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了略顯昏暗的網吧。
“唔...”
趙澤偉伸了一個懶腰,推了旁邊的蕭決一把,說道,“天亮了。”
蕭決輕輕揉了揉眯着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果真是天都亮了。
昨天晚上,他和趙澤偉一連打了五把匹配,全都輸了,最後還是他祭出了男刀,才勉強拿到了首勝,那會,已經是凌晨4點了。
坐了一整天的火車,蕭決早就疲乏到了極點,即便是在火車上睡了一會,也睡得並不好,這到了4點,蕭決已經是困極了,便提出要趴一會。
趙澤偉雖然還興致高昂,可是見蕭決已經疲乏不堪,也沒有勉強。反正他和蕭決以後就是舍友了,開黑這種事情,還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
“都8點了,我們去報道吧?”蕭決看了一下時間,也伸了一個懶腰,順手將電腦給關掉了,對趙澤偉說道。
趙澤偉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你等我下,我的行李還在賓館呢。”
行李還在賓館?
蕭決聞言,不由撇了撇嘴。這趙澤偉也真是的,開了一晚上賓館就爲了放行李,簡直奢侈。
趙澤偉朝着賓館去拿行李,蕭決便站在學校的大門口等他。
b大的校門極爲氣派,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書寫着b大的校名,在石頭四周,圍繞着五根漢白玉的柱子,柱子上還盤踞着雕龍,顯得恢弘氣派。
看着b大的校門,和來來往往的人羣,蕭決不由心生感嘆。
“嘶...”
原本喧鬧不堪的校門口,突然呈現了一瞬間詭異的安靜。
“呲...”
一聲略顯尖銳的剎車聲傳入耳畔,蕭決的視線也不由被吸引了過去。
當然,不僅僅是蕭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這輛銀灰色的跑車上面。
“這是什麼車,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可不是麼,你沒看見,那輛紅色賓利都給它讓路了....”
四周小聲的議論傳入了蕭決的耳畔,蕭決也同樣一臉迷茫的盯着這輛豪車,從這車的外觀和架勢來看,應該是很貴沒錯,只不過,到底有多貴,蕭決也並沒有概念。
“臥槽!阿斯頓馬丁one77?!我特麼沒有眼花吧!”
就在蕭決一臉迷茫的時候,趙澤偉的聲音傳入了耳畔,看到這輛停着的豪車,趙澤偉直接連行李都不要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靠近車子的位置。
“趙澤偉,你的行李...”看到趙澤偉直接將行李丟在一邊,蕭決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要什麼行李啊!這可是阿斯頓馬丁one77啊,一輩子也見不到幾回啊!”趙澤偉聞言,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豪車,一邊說道,“蕭決,快,掐我一下!我tm不是在做夢吧,上個學居然能看到這種級別的豪車?!”
“這車,很貴嗎?”蕭決看趙澤偉一臉激動的樣子,不由小心翼翼的問道。
以蕭決對趙澤偉的認識,他家的條件應該很不錯,連他都這麼看重的車子,應該很貴吧。
而且這輛車的牌子蕭決不知道,賓利他還是知道的,如果連賓利都給它讓路的話,那麼這輛車的價值,應該是相當不菲。
“貴?何止是貴啊,全球限量77臺,中國內陸,只怕只有個位數。”趙澤偉聽到蕭決的話,忍不住說道,“5千萬的車,這車主,肯定是個超級土豪,快讓開,我要和他做朋友!”
蕭決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了,對他這樣的家庭而言,別說是5千萬,就是5萬,都是天文數字了。
5千萬啊!那可是5萬後面又加了3個0啊!
“嗚...”
引擎啓動的聲音,原本停着的車,又突然啓動了。
而方向,並不是往學校裡面,而是朝着學校外面的方向開了過去。
“這....怎麼走了?”
“就是啊,這土豪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啊?”
看到這輛阿斯頓馬丁one77再一次發動引擎離開,好多新生的目光都順着車子移動,開始了竊竊私語。
蕭決的眼神也落在了車子上,在車子與他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車窗,突然微微下降了一些。
車子帶起的輕風拂過,將車內少女的秀髮輕輕吹起,墨黑的發飛揚在腦後,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清靈,凌亂的髮絲和車窗,遮掩了她大半的容貌。
蕭決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那一雙澄澈空靈的眸子,那眸子,仿若映襯着星空般絕世璀璨,眉睫間,似有星光閃過。
這眸子,空靈璀璨到無以復加。
是她!
那一瞬間,沈挽月絕美的容顏浮現在蕭決眼前,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瘋了一般追着車子跑了出去,可是車子已經以飛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蕭決的視線裡面。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蕭決整個人都如同丟了魂一般。
是她嗎?
會是她嗎?
可是她明明是異時空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世界?難道真的是他太思念她了,所以看錯了?
不,不會的。
雖然只有僅僅一秒鐘的時間,雖然只看到了一雙眸子,甚至還有凌亂的髮絲擋在額際,可是,那樣澄澈漂亮的眸子,除了她,還會有誰?
難道,她也是現實世界的人,和他一樣,是通過測試,進入的異時空?
只要一想到,沈挽月有可能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蕭決的心,就禁不住的狂跳,他看着絕塵而去的跑車,脣角溢開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狂喜。
“蕭決!!”
震耳欲聾的吼聲在耳畔響起,蕭決這纔回過神來,揉了揉耳朵,無奈道,“你喊這麼大聲幹嘛....”
聽到蕭決無奈的話,趙澤偉纔是真的無語了。剛纔他起碼喊了蕭決十幾次,蕭決都絲毫沒有反應,他還以爲蕭決瘋症了呢。
“你小子,我都喊你十幾回了,你再不回神,我都準備打你了。”趙澤偉無奈的聳了聳肩,看着跑車離開的方向說道,“剛纔你不是挺淡定的嘛,怎麼突然瘋了一樣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