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性的握手一觸及分,因爲現在兩人都沒有過多的閒心在乎這種繁節孺文,尤其是左蘭月……內心略微不快,因爲自己和握手的同時,鄭鵬那貨卻一臉獻媚地給自己撐傘,全然不顧一旁的客人。
於是乎,左蘭月帶着幾分訕笑,介紹道:“千夜,這位是三葉草家族的楊若墨小姐,你……”
“蘭月董事長,不勞您介紹了,我和千夜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話音未落,便被若墨輕笑的語氣打斷,回頭望去,只見那被雨水微微浸溼的俏臉上因方纔的失態而揚起一絲歉意,隨後……便將目光偏轉到千夜身上。
“千夜,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說話間,一隻芊芊玉手又伸到了千夜面前,不待其反應,便一把握住,作態親暱。
而千夜見狀,頓時大驚,尤其是發現自己的手正被若墨的玉指緊握着,這種肢體上的觸碰,就算是韓少,事後也免不了被狠狠收拾一番啊。
而自己又何德何能,能讓這位用金枝玉葉來形容都不如未過的極品美女如此青睞?
難道……自己的帥氣,已經上升到光環級別了?
懵懂間,千夜便被若墨扯到一旁,後者一臉輕笑的與其暢聊,一旁的左蘭月看在眼裡,美眸不由細眯起來。
“這位華裔大小姐,怎麼會和千夜這孩子關係那麼好?之前也沒聽說他倆認識啊……”
左蘭月當然沒有沒聽說過,當初的電競饕宴,她遠在國外,而若墨當時是受韓家邀請,纔會去參加那種宴會的。
但不管怎麼說,有千夜在,總比左蘭月親自出面要強,論輩分,左蘭月算得上若墨的長輩,論地位,就算若墨算得上金枝玉葉,但左蘭月還是商業帝國的掌舵人,哪怕現在局勢危急,也沒有自降身份的道理吧?
公關嘛,本來就得有人來當,鄭鵬那個榆木腦袋不行,那就只有千夜委以重任了。
“哎……看來把千夜這孩子叫來,確實沒錯啊。”
感嘆一句過後,左蘭月纔在鄭鵬的簇擁下坐上豪車,而千夜兩人,也乘坐了左氏集團前來接風的商業轎車。
雖然左氏集團現在岌岌可危,但好歹這點面子還有的,上車之後,職業司機直接有條不紊的原路返回,而千夜此時纔有機會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若墨小姐……我沒想到,伯母所說的貴客,竟然是您,剛剛有些失態,還請您諒解。”
千夜沒想到,自己剛準備動用之前所學不多的禮節在若墨面前營造一個良好的紳士印象時,後者的抿嘴一笑,讓他強撐的訕笑也瞬間僵住。
“若墨小姐?噗……在鴻藝會上,可沒見你這麼有涵養啊,還一口一個您,不覺得累麼?叫我若墨叫好了。”
叫你若墨……就好了?
千夜的心頭頓時奔起了萬千草泥馬,這種親暱的稱呼,不知道韓少聽到以後會不會直接活劈了自己先不說,還是那句話,自己何德何能……
總之,這可不單單是帥氣所能帶來的影響了!甚至可以說是上升到個人魅力的層次了。
至於個人魅力,千夜思前想後,還是認爲是身旁這位金枝玉葉因爲在歐美待的時間過長,思想開放的原因居多……
但就算這樣,這朵鮮花,也不該插在自己這坨……呸,總之,這妹子的表現,簡直太過反常了吧!?
反常到……就連駕駛座上的司機看向自己的目光都隱隱有些不對!
“咳咳……既然你這麼要求,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若墨,我還是納悶,你爲什麼和我……”
“和你這麼親暱,對吧?”
雖然沒想到若墨會如此率口直言,但事已至此,千夜只得無奈點頭承認。
而若墨見狀,玉手託着粉腮,解釋道:“嗯……怎麼說呢,當初你在宴會上的表現,真的很帥氣。尤其是最後戰勝王珂的時候,就連我都暗暗欽佩呢。”
“所以呢……雖然這次被家族派到國內有些不情願,但度假期間有你陪伴,想來也不會無聊到哪去。”
點了點頭後,千夜再次大驚,語調也不由提高了幾個分貝:“度假!?若墨,你不應該是被家族派來和左氏集團商議的嘛,怎麼成了度假了。”
若墨聞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安啦,所謂商談,只不過是表面程序而已,蘭月董事長當年對我們家族有恩,而三葉草能在國外屹立,知恩圖報還是懂的。”
“這麼說……你是來報恩的?”
這話說出口,就連千夜自己都覺得十分別扭,而若墨卻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隨後揚起一絲燦爛笑容道:“總之,未來一段時間內,你身爲左氏集團的成員,是不是該盡一下地主之誼呢?”
“我什麼時候成了左氏集團的成員的!?”
“剛剛蘭月董事還跟我說你是左氏集團新招的公關啊。”
公關……
不爽良久,千夜才憤憤接受了這雞肋的職位,試想公關,無一不是賣藝又賣身的賠笑客啊……
賣藝嘛,千夜還算無所謂,而至於賣身嘛……
扭頭忘了一眼身旁依舊嬌笑燦爛的若墨,千夜頓時感覺,這趟公關,值了!
“對了,你來國內的消息,應該不是什麼機密吧?韓少那傢伙,應該也知道的,按他的性格,絕對會來給你接風的啊。”
汽車一路緩緩向市區內開進,而千夜也和若墨逐漸熟絡起來,一路嬉鬧不斷,直到千夜話音落畢時,若墨俏臉上的微笑才緩緩僵住,從而變爲……一股幽怨。
“哼!那個傢伙,不提也罷!上次他邀請我來國內遊玩,結果天天就是遊艇泳池派對!而且每次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害我回去之後胖了足足三斤!”
“別讓我見到他,見到之後,非得好好跟他算賬!”
看着若墨那憤恨不已的模樣,千夜頓時苦笑不得,難怪,前者的年齡地位都和左曉嵐差不多,在外人面前,也都是以端莊典雅爲形象,而一旦關係拉近之後……姑且用可愛來形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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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回到醫院之後,左蘭月的步伐不由急促了許多,而千夜幾人跟在身後,一同回到了病房。
剛一進門,讓千夜幾人都微微驚愕的是,方纔還保持着優雅舉止的左蘭月,直接眼眶一紅,便將病牀上的左曉嵐摟住懷中,呢喃道:“傻丫頭……你爲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呢?媽媽回來了……一切,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能讓一位馳騁商業的女強人哭的如此梨花帶雨,此情此景,就連心情已經平復的徐北北幾人都感覺鼻尖一酸,爲了不打擾這對母女的重逢,很知趣的走出了病房。
而走在最後的千夜,剛想離去,卻被左蘭月叫住。
“千夜,你留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和我說?
千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臉色有些茫然,這母子重逢的時候,自己說到底是一個外人,留在這裡,不合適吧?
而左蘭月摟了左曉嵐良久,纔將後者小心翼翼的安置在病牀上,隨後自顧自的向陽臺走去,千夜怔在門口良久,才無奈跟了上去。
夜幕降臨,細雨傾灑,直讓千夜兩人的心頭都蒙上一絲陰霾。
“千夜,現在這裡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有一件事,我想拜託你,可以麼?”
良久過後,左蘭月擦拭掉眼角的淚痕,抿了抿飽滿含水的朱脣,輕喃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歉意:“千夜,現在這裡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有一件事,我想拜託你,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