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這怎麼會是妄想呢?在不久的將來,也許三個月,也許五個月,聖王的偉大夢想就會成爲現實,這也是我們爲什麼竭盡全力輔佐聖王的原因。”大王自豪的笑着,那種有內而發的優越感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新大陸有多遼闊,多寬廣,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們根本不可能殺光所有的高手!”張穆恢復了平靜,緩緩道:“據我所知,現階段存在於新大陸的勢力似乎也並非只有你們聖戰組織一家吧?”
大王哼道:“那些漏網的雜魚早晚都會被我們消滅,你要記住,最終稱霸新大陸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聖王。”
“看得出來,你是他的鐵桿粉絲。”張穆苦笑,雖然他還沒跟聖王見過面,但從大王的話中可以判斷出來,這個聖王是一個極具人格魅力的人,這一點並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現在,就算死也瞑目了吧?”大王微微一笑,擡起手重新蓄力。
“我從進入英雄無敵開始,經歷過無數場戰役,從沒被人徹底殺死過,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張穆突然一躍而起,雙拳猛轟向黑球。
“不好!結界…結界要破了!”伊斯特蘭突然大叫了一聲。
“什麼?!”
轟隆!
一聲巨響,大王剛反映過來,戒八早已將黑球結界打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身體化作一縷淡藍色海水滲透了出去。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跑掉!”大王狠狠一咬牙,以極快的速度追了過去。
“不好!十二翼天使要跑!”血盟七人組中一個叫做達蒙的吸血鬼高聲叫道:“斯特凡,別管那些神將了,快乾掉十二翼天使!”
斯特凡一回頭,看見了剛剛逃出黑球結界重新擬出人形的戒八,悶哼道:“有我在,他絕對跑不了。”
話音落地,斯特凡化身爲蝙蝠追擊了過去,他跟大王一前,一後,完全堵住了戒八的退路。
“他媽的…這兩個界將一個是二度進化,一個三度進化…無論對上哪一個,我都沒有勝算…”張穆眼睛一掃,立刻將目光投放在控制終極神將的那五名吸血鬼身上,心念一動,戒八朝着五人的方向轟然打出一拳,拳風當即化作一條水龍呼嘯着飛出。
“十二翼天使果然是個聰明人,竟想到了破除‘神之束縛’…一旦讓終極神將脫困,可就麻煩了…不過,真有那麼容易麼?”斯特凡陰陰一笑,麾下的大吸血鬼大嘴一張,立刻噴吐出一掛浸滿鮮血的卷軸,卷軸有五十米寬,五十米長。
“嘩啦!”
水龍剛靠近卷軸,身體立刻崩潰。
“技能?界器?”張穆見自己的進攻失敗,馬上向右側飄移過去,同時在掌中蓄力,準備發動第二次進攻。
“你沒機會了!”大王的聲音從背後傳出,一記龍爪,直接扯去了戒八的左臂,剛剛凝聚在手掌上的魔法元素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危險,戒八生命力剩餘37%!”
聽着耳邊的的系統提示,張穆額頭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戒八最多還能承受四次進攻!
“跟你們拼了!”張穆眼睛一紅,轉身一掌打在銀天龍的胸口。
大王也沒想到張穆竟會突然向自己發動進攻,一時不防,銀天龍胸口處的一大塊龍鱗被當場擊碎,露出了慘森森的骨頭。
“狗急跳牆又有什麼用……去死吧!”斯特凡輕蔑地瞧着戒八,使勁拋出手中大劍,這柄巨劍嗖地一聲貫穿了戒八的身體。
“危險,戒八生命力剩餘12%!”
“血盟七人組…實力真的好強…”雖已是強弩之末,但張穆依舊沒有放棄抵抗,不斷的在空中飛舞,躲避襲向自己的攻擊。但他知道,除非奇蹟發生,否則,他的戒八是死定了。
“你還是認命吧,血盟七人組要殺的人,至今爲止還沒有能逃掉的。”一名男子大笑道。
轟!咔嚓!咔嚓!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色,一道奇粗無比的閃電陡然降下,準確地擊在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身上,男子突遭雷擊,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可惜,最終還是由於站不穩而從天空跌落了下去,看上去是受了不小的傷害。
“老天爺開眼了?”張穆的目光有些呆滯。
大王,斯特凡,以及血盟剩下的幾人全都呆愣愣望着天空,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聖戰血盟七人組…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聲音從天空響起,緊接着,一名身穿白衣,背挎弓弩,射手模樣的界將出現在了人們眼中。
單從打扮上來看,這名界將只能說是普通,毫不起眼,要是把他丟進兩方的軍團裡,立刻就會被人羣淹沒。
但是,以斯特凡爲首的一羣人,在見到這名射手界將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璀璨星河!”
璀璨星河,是這射手的名字。
“怎麼,見到我,你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璀璨星河看了眼張穆,又看了看斯特凡和大王,道:“十二翼,快過來,有我在,他們不敢向你動手。”
雖然不認識這個璀璨星河,不過,張穆還是聽了他的話,小心翼翼的飛行了過去。
讓張穆有些吃驚的是,血盟七人組,大王竟真如璀璨星河所說,沒有再向自己發動攻擊。
“十二翼天使在聖戰必殺名單中排第七,你今天出手救他,難道就不怕被聖王報復?”斯特凡狠聲道,言語中似乎對璀璨星河十分忌憚。
“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反正‘王道’跟‘聖戰’早晚會有一戰。”璀璨星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王道’!新大陸幾大勢力之一…這個璀璨星河…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組織裡的高層人物,綽號‘射手王道’的頂級高手……”小宗激動的叫道。
“射手王道……?怎麼跟藥一個名…”張穆在心中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