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河的下游,那唐玄明還沒有覆蓋到的所在,其中同樣有無上的人物擡頭,望向時間長河的上游,他們被世間長河上游那恐怖的變化所震動。
有古老莫名,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存在正在交流。
“來自於帝落時代之前,來自於那最爲古老和神秘的時代,想來與那位天帝的師傅有關。”
籠罩在無數的大道符文和璀璨的天地規則之中,那位神秘的強者力量撥動無比的強大,超越了準仙帝的層次。
但望向時間長河的上游,目光之中也帶着震撼。
他身邊,有多位準仙帝的光芒在閃耀,那是一尊又一尊的準仙帝。
若是界海盡頭的四位無上準仙帝看到這樣的一幕,絕對會無法理解,震驚莫名。
他們積累了無數的歲月,等待了無數年的時間,才擁有四位無上的準仙帝,漫長的歲月以來,若非黑暗之地最深處有着一位黑暗仙帝,他們甚至以爲準仙帝已經是修行的盡頭,他們難以想象時間長河的下游,在那未來會有強大而又恐怖的存在誕生,會有超越準仙帝的人物在那未來出現。
“我們要去阻攔他嗎?”
時間長河的下游,有一位通體都籠罩在神聖而又璀璨的光環之中的女性準仙帝開口。
“這可能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荒已經讓我們難以招架,不可匹敵,他那位神秘莫測的師傅更加難以想象,現在可能是他境界最低的時刻,一旦等他境界更高一些……”
另一位準仙帝開口,話語之中帶着濃濃的擔憂。
而他身上璀璨而明亮的光芒照耀,顯現出他們所在的場景,此時此刻這樣無敵於天下,應該有無比崇敬地位的準仙帝卻處在一片幽暗的角落之中,只有他們幾位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光芒才能夠照亮這一片區域,一重又一重的屏障籠罩在他們的周圍,隔絕所有的氣息,他們不像是無敵於天下的人物,反而像是陰溝裡的老鼠。
“你們想去狙擊他?”
處在中心的那位無上仙帝開口,令人覺得恐懼的是,他的身上還在淌血,一身璀璨的仙金鎧甲上面到處都是裂痕,狀態明顯十分不好,話語虛弱而又無力。
但他一雙冷漠的眸子壓下來,三位準仙帝卻鴉雀無言,說不出話來。
三位準仙帝身上同樣帶着傷痕,有鮮血在流淌,狀態都不是很妙。
轟!
時間長河的上游,又傳來一聲可怕的轟鳴,諸天萬界都在顫動,一股無上的氣息瀰漫整片天地。
隱藏在這片天地之中的那位仙帝和三位準仙帝感覺到那股氣息,臉上都露出恐懼和不安的神色,即便他們知道這是發生在世間長河上游的可怕戰鬥,不會涉及到現在的他們,但那一道氣息依然讓他們覺得分外的不安和恐怖。
那位仙帝仔細感應時間長河那劇烈的震顫,甚至不敢將目光投向時間長河之中。
片刻之後等那可怕的波動漸漸平息,他纔敢低聲開口:“是他,錯不了了,是元始九印的氣息。”
他們甚至不敢直接提那位人物的名字,僅僅是聽到元始九印四個字,三位準仙帝軀體都顫動了一下。
那位人物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陰影和恐怖,他的修行之法不同於任何一個時間長河進化支流的修行之法,好像和這片天地完全沒有干係,有無上的大人物推演得知,這似乎是另一方多元宇宙的最爲強大的修行法門之一,但沒有人能夠找到那一方多元宇宙。
沒有人能夠了解到那修行法門到底有多麼神秘和詭異,只是所有人都清楚那位無上人物的名字不能夠提起,一旦提起,無遠弗屆,那位人物自然而然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將他們從根源上毀滅。
那位神秘莫測的存在出手的記錄似乎不多,但他的對手從來沒有人活下來過,而且死的樣貌詭異而奇特,更讓人覺得驚恐的是,有時候他的對手死去,甚至會從所有人的記憶之中消失,沒有人記得那位偉大而可怕的存在曾經存在過,他的對手最差都是仙帝級別的人物,而那樣將無聲息的死去,甚至從人們的記憶之中消失,讓人覺得驚恐。
那位神秘存在的人物到底出過多少次手,沒有人能夠了解。
他是恐懼的代名詞,便是無上的仙帝都不願提起他的名字,觸及他的威能。
……
轟!
唐玄明再一次轟擊時間長河的上游,想要佔據那位黑暗仙帝出生時刻的時間線。
他並不知道在時間長河的下游有人因爲他的存在而瑟瑟發抖,恐懼不安。
它只是全心全意的攻擊時間長河的上游,想要達到這片天地的原點,那最初的最初,佔領最爲原始的時間線。
只要他能夠做到這一點,他的道果級別的威能就會在這片天地間全面的展現。
沒有人能夠正面的阻擋和阻礙他,他會成爲這片天地間唯一,成爲最強大的存在,只要在這一段時間線中,沒有人能夠擊敗他,所有的人都會成爲他的玩物。
即便是那位黑暗仙帝,唐玄明都可以讓他在修行還未崛起之前就毀滅。
道果本身就可以隨意的操縱時間線,時間線之內的任何事物他都可以輕易的改變。
但此時此刻,唐玄明遇到了巨大的阻礙。
黑暗仙帝一分爲二,一份元神烙印在他的面前,在界海堤壩上被他封印,另一份則在界海彼岸的盡頭發怒,瘋狂的衝擊,甚至於他深入時間長河,如同一隻恐怖而可怕的巨獸,瘋狂的阻礙唐玄明的進攻。
一分爲二的他不會是唐玄明的對手,他在節節敗退,唐玄明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他花了數百年的時間找到爛木箱子,找到了對黑暗仙帝來說一縷十分重要的元神烙印,烙印在唐玄明的手中,黑暗仙帝就不能夠真正的合一,也就沒有辦法真正的完整的發揮出仙帝級別的威能。
但不代表這位黑暗仙帝會徹底放棄,在時間長河之中節節敗退難以理解那位可怕莫名的存在爲什麼不受時間長河的干擾,不懼怕那種種可怕的因果之力。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當他感覺到時間線要被佔領,自身會被那位偉大而可怕的存在包容在這一段時間線中時,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對那一滴黑色鮮血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