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眼前一亮,眼前這個女精靈玩家能在跑動中如此熟練的咒語吟唱、快施法已是非常難得,而那個男玩家的瞬間衝刺與一往無前的氣勢則更是難得,難而更難得的卻是這對情侶之間的配合異常默契。
一直沒動的十來個人看到兩人衝了過去,也紛紛開始了行動,沒有隊友的固然都在給自己加狀態,有隊友的則是相互之間補加狀態,更有人已跟着月上柳梢和人約黃昏衝了過去。
李然看了看衆人,先給自己加了個初級防禦強化,這也是他能掌握的最高魔法了!然後跟着前面的人後面衝了下去,有便宜不佔是傻子,大不了見情況不對就跑罷。這是李然最簡單的想法。
李然剛衝到一半的時候,前面的人約黃昏已經衝到了月石獸的身邊。一個泥濘術正在落在月石獸想要跳起而後蹬的後腿處,剛想躍起的月石獸感覺後腿突然踩中了一個泥坑,一用力正好一下子把後腿陷了進去。等它從泥濘中把後腿撥出來的時候卻再次被玩家們圍了起來。
其中凌天行會的成員堵住了它身後的退路,衝下來的十來個人分成三四拔堵住了月石獸的前路。月石獸彷彿感到了不對勁,大吼一聲向跑的最快的人約黃昏身上撲了過來,月石獸記得剛纔的泥濘術就是他施放的。
人約黃昏一揮手中長劍,側身閃過月石獸的撲擊,順勢狠狠的擊在月石獸的右側。月石獸竟被擊退了兩步,沒想過這個叫人約黃昏的削瘦男子竟會有這麼強的打擊力度。但突然被擊退的月石獸低吼一聲,被擊退的身體一陣抽搐,正當玩家們有些不解的時候。它長尾上的尖刺突然出現在人約黃昏的面前,度之快猶如尾部的尖刺原本就在人約黃昏的面前,要不是蠍尾般的尖刺上圍繞着一團紅光,可能只有刺入他的身體後人們才能看見。
但這時候人約黃昏因全力的一擊身體還沒回復過來,怎麼能躲避掉這致命的一擊呢。恰在此時,一道人影撞在人約黃昏的身上,如蠍尾的尖刺貼着兩人倒地的身體旁邊刺了過去,尖刺最近的地方離人約黃昏的皮膚只有不到幾釐米的距離,但劃出所略過的氣流竟在人約黃昏的皮膚上生生拉出一道血跡。
人約黃昏感激的看向救他之人,是個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護衛兵。原來是個玩家的兵種,正準備從人羣中找出他的主人。月石獸的尖刺竟轉了個彎再次向他刺來,要知道他此時還在地上呢,唯有連滾帶爬的盡力躲閃着。好在那個救他的護衛帶着盾牌,雖然也倒在地上,卻也幫他格檔住好幾次攻擊,雖然腿上被刺中兩下,但好在不是要害處。這時凌天行會和後面的玩家也衝了過來纏住了月石獸,總算保住了性命。
一個治療術及時的灑洛在他的身上,月上柳梢走過來責怪道:“叫你耍帥,差點掛了吧!”口中雖在責怪,手上卻沒閒着,繃帶快的綁在人約黃昏被月石獸刺中的地方,同時她所帶的一個精靈牧師兩個靜化術揮出,月石獸尾部的尖刺攻擊可是帶着毒素傷害的。
月上柳梢蹲在地上擡頭看了看前方的月石獸說道:“好在這只是個幼年的月石獸,毒素並不厲害,要不你可就趕不上我們給你治療嘍!”
人約黃昏站起身笑着說:“要是成年的,迎接我的就不是毒素攻擊,而是寂滅之光了,對了老婆,你看到剛纔救我的那個人了嗎?”
“看到了,你是說救你的那個兵種的主人吧,在那裡呢!”月上柳梢伸手指向人羣中的一個玩家。
順着老婆手指的地方,人約黃昏看到了人羣中的一個玩家。從背影看來,此人穿着一件藍色的皮甲,手提着一柄細劍,正在和所有人一般,圍繞着月石獸找尋着下手的機會,每當月石獸攻擊其它玩家的時候,他就會衝過去給它幾下然後快的退開。表現的和周圍玩家一般無二,但他怎麼能及時的讓他的兵種救他一命呢?難道真是湊巧?
正在他一時有點迷惑的時候,老婆月上柳梢碰了碰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別瞎想了,人家是有意救你一命的,不是碰巧的,應該是個高手!”
人約黃昏不解的看着老婆,對於同爲歷練五段的他們倆來說,能被老婆稱爲高手可就不簡單了。難道對方會是殺戮者?雖然他們夫妻倆很早以前就已達歷練頂級,但越是接近進階,他們越是能感覺到自己與殺戮者之間的差距,那已經不是技術上面的問題。用他老婆的話說的:即使我們倆能打的過殺戮者,但一天不被主腦認可,就說明我們永遠差點東西。那不是操作與技巧,那是一種境界,就如同狼與狗的區別。
“老婆,你怎麼知道的?”迷惑的看着老婆問道
看看前方一時沒什麼危險,控制着自己的牧師治療着前方的玩家,自己不時也揮出一道治癒之光,月上柳梢非常瞭解自己的老公,對於這麼久還沒進階到殺戮者,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但他的心裡卻一直非常不甘心。偶爾面對怪物時的狂燥與瘋狂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呶了呶嘴月上柳梢說道:“你這個笨蛋,你老婆可是精靈牧師,而且天賦是加成真實之眼的”說完把看到的巴蘭護衛屬性報給了他。
聽完老婆給他報過來的屬性,人約黃昏雖有些吃驚卻沒表現出多少詫異,老婆一開始那種說話的語氣已經讓他猜到了一些,畢竟是在一起好幾年的夫妻了。再說以他們夫妻倆的條件,想要個好兵種很是簡單。一直帶着低階兵種,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認爲自己到現在還沒進階,還得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一直沒有帶更好的兵種。
“那也可能是他買的兵種呀?”人約黃昏提出了質疑
月上柳梢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我也不能肯定,但我還是這樣認爲,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認爲,但我相信自己一定沒看錯!”她的眼中透着一絲因惑,語氣卻依然堅定。
人約黃昏看了看老婆,又瞅了瞅那人說道:“好了,這一會再說,我的血最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上了!”說完向正在圍攻月石獸的人羣跑了過去。
噢了一聲,月上柳梢緊緊跟着上去,月石獸的攻擊太高,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出事,要好好的盯着他。
兩人走向前,看見月石獸也被衆玩家攻擊的傷痕累累,雖然不時還能找到機會反擊殺掉一兩個玩家或兵種,但每次成功殺死一個,它自己所暴露出的破綻也會被玩家們抓住進行攻擊,其它人可能也從剛纔人約黃昏一招泥濘術得到了啓,爲防止月石獸躍起跳出包圍,中間的一大片空地已全都被沼澤一族用上了泥濘術,有的法師更是施放了一些水球,讓地面更是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