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如此。”
一位不朽之王臉上露出振奮的神色,有些激動的道:“起源古器能夠讓任何一位頂尖強者成爲我界中人,或許那位人物就是了解到這一點,所以他不敢大舉攻我界,恐懼於我界起源古器之威能。”
“不管如何,看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吧,若是猜測是真的,他們就不會過於猖狂,或有所壓制,有所收斂。”
世界樹樹冠之上,有不朽之王開口,但情緒稍微有些低落。
對於一向自詡無敵的他們來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他們的打擊和衝擊未免過於巨大,讓他們一時間難以平靜。
接下來邊關如他們推測那樣並沒有爆發過於激烈和可怕的戰鬥,九天十地雖然在推進,一點點的侵佔異域的疆域,但卻沒有推進的多快,並且沒有真仙和真仙以上級別的人物出沒在邊關,似乎九天十地也有意將戰爭壓縮在真仙以下。
異域的頂尖強者雖然心中有所憤怒,但同樣默許了這樣的舉動,只有至尊領域級別的人物在邊關大戰,以他們一點點的淨化天地的速度和能力,想要達到異域真正的核心地帶,可能需要數個紀元。
那樣漫長的時間,一直在界海之中行走的最爲頂尖的仙王們也會返回,最爲可怕的大人物會降臨,到時候會改變戰爭的結果。
他們在默默的等待時間推進,九天十地這邊同樣是如此。
九天十地的人物心中同樣是如此,那些新生代的人物代表着仙古遺留下來的最爲精華的人物,加上亂古紀元積累以來的最絕處的天驕人傑,他們在共同的磨礪己身,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跨入真仙領域,真正的改變整個戰場的局面。
邊關戰鬥進行到一百年的時刻,石昊在邊關成爲至尊,藉助雷劫之威,將異域的一位帝族至尊當場擊殺他,以最爲強勢和霸道的手段宣示着他的崛起,同時也真正顯示着九天十地新生一代的崛起。
邊關戰場第四百年,曾經在三千州天才大戰之中,血殺四十萬天驕,修成三道仙氣的嫡仙,在邊關設下埋伏,坑殺了異域百萬的修行的大軍,藉助無邊的氣血突破到至尊領域。
也是在相近的年份,十冠王天子於戰場邊緣搏殺一位異域的帝族至尊,真正的宣誓了他們的崛起。
石毅、天角蟻、九幽獓、鯤鵬子、六冠王、拓跋馭龍……九天十地一位又一位天驕在戰場之中崛起,他們都沒有離戰場太遠,因爲九天之上還有能夠用戰功兌換的無上神通,即便是最爲頂尖的天驕人傑,對於那種種天功依然有好奇,有渴望。
邊關戰鬥不休,從未停止過,在所有人都以爲亂古紀元要迎來末日之際,反而迎來了曙光,他們不斷的開疆擴土,反而攻向了異域,所有人都在迎接那巨大的勝利。
只有唐玄明沒有管,他的一點神念遨遊於九天,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時刻,找到了那一件影響這片天地的至關重要的物品。
原本的邊關之外,那無盡的金色沙漠已經消失,化爲一方人間淨土無盡的植被,在這片天地間肆意的生長,僅僅不過數百年的時間,這裡林木之茂盛,天地精氣之濃郁,已經超乎想象。
有無數的生靈甚至主動遷徙到這裡,在這裡生活,繁衍生息。
一個又一個小的城池在這裡建立,每到飯點,都有裊裊炊煙在這片天地間升騰而起,數百年的時間,這裡的人物已經繁衍了數代。
孩童的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城池之中有滿臉皺紋的老人微笑着看着這一幕,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臉上滿是和藹。
當他的目光凝視城門時,眼神卻不由銳利起來,其中有恐怖的殺氣在沸騰。
城門口,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正緩緩的走來,青年容貌俊朗,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氣質超然,走在人羣之中也讓人側目,老人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很快又消失不見,重新變爲那和藹的樣子。
來到此地的當然是唐玄明,他不經意地撇了一眼那位對他透露出隱隱殺氣的老者,渾不在意的笑了。
老人身邊不遠處,還有幾位和他相差不多的老者,此時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的孫兒輩到處玩鬧。
他們都來自於邊關,是原始帝城之中退下來的一批人。
畢竟原本這片區域可是一片無邊的戰場,骸骨都埋了不止億萬,經常有詭異和不祥發生,即便這裡的天地精氣濃郁到可怕,但也不是誰都敢在這裡居住的。
在這裡建立城池的通常都是原始帝城,或者是邊關上方退下來的老兵。
只有他們完全不在乎種種詭異和不祥享受這裡濃郁的天地精氣,在這裡開疆擴土,將這片原本屬於異域的土地佔領。
對於他們來說,能夠在這片天地居住,能夠感應到隱藏在大地深處那依然沒有消散的怨氣和殺戮氣機並不是一種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這裡偶爾出現的詭異和不祥,偶爾出現的在天地間徘徊的那種不滅的怨魂和殘念,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難得的練手的玩具。
而通常這片天地精氣濃郁的淨土一般的區域沒有外人能夠到來,城池內雖然滿是歡聲笑語,但往往只有他們內部的人員纔會到達這裡。
唐玄明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外人。
“老四,你看他有什麼異樣嗎?”
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的老者轉過頭去,對着身邊一位同樣坐在大石頭上懶散的曬着太陽雙眼微眯的老者道問道,從頭到尾他的動作都悠閒而又自在,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沒看出什麼異樣,但他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最大的異樣,衣着整潔不染塵埃,不帶殺戮氣息,這怎麼也不像從邊關戰場上出現的人,小心點,說不定又是哪個不屈的怨魂復活了。”
“嘿!生前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死後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兩位老者低語,同時默默關注着走在城門口的那位白衣青年,這時卻驟然間發現,原本依然在那裡行走的青年已經消失不見,沒有留下絲毫的蹤影。
兩人的瞳孔都是一縮,以他們的實力都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力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