的陸凱他們也心生高傲,“哈哈,沒錯,美人兒,等我們辦完了事,再回來陪你玩如何?”薩科繼續不太正經的說着。
陸凱聽了半天,沒聽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看着雷恩加爾和薩科這般調侃的勁頭,似乎不再覺得自己深陷什麼危險之地,他放鬆了手間的長矛與盾牌,走到雷克頓身邊過,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嘿,想什麼,呆頭呆腦的。”
“嗯?”雷克頓只要不處於發怒的狀態,便會顯得呆頭呆腦的,他被陸凱這麼一問,便似乎猶豫着思考着什麼,“啊,我是在想,一會誰會讓這個女人先用她手中的藤鞭抽到。”
“我說,你怕女人?”陸凱問。
“我不怕女人。”雷克頓淡淡的回到。
“那你還這麼說。”
“因爲,拿鞭子的女人都不好惹。”
陸凱無語中,不知道雷克頓說得準不準,不過,如果平時看似呆傻的雷克頓,每次都會說種某些事情,所以,這倒是讓陸凱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站着的那個一身魅惑姿態的神秘女人,不禁打了個冷顫,他自己也感覺奇怪,爲什麼自己打了個冷顫呢。
聽着,四個人的侃侃話語,只見那渾身荊棘蔓藤裹身的女人,一手攥着荊棘藤鞭,一手插在腰間,然後哈哈大笑。
“真是可愛的四頭獵物,既然你們如此有眼光,那我就讓你們死得明白點!”說着她手臂一揮,身後的荊棘裂縫便重新融合在了一起;然後她朝前跺了一步,手臂一挑,將藤鞭握在雙手之中,拉伸了幾下,顯示出傲人的姿態,繼續說。
“我的名字叫婕拉,你們要視我爲大自然的女神,所有的自然植物全部聽我召喚,而這座大峽谷呢,就是我的狩獵地,好久沒遇到像你們這樣的上等獵物了,你們的味道起碼會比那些豺狼與野豬更美味,哈哈哈哈!”說着,只見婕拉嬌媚的輕撫着嘴脣笑道。
“喂喂,獅子頭,看着女人的囂張樣,不在菲奧娜之下啊,看着就讓人來氣。”薩科聽着面前這個自稱大自然女神的傢伙將他們喻比豺狼野豬,甚是不滿。
雷恩加爾被薩科這麼一添油加醋的自嘲,覺得渾身不自在,薩科說得沒錯,在戰爭學院裡,他就十分討厭,像菲奧娜那樣強勢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是身爲一個男人和她們的師兄又拿她們沒辦法,如今,這個擋了自己去路的神秘女人,如此的挑逗與蔑視,倒是讓他激起了戰鬥的慾望。
雷恩加爾低着頭猶豫了一會,再次擡起頭時,便雙眼篤奮的向他面前站着的婕拉說道:“我再問你一句,讓路不讓路!”
呵呵呵……又是一種嫵媚得讓四個人渾身發冷的回敬,女人的嫵媚重在自然,但是如今這面前自稱婕拉的女人,老是這麼故作嫵媚樣的話,真是讓誰都受不了,讓四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夏天,我喜歡曬曬太陽,秋天,我則更喜歡捕獵,看到有什麼闖進我的領地,我就會他他們吞掉,大自然就是如此的美妙……”婕拉一邊低頭撫摸着手上的藤鞭一邊自然自語着,放佛壓根就沒理會雷恩加爾的叱問。
這讓獅子頭更是來氣,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面前的婕拉根本就沒想放誰出去。
“少和她廢話了,大師兄,我看這女人是自尋死路。”薩科說到。
“潘森,雷克頓,別傻站着了,把這個女人當成菲奧娜給我狠狠的教訓她!”雷恩加爾不知怎麼的就冒出這麼一句……讓薩科瞬間身體凝固了,他認爲自己偶爾的調皮,遠遠比不上雷恩加爾偶然表現出的孩子氣,不過想想也正常,菲奧娜平時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再看另一邊,陸凱和雷克頓站在一起,勾肩搭背的低語着。
“二師兄,現在能穿過起來了吧。”
“嗯,空間大了,我就呼吸順暢了。”
“渴了吧,來,喝點,乾杯。”
“你這個菜鳥還挺懂事!”
…………
倆人旁若無人的不亦樂乎之,好像把眼前的事都忘了,陸凱藉着與婕拉對峙的時間,還不忘巴結一下二師兄。
雷恩加爾見此狀,差點氣死,瞬間一聲咆哮,讓正在舉着水囊喝水的陸凱和雷克頓嚇了一條,差點嗆到。
“你們倆個蠢貨,還在那喝水,快過來打架!”薩科趕忙說到,很怕在與面前這個女人打起來前,先被大師兄給揍死。
倆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擦了擦嘴,重新拿出武器,走上前來,擺出將要戰鬥的架勢。
“婕拉妹子,那就對不住了哈,你不讓路,我們只好霸王硬上弓了。”陸凱重新打量一下這個女人,看起來還挺漂亮的,便帶有調侃性的說了一句。
可是,他這一句隨便的調侃不要緊,卻反倒讓婕拉渾身覺得不自在,臉上有點泛紅,“該死的闖入者,敢這麼和我講話,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拿命來!”
話音剛落,只見婕拉,向身後退了一步,身子後傾,舉起藤鞭,順勢朝着四人站着的方向鞭打了過來,那藤鞭也猶如貨物一邊,無限的伸展拉長,並在空中,分裂成四道藤條,分別咬了過來。
“這也算是攻擊嗎?幾根藤條?”薩科倒是頗顯輕鬆的吐出一句,然後拿出匕首迎接穿刺過來的藤鞭,想幾刀直接切斷了它們。
其他的三個人,也與薩科的反應無甚差別,都覺得幾根藤鞭怎麼可能會傷害得了自己,便都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等藤鞭過來,然後直接砍斷便可。
話雖如此,但那分裂開來的四條藤鞭到達面前之時,突然的遁地,消失不見了。
啪啪啪啪……全部在他們的腳下的土壤裡鑽了進去。
“嗯?”薩科,尷尬的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表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再轉頭看向婕拉,婕拉之時微微一笑,然後大喝一聲,手臂猛的一抖。
四人瞬間覺得腳下土壤鬆動,震動不已。
轉瞬即逝之間,碰的一聲,從他們腳下劇烈生長出樹根藤枝,先是咬住了他們的雙腳,接着便是盤繞在他們的雙腿順勢往上纏繞。
四人的下半身此時動彈不已,沒想到,剛纔的藤鞭只是虛晃一槍,鑽入地下,伸出藤枝鎖住自己纔是她的目的。
但雖然讓打擊吃了一驚,但不論如何,鎖住自己的依然還只是蔓藤枝條而已。
四人紛紛用武器隔斷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蔓藤,咔擦而裂。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不論切斷幾根,那從地下生長出來的藤條速度,遠遠比雷恩加爾等人切斷藤條的速度要快上好幾倍,不知不覺的,四人個整個身軀便被數不清的藤條全部包裹住,動憚不得。
“…………”陸凱這下可着了急,他的嘴被封死了,固定在原地,支支吾吾的哼哼着,雙臂也被藤條死死的鎖住,動憚不得,也無法再做什麼的動作,只是雙眼之處,還能透過藤條的縫隙,看着同樣像被蠶繭一樣被束縛住的三個師兄,現在的他,正如大家看待他一樣,像個菜鳥一般發出像豬一樣的哼哼聲……但沒人能聽懂他再嘟囔什麼,因爲這牢固的滕鎖,甚至讓嘴脣都無法動彈。
這時,只聽見婕拉那傲嬌而尖銳的嘲笑聲,“小夥子們,老實的等着受死吧,讓我的荊棘將你們融化掉後,再將你們的屍骨作爲肥料埋進這裡的土壤。”
這話一說出,整個峽谷的所有植物都像在慶祝一般的加速了枝內的淡淡光芒液體的流動,現在四個人終於能理解了,所有的植物的確都受婕拉這個女人的控制,但等他們明白這一點時,卻已經被勞勞的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