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馴獸師也全部調動了,並沒有通過氣味查到什麼!”內門三長老凝聲說道,他也同樣是一位鬥神之境的強者,不過實力比之左右護法卻差上太多了,只有三階鬥神的實力。
至於站在他身側的四長老,氣息比他弱上一些,是一位二階鬥神。
“整整一晚,宗門外圍的陣法結界都沒有任何波動,這說明那妖族還在咱們宗門之內,可是人呢?”
“莫非躲藏在內門的荒山之中?”
左護法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開口道:“散了吧,今日內門範圍完全開放,所有外門弟子皆可以進入內門荒山......給我找,搜遍每一個角落!”
爲了尋找妖族皇族,凌霄劍宗可算是下血本了,把宗門之內所有的人都給調動起來了,這場面可謂是浩大。
如此聲勢,那些被拒之門外的外人自然也能察覺到一些,可是凌霄劍宗山門緊閉,甚至連防禦大陣都豎起來了,那些被指使來打探消息的各個家族強者和一些中小宗門的強者只能無奈的等在凌霄劍宗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宗主之下,以左護法爲尊,他的命令,即便是右護法和一衆內門長老也要聽從,當下,所有人就打算離開。
可誰知就在此時,三個身影卻從人羣中跑了出來。
那三人出現之後,連忙跪倒在地,其中一人開口叫道:“左護法大人!弟子有事稟告!”
這說話之人正是內門的薛師兄,此時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好似受了傷,在跪下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用力併攏雙腿。
“什麼事?可是與那妖族有關?”左護法雙眼一亮,連忙問道。
“左護法大人,前天簡龍師兄慘死,您可知道?”薛師兄低着頭說道。
“簡龍?”左護法眉頭一皺,內門三千弟子,他對這個簡龍還真沒有印象,而且他是今早才趕回宗門的,也未曾聽說簡龍身死一事。
姓薛的再次說道:“沒錯!前天深夜,簡龍師兄遭襲,兇手是一個修煉了風系鬥氣和火系鬥氣的人。”
雷長老的目光看向那個姓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風系鬥氣,火系鬥氣?這讓雷長老瞬間想到了昨晚與他交手的妖族,當時那妖族在幻化成人類的時候便施展了風系鬥氣和火系鬥氣,甚至還能施展冰系鬥氣。
難道,難道殺簡龍的是那妖族?雷長老冒出這個想法。
不行,如果真的是那妖族所爲,那呂奉先豈不是要被放出來?
不能將他放出來,得罪了我,我要他死!
想到這裡,雷長老當下搶先喝道:“閉嘴!此時妖族的事情是重中之重,簡龍之死等到妖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說,下去吧!”
哪知那跪倒的三人卻對雷長老的話毫不理睬,姓薛的繼續開口道:“左護法大人,弟子三人犯了錯,心中惴惴不安,特來請罪......當日在丹器閣,呂奉先師兄手中拿出的那些丹藥確實是從弟子三人手裡搶去的!”
還不等左護法開口詢問,他便用最快的速度將當日丹器閣內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他還滿臉悔意的說道:“弟子三人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所以才說那些丹藥不是我們的,連累了呂奉先師兄被冤枉,弟子三人知錯了,還請左護法大人責罰!”
聽到這些話,雷長老的臉都綠了。
老子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將呂奉先關入黑牢,只等着折磨他幾天之後就弄死他,結果現在你們竟然跳出來搞這麼一出?
此時所有內門弟子都在這裡,遠處還有那麼多外門弟子看着,這讓雷長老心裡更是罵娘。
這次算那個呂奉先走運!哼!
雷長老冷喝一聲,看着那三個內門弟子,眼角閃過一道殺機:“陷害同門,此等無恥之事也能做出來,簡直有辱我凌霄劍宗的臉面!”
“不過呂奉先在拜入宗門之時也顯露過風系鬥氣和火系鬥氣,倒也未必就和簡龍之死無關......但既然暫時沒有證據,那就先將他放出來吧!”
“至於你們三個,自己去刑堂領罪!”
說罷,雷長老轉頭看向左護法,恭敬道:“不知左護法大人以爲如何?”
“哼!”左護法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這等小事竟然都處理不好,還讓三個廢物在如此衆多弟子面前丟人現眼,你這個第十長老雖然是被矇蔽的,但也未必比這三個廢物強多少!”
“念你昨晚與妖族交手身受重傷,便不懲罰你了!”
“至於那個呂奉先,先將他放出來,若是他能證明自己清白,那這件事便就此揭過!”
“還有一件事,在妖族的事情平息之前,所有門內挑戰全部禁止,更不許私下尋仇爭鬥!”
說罷,左護法一甩衣袖轉身離開,整個過程絲毫沒給雷長老留什麼情面。
在他的眼中,雷長老雖然是內門第十長老,可實際上和那些內門精英弟子根本沒有什麼區別,現在鬥海遭受重創,恢復之後甚至可能連一些內門精英弟子都不如了。
左護法身份尊貴,乃是凌霄劍宗第二強者,七階鬥神之境,現在又因爲妖族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又那裡會去考慮雷長老的面子?沒有當衆罵他幾句就不錯了。
雷長老的臉色通紅,被左長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呵斥,讓他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可是又半點都不敢反駁。
你們這三個廢物,若不是你們,我豈會受辱?那呂奉先又豈會還有活命的機會?
“來人,壓他們三個去刑堂,我親自來處罰他們!”雷長老惡狠狠的說道。
下方跪着的三人打了個冷顫,隨後雙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剛纔怎麼回事?
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姓薛的心中想着,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切,腦中瞬間嗡嗡作響。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我怎會做出這等傻事?
阿狸的魅惑妖術只是在他們的腦海中種下了一個種子,或者說是種下一個暗示,只要契機到了,種子便會發芽。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左護法等人在,他們三個也會通過其他的方式將程鋒被冤枉一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