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她卻是望着手中的兩件事物怔愣不已。
等她完全回過神,再放眼一望,整個地下停車場,哪有什麼人影。
不由地,她再次擡起手中事物仔細相看。
果然,左手之間的,是一張一百萬華夏幣的現金支票。而右手之間,卻是蒙面人所說的助興的玩意兒。
而給她的任務,她卻是不敢不聽。因爲她的一切底細,對方之前都曝了出來。她,只得聽。
果然,第二天,許明竟是從未有過的生猛。
生猛到,他沒辦法起牀。而她,也極盡誘惑,他也捨不得起牀。
反正,一切事情在昨天就已搞定。他也早就交待了下去。
那麼,就好好享受一下,等明天,再正式去坐那把交椅好了。
然而,他的四名助手,也同樣沒辦法起牀。他們昏昏欲睡,大打呼嚕。
即使他們能夠甦醒,一切,也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很快地,朵兒那裡也同樣收到了信息。
又沒過多久,即使許明不想起牀,也不得不震驚而起。
竟然,有人敢綁架他的兒子。
而對方開出的價格也是極高,竟然要三十億現金。
三十億雖多,但於他這裡,也並不算事。
許傑是他許家的獨苗,他如何不急,如何能讓他出事。
他保證,立馬給錢。他會完全地配合,也不會報警,只求別傷害他的兒子。
而又沒過多久,許傑也再次幽幽地醒了過來。
這幾天來,他也真的體驗到了人生新高度。
他的全身,就沒一處沒捱過。甚至他的下-體,都快被打廢了。
然而忽地,他卻是發現綁住自己雙手的繩索鬆動了一些。
他想明白了,此前被暴打,這裡也多次被打過。打了這麼久,應該是被打鬆了纔對。
但他同時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不敢妄動。
他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四周。
很靜,靜到只能聽到呼吸之聲。
他似乎聽到了打呼嚕的聲音,這些人,睡着了嗎。
此處光線並不是完全的黑暗,而且,他甚至不時還能隱約聽到鬧市中的汽笛聲。
他知道,這裡,應該是街市某處地下室。
如此,想要逃生,應該並不難。
這個念頭一動,他當然在嘗試掙脫背後的繩索。
因爲他,真的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了。
果然,繩索有了鬆動的跡象。而他也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掙脫而來。畢竟,他不敢做出太大的聲響動作。
他,早就怕了。
但他,終於還是恢復了雙手的自由。
而腳間的繩索,有了雙手,當然能夠解開。而且似乎,也同樣鬆了一些。畢竟,都掙扎這麼多天了。
一復自由,他當然想逃。
但是,他知道,還有一個夏雨晴。
因爲夏雨晴,此刻就在他不遠處。她今早,同樣被拉出來暴打了一頓。
雖然看不到,但他能聽到聲音。
他知道,這幾天,她也受盡了折磨。
所以,走了幾步後,他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沒想到,夏雨晴竟然也醒了,正瞪大着眼睛向他求助。
因爲她,也同樣不敢吭聲。而且嘴間,還有膠帶相纏。
猶豫了一下,許傑再次看了看四下。
好像,這些人都躲在裡面吃食過後睡下了。
既然對方沒有發現,那能救下夏雨晴,自是最好。
雖然內心懼怕,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摸了回來。
夏雨晴是被綁在一張椅上,雖然解開了椅上的繩索。但其雙手,卻是綁得極緊。
這下子,許傑當然解不開。
好在,夏雨晴的雙腳沒有再被縛,既然能走,便無大礙。
一復自由,二人自然要逃。
然而,二人沒跑出幾步,就聽到一道慵懶的聲音。
似乎,有人打着哈欠,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下子,二人如何不急,那是撒腿就跑。
但如此一跑動,發出的聲響卻是更大。
片刻間,便傳來一聲暴喝。
“站住!”
二人哪裡會聽,活命的機會就在眼前,能不拼嗎。
他們知道,對方還沒有真正要他們的命,那是因爲沒要到錢。
一旦要到錢,他們極有可能連命都沒了。
這是他們,唯一的活命機會。
否則,他們此前就不會對他們下這麼重的手。
然而,夏雨晴雙手被縛,加之腳間也被多次虐待過,卻是根本跑不快。
再加之被許傑這麼一拉着跑動,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同時間,身後四名黑衣人都同時出行得來。
“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事實上,已經開了一槍。
雖然裝了***,但子彈卻打在許傑旁邊的牆壁上,磚石碎屑還濺得他極疼。
然而他一回眼,發現自己就在通道口。
而外面,光線也更爲明亮。同時,他也看到了出口。
只要踏入通道,對方即使有槍,跑過來也拿不下他。
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了猶豫,瞬間飛入了通道。
在那顆子彈射來之時,他的心,就震顫了。
而夏雨晴,現在若是帶她走,只會成爲累贅。那樣,他同樣活不成。
他那麼年輕,那麼富有,還有大把的好人生要過,他怎麼能夠死。
而夏雨晴,即使再美,也早成了殘花敗柳。於他這裡,也失去了原有的價值。
就算沒有,在他的生命面前,自是他的生命爲重。又有誰的生命,比得過自己的生命。
這不關乎其它,這也是,人之本能。
果然,就在他踏出通道口的同時,又有兩道子彈射了過來。
似乎對方還不想要他的命,瞄準的位置,是在他的腳間。
對方想打傷他的腳,不給他逃命。
可惜,有了距離,他僥倖沒有中彈,他很快就逃了出去。
當然,這些槍和子彈,不是朵兒等人去買的。
這些,是當初江林派人暗殺她們之時。被王風所殺,留下來的。
果然,這些玩意兒,有時還是有點作用。
雖然她們最擅長的是近身刀法,但槍法水準,又如何會差。
這一刻,夏雨晴卻是哭也哭不出來。她知道,她的命運,總是如此。許傑棄她而去,那也是人之本能。
在許傑甦醒之前,她就醒了。她也同樣看到了他身間的傷,這幾天,許傑的慘嚎,她又如何聽不到。
她只得認命,這是天,要亡她夏家。
難道說,真的是夏家,做了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