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塞德洛斯與那名傳訊者之間的交談,埃裡克便意識到了其中所存在的不同尋常的事物。
在埃裡克看來,這些事物,同樣也是塞德洛斯有別於其他傳奇法師的證明,能夠堅信這一點的塞德洛斯,他所具有的意志,已經從某些方面上,超越了其他的傳奇法師。
這一點,哪怕埃裡克並不認可魔法行會中所存在的理念,但也無法否認塞德洛斯身上所存在的意志。
就在埃裡克觀察着一旁的塞德洛斯時,塞德洛斯也結束了自身的思索,不再將自己的視線,放在逐漸遠去的傳訊者身上,而是望向了一旁所存在的埃裡克。
塞德洛斯動作的變化,同樣被埃裡克注意到,正當埃裡克準備出言詢問時,塞德洛斯話語卻先一步傳到了埃裡克耳中。
“你聽說了吧?那流傳在布拉卡達的傳奇法師之間,經由先知所給出的預言。”
聽到塞德洛斯所提到的這一點,埃裡克先是一愣,隨即鄭重的點了點頭。顯然,對於塞德洛斯話語當中所提到的預言,埃裡克所瞭解的信息,可不僅僅只是知道這麼簡單。
“按照先知預言中所提到的事物,此次發生在布拉卡達境內的戰役,甚至包括塔南手中所掌握的神器禁魔球,其實只是一場更大災難來臨的前兆,或許要不了多久,這番話語便會得到應驗。”
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朝着埃裡克說出這番話語的塞德洛斯,接着補充道:
“或許你還沒有意識到,那些具有極爲強大的力量,不知存在了多久,只不過早已被遺忘在歲月長河之中的神器,在這段時間內,接二連三的開始在各地出現。”
“這些神器所出現的狀態,或許不像塔南手中的禁魔球一般,直接以最爲完整的姿態出現,賦予使用者極爲強大的力量,而僅僅是以各種部件的形式出現,但也值得引起我們的關注。”
“哪怕我沒有主動打聽神器的消息,有關它們的情報,卻總能以各式各樣的方式,傳達到我的耳中。”
“如果先知所給出的預言是準確的,出現的這些神器,或許也已經證明了什麼吧。”
將心中有關預言的疑惑說出後,塞德洛斯便不再言語,而是望着一旁的埃裡克,等待着埃裡克的迴應。
由於先知所給出的預言極爲震撼,甚至清楚的預言到了布拉卡達的毀滅,即便是布拉卡達境內的傳奇法師,也無法輕易相信這一點,甚至一度沒有任何傳奇法師相信,只是將其當成先知進行了一次錯誤的預言。
如果不是在接下來的過程中,先知準確預言了這場由野蠻生物所引發的戰爭,以及隨之而來的變化,恐怕依舊無法引起其他傳奇法師的注意。
布拉卡達境內的任何一名傳奇法師,對於先知所給出的預言,心中都有着不同的看法。
由於心中所存在的觀念不同,每一名傳奇法師,都不可能完全相信先知預言中所提到的話語,但又無法將其完全忽略,最終只能在一定的程度上,認可先知預言中所提到的事物,並且產生自身的看法。
而在此時,塞德洛斯想要了解的事物,也正是埃裡克心中,對於先知所提出預言的真正看法。
一旁的埃裡克,將塞德洛斯所提到的話語聽在耳中,彷彿是回想起了記憶當中的一件事,一時間陷入了思索之中,沒有給出直接的回答。
由於先知所給出的預言影響重大,一旦流傳開來,或許會令整個布拉卡達,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令其餘法師,無端承受這些原本屬於傳奇法師應該承受的壓力。
出於這一點,布拉卡達的傳奇法師,對於先知所給出預言的處理,便是將有關預言的一切消息完全封鎖,避免普通法師得知這一點,甚至連同樣強大的高階法師,也沒有資格瞭解這一點。
基於布拉卡達傳奇法師所做的處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名得知了預言內容的傳奇法師,他們的看法無疑極爲重要,甚至能夠影響到布拉卡達接下來的狀態。
也正因爲如此,塞德洛斯會對埃裡克進行詢問,希望能夠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對於這一預言的看法,以便自己更加全面的瞭解有關這一預言的信息。
比起一般的傳奇法師來說,一向同魔法行會親近的塞德洛斯,對於這一預言的瞭解,自然遠遠超過其他的傳奇法師,知道不少其中的隱秘消息。
而這一點,同樣也是讓此時的塞德洛斯,朝着埃裡克進行詢問的原因,爲了防止埃裡克不瞭解預言當中的具體內容,塞德洛斯將預言的大致信息,結合了自身的理解後,朝着埃裡克說出。
就在塞德洛斯等待的過程中,沒過一會,他便注意到埃裡克的神情發生了變化,同時對自己說道:
“有關神器的出現已經越來越頻繁這一點,即便我始終停留在布拉卡達境內,也早已聽聞了這一點。”
“此次我從布拉卡達境內離去之後,所需要完成的任務,也與這些神器的存在,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所涉及到的事物,甚至不僅僅是一件神器這麼簡單。”
“如果所有這一切,真的與先知給出的預言有關,那麼一切便能夠說的通了,爲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這麼多的神器紛紛現世。”
“關於這些消息,先前的我還無法將它們關聯起來,僅僅只注意到了這些神器的出現,但沒有意識到,這究竟意味着什麼。”
“原來在先知的預言當中,這一切都早已被她所提及,這些極爲強大的神器,正是爲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劫難而出現。如果不依靠這些神器,單靠自身力量的話,即便是布拉卡達的法師,也沒有辦法應對這次的劫難。”
從塞德洛斯的話語中,埃裡克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極爲重要的信息,並且將自身的這些想法說出,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塞德洛斯的神情,也隨着他所說的話語,而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