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該怎麼辦吶……”薇恩心裡無比希望,楊爵能夠平安無事。
可是,整整一個白天過去,從早晨到晚上,楊爵的病情,始終沒有好轉,他的身上,依舊冷熱交替,十分危險。
而薇恩,除了將楊爵抱在懷中,並默默爲其祈禱之外,她真的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在此期間,薇恩也想過,要到外面去找人回來救治楊爵,比如拉克絲、凱爾,又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只要隨便找一個懂一點治療術的人都可以,想必對方應該都能夠緩解楊爵當前的病情。
可是,薇恩又不敢隨便離開楊爵。畢竟楊爵此時正處於昏迷之中,完全人事不省的樣子,薇恩哪敢將他一個人留在山洞裡?
但要是將楊爵帶着一起離開山洞,去最近的冰霜之城找人救治,也是很不恰當的。畢竟外面狂風肆虐,天上正下着暴雪,如此惡劣的寒冷天氣,根本不適宜於在雪中行走,如此,薇恩哪敢將楊爵帶出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薇恩唯一的辦法,就只是將楊爵緊緊地抱在懷中,在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楊爵的同時,默默地爲他祈禱。
除此之外,薇恩真的沒有辦法。
“楊爵,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從早晨到晚{ 上,在心裡,薇恩至少將這句話念叨了一萬遍之多。
越來越心急!
到了天黑時分,楊爵的病情,依舊沒有任何改觀,他的額頭,依舊燙得跟開水一樣,他的身體,依舊冷得像冰塊一樣,薇恩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焦急!
“萬一楊爵一直像這樣下去……那該怎麼辦?”薇恩焦急地想道。
不得不說,這是薇恩生平第一次爲一個男人感到如此心急,也是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如此殷切的希望!殷切地希望對方儘快好起來,希望對方平安無事!
然而,薇恩的祈禱,似乎沒有起到作用。
到了天黑以後,楊爵仍然昏迷不醒。他的身上,高燒始終不退。
而到了這時,薇恩即便想去外面找人回來救治楊爵,更加不可能。畢竟此時天色已經全黑,風雪更加狂暴,這個時候出去,不僅找不到路,恐怕薇恩自己,也會凶多吉少。
“怎麼辦……怎麼辦……楊爵這傢伙,還是這樣……照這樣下去,我擔心他會死掉啊……我到底該怎麼辦?”薇恩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啵!”
在毫無辦法之下,薇恩突然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有些想不通的舉動。
她吻了楊爵!
她竟然低頭吻了楊爵!而且吻的直接是楊爵的嘴!
她爲什麼要吻楊爵?難道她認爲她的吻有神奇的藥效嗎?她這一吻,難道楊爵的病情,就會變好嗎?
“天了!我爲什麼要親這個傢伙?”薇恩自己都想不通她爲什麼要對楊爵這樣做。
實際上,這恐怕是薇恩有病亂投醫,在情急之間,在毫無辦法之下,便做出了她最後一樣能夠爲楊爵所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薇恩並不認爲她的吻有神奇的作用,能夠讓楊爵的病情產生好轉,而只是因爲,她覺得她應該爲楊爵盡最後一分力,而她爲了救治楊爵,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最後,她把初吻也獻給了楊爵,如果這樣楊爵還是死掉的話,她也不會自責,畢竟她確實已經盡力了。
不!薇恩突然想到,她還有一個地方,沒有盡力。
猶豫!
薇恩猶豫了半天,最終,薇恩一咬牙,便毅然決然地盡了她的最後一分“力”。
由於楊爵全身忽冷忽熱,熱的時候還好,他的身上,只是流汗,而楊爵身上冷的時候,卻是無比嚇人,不住顫抖不說,楊爵的四肢,還會抽筋。見此情形,薇恩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盡最大可能爲楊爵取暖。
於是,薇恩先解開楊爵的衣服,再解開她自己的衣服,然後從正面擁抱楊爵。
如此一來,薇恩和楊爵之間,便沒有了任何“隔閡”。
也就是說,薇恩面對面地與楊爵貼在一起,兩人的肉和肉貼在一起。
顯然,薇恩在沒有其他辦法之下,便想到了要用她溫暖如玉的肌膚,去溫暖楊爵冰冷的身軀,期許這個辦法,能夠幫得上楊爵,讓楊爵轉危爲安。
“楊爵,我都這樣了,如果你還是不好的話,那就怨不得我了……”薇恩緊緊擁住楊爵,把頭靠在楊爵的肩膀上,閉着眼睛,喃喃地說道。
如此,整整一個晚上,薇恩都和楊爵緊緊地貼在一起。
期間,薇恩只是解開了楊爵前面的衣服,讓楊爵的胸膛能夠露出來,而並不是將楊爵身上的衣服完全脫掉。而薇恩自己,也只是敞開了胸前的衣物,讓她自己的胸口,與楊爵的胸膛貼在一起。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更過分的舉動。
當然,整整一個晚上,薇恩都是和楊爵保持側臥相擁的姿勢,始終讓楊爵的後背對着火堆,讓篝火產生的熱量去溫暖楊爵的背部,而薇恩自己,只是從前面溫暖楊爵。
而這樣一來,薇恩的背部,便要面對寒冷。而薇恩此前已經將身上能脫的衣物,全部脫下來蓋到楊爵的身上,給楊爵保暖,薇恩自己,便避免不了要受凍。
果然,沒過多久,由於薇恩離火堆較遠,隔着楊爵,她並不能直接獲取到篝火產生的熱量,因此她感到身上開始漸漸發冷。
很快,薇恩便冷得全身囉嗦,牙齒開始打顫。但這樣的寒冷,薇恩覺得自己能夠忍受,便堅持了下去。
而折騰了一整天,雖然身上很冷,但薇恩還是漸漸產生了睏意。
“楊爵,我都這樣了,你千萬要好起來啊……不然,你就辜負了我……”薇恩心裡這樣想着,不經意間,就被睏意侵襲,而漸漸睡着。
如此,在弗雷爾卓德北部的冰原上,狂風暴雪肆虐,而一個小山洞中,在火苗跳動的篝火旁,一對青年男女,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彼此依靠,度過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