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看着千夜滿臉醉薰,卻還掛着和郝爽招牌式的奸笑的嘴臉,讓左曉嵐羞怒嗔怪的同時,更多出幾分心疼。
原本,千夜今天,可以什麼都不做的。
但是他卻不惜疲倦的趕往賽場,就算是被影子幾人抱怨也都是嘻哈相對,甚至見到秦峰時,那份漠然和冰冷,都只是爲了龍魂討個公道!
最後的那一場鬧劇,明顯和千夜平時的性格不符,但事實真如他本人所說的那樣,就是看向南幾個不爽而已麼?
想起剛剛雷剛酒後吐真言的話,讓左曉嵐更是一陣心疼,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他,究竟隱藏了多少怒意和負擔?
左曉嵐敢斷定,要是沒有這一杯接着一杯的白酒,影子幾人也不會這麼快從戰敗的陰霾中走出來,而這一切,顯然都要歸功於千夜身上。
但他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半點自己的用意,有的,僅僅是強顏歡笑而已?
“這一次……就讓你佔個便宜!”
不知何故,左曉嵐如玉雕琢的俏臉上羞怒漸漸退去,輕柔的呢喃也正如少女漸漸融化的內心一般。
“嘿嘿,這波秀恩愛我給滿分!“
眼見郝爽那貨滿臉奸笑的起鬨,左曉嵐頓時心虛般的嗔怒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曉嵐姐,你上次讓千夜跪鍵盤的時候,貌似也是這麼說的啊……”
“就你話多,吃火鍋還堵不上你的嘴!”
終究,這本該死氣沉沉的飯局,在千夜有意無意的談笑風生過後,充滿了歡聲笑語,好在某些牲口知道千夜明天的航班,並沒有太過灌酒。
只是望着倒在地上的白酒瓶,左曉嵐又不禁愕然了。
這可是白酒啊!?你們論箱喝的!再看郝爽幾人,早已趴在酒桌上爛醉如泥。
“真是的,每次拼酒跟拼命一樣,剩下咱們三個柔弱的女生,怎麼把他們弄回去啊。”
酒桌上,在埋單過後,左曉嵐無力的揉着白皙光潔的額頭,而身旁的徐北北,正給俏臉紅潤的鬧鬧漱口,輕撫着柔弱無骨的後背,顯然此時根本無暇幫忙。
“這不是還有朕呢麼?愛妃,現在擔心還爲時過早啊!”
身旁熟悉無比的調侃,讓左曉嵐美眸不禁閃過一絲驚愕,只見原本趴在酒桌上癱軟的千夜,此時正滿臉輕笑着望着自己。
而且那張菱角分明的臉上,只是微微有些微醺,根本就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伶仃大醉。
“喂……你怎麼醒過來了,剛剛不是……”
看着左曉嵐滿是關切的美眸,千夜才高深一笑,從懷中掏出藥瓶扔給徐北北,才悠然淡定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醒酒藥麼?”
“而且國產藥效更強噢,提前吃下去也管用!”
看着千夜很是得意的解釋,左曉嵐不由感覺,自己剛剛好像被這傢伙矇騙了!而且還當衆讓他佔了一次便宜!
原來他是早有準備!怪不得喝起酒來,比自己喝果汁還要痛快!
“人渣夜,你……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彷彿左曉嵐貝齒緊咬的羞怒,被千夜當做空氣一般,淡定的拍了拍少女光滑白皙的粉肩,緩緩道:“安啦安啦,和這幫牲口拼酒,你還真想讓我硬喝啊?要不是朕機智,現在已經送進醫院了好麼。”
“話說……這幾天某位秀恩愛的傢伙,也該買完東西了吧,難不成翻雲覆雨還上癮了?”
望着千夜故作疑惑的模樣,左曉嵐一陣無語,櫻脣緊抿的忍耐了良久,才憤憤道:“還翻雲覆雨?你能不把別人想象的和你一樣齷齪不?”
千夜聞言,頓時大驚:“我靠!你什麼時候這麼袒護韓少那傢伙了?”
“額……韓少啊,那就當我沒說。”
正當左曉嵐心虛的低下頭時,千夜望着挽着胳膊走來的某對情侶,嘴角笑的更玩味起來。
這傢伙,簡直是當衆秀恩愛的宗師啊!
“嘭!”
一記酒瓶飛過去,落在了英俊分明的男子腳下,頓時將他那價格昂貴的皮鞋濺溼,而男子本人望着身旁如受驚小鹿般向自己懷中一撲的妹子,頓時就怒了:“特麼哪個王八蛋,敢這麼……”
話音未落,韓少的怒吼戛然而止,因爲眼前不遠處的千夜,正滿臉悠然的把玩着手上的酒瓶,同時還很無賴的說道:“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喝醉了,你大庭廣衆又當着若墨的面,別想報復我啊!”
“報復你!你丫這有半點喝醉的樣子麼!?看看你身後,那纔是真正喝醉的!還敢拿酒瓶扔本少,欺負我今天沒帶保鏢是吧?”
不知何故,韓少驚愕了剎那過後,臉上再次揚起的憤怒相比之前更甚,氣沖沖的向千夜踹去,而後者見狀,仍舊不溫不火的擺手道:“不挑你們秀恩愛的時候欺負你,我還傻到在別墅動手啊!?”
“再說了,你都說我沒喝醉了,這準頭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了當初被朕火影支配的恐懼?”
“支配你妹啊!你這渣渣也配自稱朕!?趕緊給本少把鞋跪舔乾淨了!”
望着嬉鬧在一起的千夜兩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若墨見狀,精美絕倫的俏臉頓時一陣訕然,而左曉嵐見狀,不禁打趣道:“若墨,這種連衣服都讓你拎的男朋友,分分鐘甩掉算了!”
“……然後和你一起做高冷金枝玉葉?我還是敬謝不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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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高冷了?明明很接地氣的好不?”
正當幾女閒聊嬉笑間,千夜和韓少也終究分出了勝負,前者故作趾高氣昂的滑稽模樣,讓左曉嵐幾女見後不由笑的花枝亂顫。
“我說,你們秀恩愛也有個限度好吧?明天就要走了,今晚還逛街約會,合適麼?”
“靠!本少真是好心餵了狗!要不是若墨看你們最近忙,連身像樣衣服都沒沒有,我才懶得給你買!”
終究,還是若墨大小姐知情達理,溫柔委婉,將玉手上的衣服遞給發懵的千夜之後,才笑容燦爛道:“喏,給你買的,不知道合不合身,回去試試吧……”
漫懷感激的接過大包小包,千夜才故作惆悵的仰天長嘆:“韓少啊,我感覺咱們友情的小船該翻了!你說以後牛上路了咋辦?“
看着千夜嘴角揚起的壞笑,話裡的深意自然顯而易見,而韓少也不甘示弱,輕咳兩聲後,才怒瞪一眼道:“那就把牛鞭砍下來!”
“……你們倆再說什麼啊?什麼牛什麼路的?”
果然,單純善良的如白紙一張的若墨聽後,俏臉頓時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而韓少聞言,才急忙擺手訕笑道:“沒事沒事,某人喝醉了發神經,我這是陪他把智商拉低而已。”
眼見若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千夜才壞笑調侃道:“好啊,既然你這麼夠義氣,喏,那邊還有十個神經病,交給你了我先撤了。”
“靠!你把本少叫來就爲這事!?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在酒店洗澡了好麼?”
頓時,互揭槽點的兩人又嬉鬧在一起,左曉嵐四女看在眼裡,不知不覺間竟笑靨如花。
夜晚,幾輛豪車在寬闊路上閃過吸人眼球的轟鳴,坐在蘭博基尼內的千夜,嘴角還殘餘着笑意,望着窗戶漸漸倒映的路燈。
“說來,小白的妹妹,你也見過吧?”
身旁,鬧鬧聞言,玉指抵着櫻脣思索片刻,才恍然點頭道:“我記得,夢溪嘛,當初上學的時候,小白那貨還讓那丫頭在網吧門口把風呢!”
倚靠在車窗上的千夜,深邃如海的眸中也泛起了萬千回憶:“算着時間,已經十七歲了吧?不知道現在那個人見人愛的小丫頭,長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