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1章 尋求幫助
望着百羽冠上,最後剩下的三根羽毛,就連羅德也只能發出一聲長嘆。
爲了對抗摩莉爾的時光領域,羅德不惜使出作弊手段,靠着領域外加精神印記,向麾下的所有亡靈徵集那些羽毛的信息,沒曾想到了最後,仍舊難逃失敗的下場,最後三根種類獨特的翎羽,甚至難住了羅德麾下的百萬亡靈。
場中,面對對手的挑釁,安德並沒有以言語回擊,任何言語,都比不上一次鑑定結果來的更有說服力。
比試到了現在,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掌控,如果不是有着羅德的提醒,恐怕他早就敗在了咄咄逼人的艾杰特手中。
儘管安德略顯焦急,但對剩餘翎羽的鑑定,他也顯得一籌莫展,只能將略顯歉意的目光望向羅德,看來他也只能接受失敗的結果了。
見狀,羅德也有些無奈,想要探尋清楚那些生活在氣元素位面的獨特飛行生物,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向着氣元素位面的生物詢問。
如果說有人能準確鑑定出,百羽冠上每條領域對應的飛行生物,那人一定不是什麼鑑定大師,而是一位對整個氣元素位面,還有那些飛鳥無比熟悉的人,那人正是氣元素君主。
如果是氣元素君主的話,他當然沒理由不知道那些飛鳥的名稱。作爲氣元素位面的主宰者,一切氣元素的源頭,特爾瑪與飛鳥們有着極其密切的聯繫,他一定知道所有翎羽的種類。
只是羅德不好向特爾瑪進行詢問,以特爾瑪溫和的性子,或許他不會隱瞞什麼,但百羽冠畢竟是他送來的賀禮,算得上是一份獨特的心意,哪有直接讓賀禮的贈送者,說出其中奧秘的道理?那隻能說明羅德麾下鑑定大師的無能。
“沒招了?那就趕快投降吧!”
摩莉爾的嘲笑聲,又一次在羅德耳邊響起,時光領域的力量,在這場比試中可以說無往不利,她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
擁有了扭轉過去的時光領域後,摩莉爾已經遺忘了失敗的滋味,一切在時光的修復下,都顯得那麼自然,沒有任何人能阻擋時光盡頭的她,除了眼前的羅德。
在摩莉爾擁有時光領域,能夠隨意修改過去後,羅德是十分少有,仍舊帶給她多次失敗的存在,爲此,摩莉爾也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羅德每次晉升都全然不同的傳奇職業,也給了能夠隨意改變時間線的她,一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她無比渴望着,將羅德徹底擊敗的那一天,不管摩莉爾是否承認,但在她一次次回溯的無數時光中,羅德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爲了她心底至關重要的存在,無論是作爲敵人,還是聯姻的對象,羅德已經深深進入了她的內心。此刻的她,正迫不及待要看到羅德失敗的那一幕。
面對大紅龍的挑釁,羅德也十分無奈,整個亡靈國度,都辨認不出剩下的那幾條翎羽,他再讓安德繼續比試下去,也只是強人所難。
儘管還有着充足的鑑定時間,但羅德已經準備讓手下認輸,除非他能找到精通氣元素位面生物的存在,否則失敗已經是一種必然。
“等等……”就在這時,羅德似乎想到了什麼,提起氣元素位面,他好像真的認識一位曾生活在那裡,並且與之有着種種獨特經歷的存在,如果說還有誰能幫助這場鑑定,讓羅德一方在時光中爭取和局的話,那一定非那人莫屬。
想到這,羅德不再猶豫,自火焰中穿梭空間而去。
隨着羅德的消失,場中也引起了小聲的譁然,礙於亡靈之主的威名,人們不敢大聲議論,但細小的私語聲仍不斷傳開。
“亡靈之主爲何在這種關頭離開?”
“一定是他不想再看鑑定大師失敗的醜態,看來這場比試的勝局已定。”
觀衆們揣度着羅德離去的含義,就連高聳的看臺上,烈焰所化成的少女,見羅德的身形消失後,在這一刻也皺起了眉頭:“羅德,你究竟在搞什麼?”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羅德的身形跨越空間,並不是因爲無法承受失敗的結果,他的這次離開,正是爲了尋找致勝的手段。
跨越空間,羅德的身形回到了雪山深處的魔法平原上,自從懶惰君王被情慾君王帶走後,沒有了那如雷般的響亮鼾聲,整個魔法平原都平靜不少,大地的震動也平歇了。
平原之上,矗立着宏偉的城堡,誰也想不到眼前那寬敞的城堡,竟然是從預言卡中召喚出的建築。作爲後方的重要營地,這裡生活着羅德麾下不少重要人士。
回到城堡上層,羅德見到了那位他所熟悉,天真浪漫的紫發少女,少女正呼呼大睡,她的身旁,另一位年齡較小的女孩正獨自玩耍,擺弄着鍊金工坊中的魔法玩具。
羅德所要尋找的正是伊諾塔,如果羅德沒記錯的話,在他遇見伊諾塔前,伊諾塔可一直生活在氣元素位面,也許她會知道那些翎羽的奧秘,知曉翎羽所對應的飛行生物,如果連她也不知道的話,羅德也只能讓手下認輸了。
察覺到羅德的氣息,伊諾塔從夢中驚醒,見到那位她最爲思念的人後,她給了羅德一個熱情的擁抱:“羅德,你終於回來了,我好像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
“什麼?”羅德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有些不解。如果羅德沒記錯的話,他上個星期還和伊諾塔在一起,只是這個星期由於要專心對付英雄摩莉爾,並且迎接到來的賓客,這纔沒時間回來找她。
“我說的是真的。”見羅德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伊諾塔鼓了鼓嘴,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她望着羅德,眼中有着止不住的擔憂,“你被徹底困在了時光裡,有人一次次將你拉回到過去,也許那些事情已經沒人記得,但屬於時光的痕跡,可從來不會輕易消散。”
屬於時光的痕跡,根本沒有任何生物能夠覺察,那是屬於聖雌巨龍的偉岸力量,是當世無二的神力,就連曾靠着英雄特長,能夠感知到時光領域運作的羅琳,當摩莉爾改進方法後,也顯得無能爲力。然而曾經擁有聖雌巨龍傳承的,可不只有摩莉爾一人,伊諾塔也曾短暫擁有過那份傳承,能夠察覺到時光的變動。
這下就連羅德,也不由得面色微變,以他對伊諾塔的瞭解,眼前的紫發少女可不會騙他,伊諾塔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一定是她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常。
“是誰在這樣折磨你?我只在聖雌巨龍的身上,看到過這種獨特的情況,難道是聖雌巨龍乾的?”伊諾塔充滿擔憂的問。
“聖雌巨龍?這麼說也差不多。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不用多說,羅德也知道伊諾塔說的究竟是誰,想起摩莉爾身上的那股偉岸力量,就連他也只能搖頭,就算羅德搶走了摩莉爾的神器,聖雌巨龍的傳承仍舊是屬於她的,假以時日,掌握了時光領域全部力量的摩莉爾,必將成爲下一位聖雌巨龍。
沒有任何人,敢於與那股強悍的時光之力爲敵,就連羅德,也不願這麼做,但在命運的驅使下,羅德最後還是踏上了這條道路,不是爲了別人,僅僅是爲了他自己,還有眼前的仙女龍。
“英雄……”羅德默唸着那獨特的稱謂,他記得他在搶走摩莉爾的神器後,伊諾塔也曾短暫獲得過聖雌巨龍的傳承,可惜伊諾塔終究不是英雄,沒資格獲得真正的時光之力,聖雌巨龍最後選擇了擁有英雄身份的大紅龍摩莉爾。
按照古老的聖雌巨龍所言,只有屬於英雄的身份,才能與那份執掌一切的命運相抗衡。當英雄擁有了時光領域後,一切都會被其重塑,再也沒有什麼命中註定,屬於命運的枷鎖,將被英雄徹底斬斷。
紫發少女望向羅德的眼神中,充斥着無盡的擔憂,在她的視線中,此刻的羅德,已經在時光的折磨下變得千瘡百孔,他的階位晉升之路也因此發生了變化。
搖了搖頭,將那些過往的遺憾拋在腦後,羅德轉而向紫發少女詢問起,眼下至關重要的訊息。
“伊諾塔,你曾生活在氣元素位面,我想要你告訴我,你是否知曉這些羽毛對應的飛鳥種類?”望着眼前的紫發少女,羅德緩緩問道。
高等級的特殊技能學術,能夠用來進行信息的傳遞。伊諾塔的腦海中浮現出羅德傳遞而來的那些翎羽種類,她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上去天真無邪。
“我明白了。”
羅德撫了撫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纔會來向伊諾塔問那些鑑定大師都不知道的答案,難道在摩莉爾施加的沉重壓力之下,他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竟然期望着伊諾塔,能夠給他那些問題的答案。
也許伊諾塔是曾經生活在氣元素位面,但想要讓她鑑定出那些翎羽,實在是太過難爲她了,想清楚這一點後,羅德也只能道歉起來:“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問題。”
“這沒什麼。”伊諾塔笑了笑,隨即揮手原諒了羅德,“你想辨別那些羽毛?我記得在氣元素位面中,生活着一位飛鳥中的智者,他曾經拜訪過龍之國,如果你能夠找到他的話,他一定能解答你的困惑。”
羅德本來已經沉下去的心,在伊諾塔的話語之下,又劇烈跳動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伊諾塔竟然能給他這樣一個答案,而這恰好就是他目前急需的幫助,只要找到氣元素位面中特殊的智者,便能繼續完成百羽冠的鑑定,不至於在摩莉爾面前落敗。
想到這,羅德詢問的話語也變得急促起來:“你知道那位智者現在在哪嗎?”
伊諾塔想了想,對於羅德的詢問,她向來不會有任何隱瞞,隨即給出回答:“我還記得龍之國中其他巨龍對他的稱呼,他被巨龍們稱爲烏鴉智者,是飛行生物中知識最爲淵博的一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生活在氣元素位面的第三層,屬於烏鴉們的浮空島上。”
回想起曾經生活的龍之國,伊諾塔的眼神中,也忍不住泛起幾分懷念之色,只可惜生活在龍之國中,那些祥和安逸的巨龍,全都被一個人破壞了,那人正是能夠號令羣龍的英雄摩莉爾,爲了實現她的野心,所有的巨龍都受到了她的奴役,只有極少數能夠逃脫。
“很好。”知道了烏鴉智者的名字,還有他所處的位置後,還有什麼能夠將羅德難倒?無論是空間的阻隔,還是位面的限制,都無法阻止羅德的腳步,他將跨越空間,尋找那位智者的蹤跡。
火焰遁形的存在,賦予了羅德強悍的力量,大惡魔們的特殊能力,甚至能夠跨越空間的阻隔,再搭配上羅德身負的焚燼領域,令他甚至不需要耗費一絲一毫的法力值,便能瞬間來到另外的位面當中。
現在羅德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那邊的安德,能否頂住鑑定的壓力,支撐到他找到烏鴉智者的那一刻。
而在比試場地中心,隨着羅德的離去,列王們的竊竊私語聲傳了開來,無論是艾杰特還是安德,都將列王們的話語聽在耳中,心情的變化自然大有不同。
在時光領域的幫助下,一路都未受到任何阻礙的艾杰特,趁着安德沉默,望着那些翎羽仿若入定時,朝着附近的觀衆揮手致意,在他看來,這場比試的勝利註定是屬於他的,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取得勝利。
作爲他的對手,安德已經無力再鑑定下去,這一點,不光是艾杰特,就連場中的觀衆也全然看出,他之所以還不認輸,也只是在強撐罷了。
按照鑑定比試的規則,爲了讓兩位鑑定大師都發揮全力,而不用顧忌其他因素的干擾,兩人都有着充足的時間完成對翎羽的鑑定,對於安德這樣強撐的行爲,自然也屬於規則之內,其他人也不能說什麼,只不過仍舊對他發出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