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諾克薩斯士兵都那麼嗜血好戰!原來,他們都是爲了提高各自的公民等級,從而讓他們自己以及他們的家人享有更多的權利,所以他們到了戰場上,纔會那麼拼命!這簡直太瘋狂了!”楊爵驚歎道。
“人人都想往上爬,人人都在拼命!”
在瞭解了諾克薩斯是如此典型的金字塔結構的社會規則之後,楊爵簡直難以相信,一個人口多達好幾百萬的城市,居然是以如此殘忍的規則作爲社會發展的基調,而且那麼多的居民,竟然都十分支持擁護這個準則,甚至有很多人認爲這是極其公平的規則!
只要努力了,就會有相應的回報!殊不知,這看似公平的規則背後,卻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不同等級的公民之間,存在巨大的歧視問題,公民等級較高的貴族,多半看不起賤民,而生活在最底層的賤民,心理上多半都是極其扭曲的,因爲他們生活得最苦,最累。
不得不說,在任何一個領域,任何一個國家,人與人之間,總是存在差別的,站在領域頂端的,永遠是那麼幾個人,也就是說,金字塔結構,廣泛存在。
不過,像諾克薩斯這麼典型、這麼殘忍的金字塔,曠古未見,讓人歎爲觀止。
“等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諾克薩斯城地下部分的最底層!我說的對嗎?”楊爵向竊賊問道。
“沒錯!大人,雖然地面上也有監獄,但由於我是賤命,我犯了罪,就只能關在地下。而地下的監獄,就在最底層,也就是地下負六層。”竊賊解釋道。
“怪不得這裡那麼黑,那麼陰冷,原來我們是位於地下二三十米深的地方。”楊爵嘆道。
“大人,請問您有辦法帶我逃出去嗎?”竊賊問道。
“暫時沒想到……對了,這位於地下負六層的監獄,一共有多少間牢房?現在關押了多少人?總共有多少獄卒把守?”楊爵問道。
“差不多有一萬間牢房,聽說都住滿了人,所以定期都要處決一部分,要不然新的罪犯都沒地方關押。至於看守牢房的獄卒,具體數量我也不知道,但應該不少於一千人。”竊賊答道。
“一萬間牢房,全都住滿了罪犯,同時有一千名獄卒看守……規模可真不小!”楊爵不禁摸着下巴嘆道。
“大人,請問您有沒有辦法可以帶我逃出去?”這時,竊賊再一次問道。
“我跟你非親非故,爲什麼要帶你逃出去?”楊爵反問道。
“這……大人,我給您跪下了!求您了!如果你能逃出去,一定要帶上我!否則我有可能終生都走不出這道門,最後只會死在這裡面!求您了!大人,如果您帶我逃出去,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竊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不是吧?你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偷嗎?就算你偷了別人兜裡比較值錢的東西,最多也就是關個三五年就放出去了吧?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會死在這裡面吧?”楊爵不解地問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們諾克薩斯的法律,非常嚴明!只要犯了罪,不管輕重,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竊賊哭道。
“包括偷東西在內?”
“是啊。我只不過偷了別人的錢袋,偷到了十塊銀幣而已,但還是被關進來了。雖然我的罪行沒有嚴重到會被斬首的地步,但是您剛纔應該也聽到那個獄卒說什麼了吧?他說,我會把牢底坐穿的!他還衷心祝願我不要死得太快!所以,從他說的話來看,我真的很有可能再也無法出去了。嗚嗚……”竊賊說着說着便傷心地哭了起來。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楊爵則冷笑道。
“嗯?大人您說什麼?”竊賊沒聽清楊爵所說的話。
“我說,你既然早就知道諾克薩斯的法律如此嚴厲,爲何還要挺風走險去偷東西?”楊爵冷笑道。
“我是沒辦法啊!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全靠我一個人供養。而我在做苦力也養不活我的家人的情況下,只好冒險去偷,要不然,我全家都得餓死!求大人體諒啊。有機會的話,麻煩大人一定要帶我一起逃出去啊!求求您了……”竊賊跪在地上,不停地給楊爵磕頭哀求道。
“行行行!你起來再說。”楊爵不堪其擾,便隨口說道。
“啊?大人您答應要帶我一起逃出去了?”竊賊喜出望外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楊爵頓時無語。
“啊?大人您還是不願意帶我一起逃出去嗎?”竊賊又要下跪。
楊爵連忙將其攔住。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要等我的朋友醒過來再說。”楊爵解釋道。
“您的朋友?在哪?”由於屋中太黑,竊賊一直沒發現躺在小牀上的銳雯。
“就是躺在牀上的這位。”楊爵指了指身後。
“哦。那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大人,您跟您的朋友,到底是哪裡人?你們又是怎樣來到這個地方的?應該不是被關進來的吧?”竊賊實在控制不住心裡的好奇,又唯恐問這些不該問的問題而遭到楊爵的懲罰,於是猶豫了許久,才誠惶誠恐地問道。
“很抱歉,你問的第一個問題,我不可能會告訴你。至於你問的第二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跟我的朋友,當然不是被關進來的,實際上,我們是從地底下鑽上來的。”楊爵笑道。
“從地底下鑽上來的?什麼意思?”竊賊根本不明白楊爵在說什麼。
“這都不懂嗎?”楊爵伸腳跺了跺地面,“喏,就是從這下面鑽上來的啊。”楊爵笑道。
“可是大人,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是地下部分的最底層,再往下的話,是無路可走的。”竊賊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那是因爲你不會打洞啊。”楊爵笑道。
“打洞?”
“實話告訴你吧,我的這位朋友,是屬老鼠的,她生下來就會打洞!我之所以會在這裡,就是因爲我的朋友在地底下打了洞,我順着洞爬,就爬到這裡來了。”楊爵在銳雯暈厥之時,忍不住拿銳雯開了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