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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證實,死去的女孩,正是那個前一晚沒回寢室的女孩。誰也不清楚,她爲什麼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那條人跡罕至的小巷裡。警方排查了很久,也找不到有關案件的蛛絲馬跡,至今,仍是一樁懸案。
【23】
四月,草長鶯飛。擺脫了連綿的陰雨天,天空又回覆了應有的澄澈。
很久,都沒有再見陳胭,也沒有再聽到她的任何消息。林寒很鬱悶,得空的時候,就是看着那串紙鶴的風鈴發呆,意識神遊遠方,與記憶中的陳胭相會。
時間的推移,並未消除陳胭在林寒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反而,是愈久彌新。陳胭,給他留下的種種疑團,也逐步淡化,過濾之後,只餘美好。
週日的上午,陽光明媚,春風和煦。鏡湖的水面,閃爍着粼粼波光。沿湖栽種的迎春花已凋零,唯留綠葉茂密的枝條,在湖面上輕掃出層層漣漪。
獨自坐在湖邊,林寒腿上放着一個寫生板。他本意是想來素描湖光山色,卻很難集中精神。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依然只有陳胭。
嘆了一口氣,林寒神不守舍,不停轉動着手裡的鉛筆。突然,他腦裡靈光一閃,何不畫一幅陳胭的肖像素描呢?笑容,在春光中綻放,他運筆如飛,一個活靈活現的女孩,躍然紙上。
歪着頭,審視了半晌。懊惱又爬上了林寒的臉。他一把扯下那幅肖像畫,撕得粉碎,拋進了鏡湖。散亂的白色碎片在湖面盪漾,越飄越遠。那幅素描畫得雖然很像陳胭,可他總覺得還缺少點什麼,使得畫裡的陳胭顯得刻板單薄。
思索許久,林寒意識到是神態問題。形似而神不似,畫出的人像就是死的,僅僅只是一張像而已,無法表達出畫中人的喜怒哀樂,也就更無法令看畫的人,與畫者達到一種共鳴。神態?儘管,陳胭給大家留下的印象,除了冷漠,還是冷漠,但在他看來,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定有着與衆不同的情緒。
想到這兒,林寒撫平了下一張畫紙,邊回想,邊開始作畫。這次的速度,比上次慢了一倍還多。輕輕掃上最後一筆,他將畫板拿遠點,最終,呼出一口長氣。對於這幅新素描,他十分滿意。畫板上的陳胭,發隨風動,眼波流轉,呼之欲出。
林寒小心翼翼地收好畫像,準備將畫像掃描後存在電腦裡。這樣,他就可以永遠擁有陳胭了。至於原作,他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送給陳胭。她一定會很開心的,他想。眼前,不禁浮現出陳胭從未有過的燦爛笑臉。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起初,林寒決定不加理會。然而,只要他不接電話,對方似乎就永不放棄。一次一次,《青花瓷》的樂曲,不斷衝擊着他的聽覺。他惱怒地掏出手機,還沒等看清楚來電顯示,手機便滴滴響了兩聲,自動關機。他這纔想起來,昨晚手機就只剩下一格電了,他忘了充電,這回是徹底玩兒完了。
誰這麼急着找我?林寒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草末,準備打道回府。這麼不斷呼叫,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他忽然想到了陳胭。難道是她找我?頃刻間,他後悔不迭,腳步也自然而然加快了。
回到寢室,周陌和肖梓傑都不在。從抽屜裡摸出充電器,給手機插上。老半天,手機沒有任何反應。他這纔想起來,學校昨天出了通知,今天檢修電路,要停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