鍼灸時候的扎針,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是有一定講究的,並不是說看到了穴位,對準了紮下去。
那是一種很業餘的做法,真正接觸過或者說學習過的人都知道,扎針這其的講究多了,包括你用哪幾根手指頭,能讓人一眼看出來,你這個人的技術怎麼樣。
扎針的技術跟醫術還不是一回事,不過大概的也能稍微體現一些出來,是醫的話,鍼灸是最基本的一個治病方法了,如果你連扎針都掌握不好的話,那麼說你醫術能有多好,明顯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個華老第一針紮下去之後,或許其他人壓根沒看出什麼來,不過以蘇明的專業角度來說,真是一眼看出來了,這傢伙的扎針水平,並不怎麼樣。
或許跟一般的醫生是差不多的,他也不是一竅不通,基本的手法是正確的。
不過卻沒有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讓人看起來總覺得似乎有一些彆扭的成分在裡面,以他的名氣來說,幾乎都是國手級別的了,講道理不應該水平才這個程度的。
是因爲這個細節,蘇明心開始稍微的有一些懷疑了,不過蘇明這一時半會兒的沒說什麼,而是繼續看下去,想看看一會兒這個傢伙還能怎麼扎。
其他人跟蘇明一樣,也都在觀望着這邊的情況,在場的人對醫實際接觸的並不多。
哪怕在內地,如今這個年代,幾乎都沒人去用醫看病了,更別提還是在跟西方化接觸更多的澳島這裡。
儘管賭王剛纔已經說了,讓大家稍微隨意一點,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過還真沒幾個人動,大家都較好,這個醫生到底水平怎麼樣,所以都看了起來。
連續紮了好幾針下去,這個華老的神色,看起來倒是挺嚴肅的,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讓人覺得他這個人是有點東西的。
然而現場那是因爲沒一個懂行的人,蘇明這麼個懂行的人看了之後,覺得非常的納悶,這傢伙的水平,自己想像的還要低呀。
扎針完全是在亂扎的,這裡來一下,那裡來一下,一點章法都沒有,看不出來他有什麼水平。
這個時候反倒是蘇明心大概的明白了過來,這個所謂的名醫,實際是一個大水呀,過來騙人的。
難怪蘇明剛纔還怪,真正的大國手,怎麼可能輕易的被請過來了,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給人家治病,恐怕給再多的錢都不行。
然而這個時候,蘇明是大概的明白了過來,這貨估計是冒牌的名醫,不知用什麼方法,把賭王的這個二兒子給忽悠了,然後想着來忽悠一番賭王。
可以肯定的是,這貨完全是打着醫的名頭,在忽悠這些不懂的外行人,反正鍼灸之後,他再隨便開一些藥材,然後說過段時間有效,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賭王這個二兒子都已經把錢給人家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請過來的。
蘇明心稍微有一些憤怒了,醫的名頭,是被這羣敗類給壞掉的,並不是醫不行,而且有很多人在打着醫的名頭,坑蒙拐騙,最後讓醫的名聲,是越來越差了。
時至今日從醫的社會地位來看,能夠看出這一點來。
突然連這傢伙的動作,蘇明的眼神凜了一下,趕緊出聲說道:“你給我住手!”
聲音非常大,而且是突然的,把大家都給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扎針的華老,也被蘇明給嚇唬到了,手的那根銀針,停滯在了半空,沒紮下去。
大家都看向了蘇明,剛纔幫何千葉送禮,讓大家對蘇明並不算陌生了,此時沒人說話,只是從大家的眼神能看出來,大家還是較好的,想知道蘇明到底想幹什麼。
華老一看是蘇明說話的,反應過來了之後,便十分不悅的開口說了一句:“你幹什麼呢,治病的時候,不要大呼小叫的知不知道?”
而賭王的那個二兒子也不爽了,他剛纔已經對蘇明非常的不爽了,因爲蘇明是何千葉的人。
蘇明這個時候說話,在他看來還以爲是蘇明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搞事情呢,於是這個傢伙,也是不爽的便開口說了一句:“你到底什麼意思,別人治病的時候,你過來搗亂是什麼意思?”
“呵呵”
蘇明的臉泛着冷笑,說道:“問我是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一下你是什麼意思呢,你把這個醫生給找來,是打算把你爸給害死是不是?”
“胡說八道,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一個試試!”
賭王那個二兒子,還真是被蘇明這一句話給嚇唬到了,兒子害老子,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呀,更別提還是在這種大家族,對這種事情,更加的敏感了。
如果賭王稍微對這句話留點心的話,那麼他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賭王這個二兒子,情緒看起來稍微有點激動,又說道:“我請來了名醫給我父親治病,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算什麼?”
“你確定你請來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名醫?”蘇明又故意的反問了一句,打臉,得一步一步來。
“廢話,不是名醫是什麼?”
連那個華老,也說道:“小夥子,你在懷疑我的身份是不是,真是無知者無罪呀,你如果真在京城聽說過我的名頭,估計你不會這麼說了。”
這個老東西在跟蘇明裝逼呢,他以爲蘇明壓根沒去過京城,故意在忽悠蘇明,殊不知蘇明在京城認識的大人物,他知道的,要多多了。
蘇明繼續說道:“那你跟我解釋一下,你剛纔想要扎的是他肩膀的什麼穴位,再跟我說一下,這麼扎到底是爲了什麼。”
華老一聽這話,臉色陡然變了一下,他沒想到,蘇明竟然是在針對他扎針的位置找事情,難不成這小子是懂行的?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也不像。
/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