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美治郎揉了揉頭,輕聲地自言自語道:“我總是覺得這幾天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的聲音,畢竟,只是他在自言自語而已。
而且,一直以來,梅津美治郎都顯得那樣的不通人情,所以,自然是不會有人搭腔的。
生怕會激怒了這個司令官,給他們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更別說,梅津美治郎這麼說實際上也並不是想要讓別人回話的,只是想要抒發一下自己的情感而已。
“好了,去司令部!”梅津美治郎活動了一下脖子,徑直向着車隊行去。
雖然現在局勢一片大好,而且那個傳說中擅長暗殺的支那山神爺已經早就失去蹤跡,據說是跟第二師團同歸於盡了,但梅津美治郎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對自己的安全保障。
他的車隊防護規格是相當之高的。
前有一輛三輪摩托開道,上面甚至架着一挺歪把子機槍,在這長春城中這樣的小心翼翼,實際上是比較影響士氣的,但是,梅津美治郎一點兒也不在乎。
爲此,他必須要如此。
安全是必須的,要不然,一切都不算什麼,士氣什麼的一定也不算,但是安全是必須的。
三輪摩托在前之後,跟着的是三輛一模一樣的汽車,這樣的汽車全都攔着窗簾,梅津美治郎每次乘坐的位置都不是一樣的,有時候出門的時候是在第一輛車上,到了中途說不定就換成了第二輛車,到了終點,說不定則又是從第三輛車下來的。
簡直是不厭其煩,只是爲了一個字“安全”,好吧,實際上是兩個字。
而在這三輛一模一樣的汽車之後,緊跟着的也是一輛武裝三輪摩托。
這麼一個龐大的車隊,一直在長春城內招搖過市,就差沒有配備一卡車的小鬼子士兵隨行護衛了。
還真別說,如果出了長春城的話,哪怕只是去最近的城鎮,梅津美治郎也是會召集整整一個卡車的小鬼子士兵進行隨行護衛的。
可以說,這個梅津美治郎對中國人極爲的兇惡狠毒,自然是擔心自身的安全問題的,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注重自身的安全問題,將這樣的安全問題一直提到了最高的層次。
不過,這又有什麼作用了,在石勁陽的面前,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當然了,梅津美治郎對此並不知情。
就算知情的話,也不相信採取瞭如此之高規格的安全防衛措施之後,還會有人盯着想要在城中強殺他的。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但是石勁陽來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替天行道,爲人之所不能,在這鬧市之中直接強殺掉梅津美治郎。
端起酒杯,實際你也微微一笑,梅津美治郎出門了,上的是第一輛車,正在往着關東軍司令部而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一路上,石勁陽已經插滿了偵查之眼。
梅津美治郎到了什麼地方,乘坐着什麼樣的車,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點兒也不擔心梅津美治郎能夠玩出什麼花樣。
這樣的全方位監控,讓梅津美治郎根本逃不出石勁陽的手掌。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好了。
一邊慢慢的喝着酒,一邊慢慢的吃着菜,石勁陽悠然自得,一點兒也不像是馬上要直接強殺梅津美治郎的英雄。
梅津美治郎的車隊招搖過市,速度極快,就像是趕死的一樣。
實際上他們這一次真的是來趕死的。
根據這樣的速度,只怕很快就要到來了,石勁陽端起了一杯酒,站起身來,沉聲吟唱起來。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正是岳飛的滿江紅,聲音極爲的悲壯,讓整個酒樓的人們不禁全將注意力幾乎中了過來。
要是別人想要刺殺梅津美治郎的話,那一定是不會這麼張揚的,那樣不免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影響到刺殺行動的成功。
但是石勁陽不會如此。
他所要的可是強殺,在衆人矚目之中,在小鬼子重重的護衛之中,直接強殺了梅津美治郎這個關東軍司令官,從而來宣告自身的強勢歸來。
無辜抗日誌士們的士氣,打擊小鬼子囂張的氣焰。
爲此,自然是要吸引住更多人的矚目纔是。
這個時候,梅津美治郎的車隊也已經到了街角,很快就要來到了酒樓的下方了。
店小二連忙跑了上來,勸說起來:“客官,客官,我們還是莫談國事,莫談國事的好。”
石勁陽微微一笑:“吟詩作樂,又有什麼國事不國事的了。”
店小二愣住了,他哪裡會接着說下去。
石勁陽便就向着衆人抱了抱拳朗聲說道:“諸位,而今神州陸沉,東北板蕩,我等堂堂中華貴胄又豈能在小鬼子們的欺凌之下,苟延殘喘,讓我們齊心協力,殺光小鬼子,報效祖國,保家衛國吧!”
此言一出,酒樓上的衆人全都驚呆了,有的人拿着筷子愣在了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吃好,還是不吃好,甚至有人的酒杯都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酒杯摔碎的聲音,一下子將所有的酒客們全都驚醒了,大家發了一聲喊,就要四處逃命。
誰敢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啊,簡直是太危險了,只怕會引來小鬼子,殃及池魚啊!
石勁陽爆喝一聲:“大家不要亂跑,該走的人實際上是我!”
這一聲,讓衆人不敢動作,生怕石勁陽會掏出手槍,將大家全都擊殺,店小二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股戰戰。
“諸位,就讓你們看看我們中華男兒應該有的素質吧!”石勁陽再次抱了抱拳,一腳踹開了窗戶,從二樓一躍而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