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最爲精銳的金狼護衛隱藏在帳篷的四周,連綿到看不到盡頭的帳篷中心,被重重護衛的中心。
草原蒙古皇帝蒙哥坐在帳篷的中心,冷漠的望着在他面前排成一排的無頭屍體。
“我需要一個回答,需要一個解釋,草原勇士不能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我可不相信什麼地獄閻羅的話。”
一羣大將噤若寒蟬,感覺到了蒙古皇帝話語之中的憤怒。
但實際上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中原武林以內功震斷心脈,實際上是極其高深的上層法門,對於衆多草原中人來說,他們只會互相角力,摔跤,自然不懂這樣的法門。
在這種極其可怕的時刻,人羣中走出一個身材高瘦,面無血色,行若殭屍的人物,躬身對蒙古皇帝行了一禮,道:“臣倒是知道一點,這並不是什麼勾魂奪魄之術?”
“哦,說說!”
蒙古皇帝蒙哥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這原本是忽必烈坐下的頂尖武士。
是湘西名宿瀟湘子,修行的內力奇特,讓他整個人如同殭屍傀儡一般。
“實際上這並不是什麼地獄?閻羅的勾魂使者把蒙古勇士勾去了魂魄,而逝江湖上最爲頂尖的武林人士用奇特的手法震斷的蒙古勇士的心脈,讓他們無聲無息間死去。”
“外表看不出絲毫的傷痕,但實際上他們的心脈已經完全被震斷。”
說着,這位如殭屍一般的人物直接把地上那屍體的胸膛剖開,明明死去的時間已經不短,但胸膛上依然有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讓珠光寶氣的帳篷都染上一絲血腥味。
但在場的諸多大將全都不以爲意,反而認真的聽着瀟湘子的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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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江湖武林之中及其上乘的一種手法,直接震斷心脈,即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人可救,是極其兇狠的一種手段。”
“你是說這是一羣大宋的勇士幹出來的?”
瀟湘子點點頭,道:“的確是如此。”
“那麼你們有能力攔住這羣人嗎?”
找到了事情的癥結之所在,蒙哥皇帝放鬆了很多。
“毫無問題,那中原武林是在太過於輕視我等,若是他們真的有神功絕技也不至於在暗地裡搞偷襲,大汗大可放心,只要召集蒙古的頂尖勇士,提前埋伏在襄陽城出城的必經之所在,畢竟可以把那刺客全都抓住。”
“好!”
蒙哥大喜,道:“若是先生能夠把那羣刺客的頭顱帶到我的面前,從今以後,先生就是我蒙古國師。”
瀟湘子大喜,躬身道:“必不辱使命。”
……
唐玄明靜靜的看着夕陽西下時刻的襄陽城外,蒙古大軍離襄陽城越來越遠。
自稱三十萬大軍的蒙古,似乎真的帶來了如此多的兵力,密密麻麻的看不到邊際的軍隊能夠讓任何一個人覺得驚恐,但唐玄明並不是多麼在乎。
他的身邊放着一張恐怖而猙獰的鬼臉面具,黃藥師,楊過小龍女等人同樣如此。
這是他們最新的裝備,蒙古韃子的恐懼他們也曾聽說過,因此爲了加深這樣的恐懼,他們每人都配了一張恐怖而猙獰的面具,就是爲了讓蒙古大軍中的流言傳播的更廣一些。
這是郭靖的要求,這位大軍的統帥敏銳的發現了蒙古大軍的士氣的下降,他們不再那麼勇猛,變得害怕,變得恐懼。
“我們該出發了,蒙古皇帝也到了。”
夜色就要降臨了,勾魂使者也要再次出現。
唐玄明拿起了身邊的天問,沒來由的想起了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嬴政。
“當年的大秦可從來沒有匈奴敢於侵略,蠻夷都在恐懼,現在同樣是如此。”
隱約之間,胸中的龍紋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咆哮,那條金色的神龍隱約的從尾部開始變成黑色,身上多出了一些黑色的紋絡。
唐玄明並沒有感覺到多少變化,卻隱隱的覺得這種變故對他來說似乎一種極其有益的事情,他感覺身心愉悅,越發的貼近這個世界。
天地間隱隱約約有精氣融入他的軀體,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這也是你的願望嗎?始皇帝!”
唐玄明喃喃自語,而正是天邊的最後一次光亮也消失,天地徹底黯淡下來。
唐玄明腳步在城門樓上一點,整個人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從城牆上墜落而下,在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刻又違反重力一般,右腳在城牆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就貼着地面快速的穿行。
黃藥師跟在唐玄明背後,心中暗暗驚駭。
“他的速度怎麼提升的這麼快?真的是天人嗎?武道修爲的進境實在是駭人聽聞。”
最初黃藥師見到唐玄明的時候,感覺唐玄明和他處在伯仲之間間,而到現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唐玄明就讓他有點沒摸不到底。
內力由最初的淺薄到現在的深不可測,僅僅是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發生的,若非親眼見到,黃藥師怎麼也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會有這樣的武學奇才。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天人,凡間的種種規則只是因爲凡人的智慧束縛,真正的天人簡直是超乎想象象可怕啊。”
老頑童,周伯通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是略帶訝異的笑了一句。
“跑的越來越快,老頭子我都追不上了。”
楊過和小龍女互相對視,同樣有些驚異,但卻壓在了心底。
今日的月色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亮,如同白晝一般。
唐玄明擡頭望了一眼,暗道:“十五了嗎?”
明亮的月光如水,灑在每一個角落。
襄陽城外早已沒有多餘的樹木,早就被大軍踏平。
一望無際,只能看着遠處零零散散的帳篷。
一行人都是疾行,並不多言。
“停!”
一馬當先的唐玄明突然出聲,原本速度極快的五道黑影突然停止,有極速到極靜,若是有人旁觀,絕對會有吐血的衝動,會讓人覺得極其的不適。
“發生了亻……”
楊過的話音還未落,一根鐵杖驟然間從地底刺出,快若奔雷,直刺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