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劫的面上閃過一絲怒氣,睫毛微微垂落,斂去了眸中的不甘與惱意。
看到劫冷淡的反應,慎的眸中閃過一抹疑惑,拍了拍劫的肩膀問道,“小師弟,你怎麼了?”
“我沒事。”
悶悶的應了一句,劫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啊!!!”
在宗廟外面的小樹林,劫手中的利刃飛快的刺出,一顆顆大樹,應聲而倒。
看着滿地橫七豎八的樹木,劫惱恨的一拳捶在地上,他半跪着,赤紅着雙眸,只覺得他全身都燃燒着烈火,每根毛髮上都冒着火星,一股難言的怒火,席捲着他的身體。
爲什麼!?
爲什麼不管他多麼努力,始終都不是慎的對手。到底他要怎麼辦,纔有可能贏過慎,得到師父的青睞?
劫赤紅着雙眸,眸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宗廟的禁地。
這是這個宗族寺廟的禁地,按照師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只是他曾經聽人提起過,在這禁地裡面,似乎束縛了一股極爲可怕的力量。
如果,如果他可以得到這種力量.....
劫的眸中,劃過了一道決絕的光芒。只要他能夠得到這種力量,他就有可能戰勝慎,只要能夠打贏慎,他一定會讓師父另眼相看,讓所有人都另眼相看的!
雙手在地上狠狠劃過,抓起了一把泥土,劫深吸了一口氣,朝着禁地走了過去。
一斷殘破不堪的朱牆,將凋敗的寺廟給圍了起來,整座寺廟在漆黑的夜幕中,散發着詭譎的紅光,這紅光極淡極淡,時有時無,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咕!”
淒厲的貓頭鷹嚎突然傳來,讓劫伸向塵封的破門的手,陡然縮了回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禁地,一直是宗族寺廟的禁地,裡面鎖着的東西,雖然可能幫助到他提升力量,但是,也非同小可。
他,真的要這麼做嗎?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他每次和慎比武,都無法取勝的畫面,還有慎平淡不起絲毫波瀾的臉色,師父對慎的讚許和對他的無奈。
不,他不能退縮!
他要贏,不惜一切代價,他都要戰勝慎。
想到這裡,劫不再猶豫,雙手狠狠推開了破敗的木門,在木門的上面,已經起了蜘蛛網,足以見得,這禁地,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來過了。
一進入這禁地,劫便感覺到,彷彿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召喚着他,他忍不住一步步前行,走到了破敗的大殿。
在破敗的大殿中央,放置着一個裝飾華美的盒子。這盒子精緻無比,上面隱隱散發着光澤,奇怪的是,它在這禁地中鎖了這樣久,竟然還是熠熠生輝,絲毫沒有蒙塵。
“滋...”
盒子在劫的注視下,散發出紅色的光芒,這光芒,帶着詭譎的力量。
“打開它,你將會得到無上的力量!”
詭譎綿長的聲音,在劫的耳畔響起。他的腳步,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盒子。
隔着這麼近的距離,劫彷彿可以感覺到,盒子裡面的暗黑奧義在蠢蠢欲動。原來在這盒子裡面,封鎖着的,便是暗黑的奧義!
難怪師父他們都如此忌憚,將這盒子擺放在禁地中呢。
“打開它!”
“打開....”
封鎖在盒子裡面的暗黑奧義,感知到了劫的存在,它拼命的誘惑着劫,一聲接着一聲。
劫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那聲音,卻是無孔不入。與其說,這聲音是在他的耳畔響起,不如說,這聲音是從他的心底發出。
在劫的身體中,彷彿有兩個他在進行劇烈的鬥爭。
不能打開,這裡面束縛着的,是黑暗的力量,這不是真正的均衡之道,絕對,不能將它放出來。
可是,打開它,就可以獲得無上的力量,突破自己的忍術,戰勝慎,贏得師父和大家的青睞。
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劫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猶豫,垂落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我不打開它,就窺探一下,應該沒事吧?”最終,好勝心切的劫,還是決定窺探這不祥之盒的秘密。
“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在他的四周響起。黑暗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張猙獰的臉,這張臉在桀桀的笑着,彷彿在瞬間,化成了很多張,將他圍繞在其中。
“這...”
劫嚇得倒退了兩步,可是不祥之盒裡面的影子,已經觸碰到了他的意志,並且侵入到了他的意念中。
在他的意念中,影子向劫施展了被禁止很久的禁忌忍術。
這忍術,劫眸中的驚懼被驚喜所取代,這忍術,簡直太強大了,如果他能夠領會其中的奧義,想要戰勝慎,也並非不可能。
劫猶豫的看了不祥之盒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將它拿走,而是轉身離開,開始偷偷的練習這種禁忌的忍術。
在日復一日的修煉下,劫的忍術有了很大的突破,他再一次向慎發出了挑戰。
“哐當!”
慎的武器被劫無情的挑飛,劫手中的利刃,直指慎的胸口。
“小師弟,你贏了。”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絲毫沒有被打敗的惱羞,他溫和的看着劫,說道。
劫的臉上,不可抑制的閃過一抹得意,他的眸中滿含期待,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這麼多年了,他努力了這麼多年,終於戰勝了慎。師父看到自己的進步,一定會誇讚他吧,終於有一次,他可以得到師父的青睞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等來的,不是師父的青睞,而是狠狠的一巴掌。
“逆徒!你這個逆徒!!”他的師父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神情,怒其不爭的看着劫,“你居然,居然去了那裡!!”
“師父,我....”
劫手足無措的看着自己的師父,他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會知道,他練習了禁忌忍術的,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自己的師父解釋這一切。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只是,只是想要師父的一個青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