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腳踩虛空,和踩着土塊的白昊並肩而立,一同向下落去,當兩人來到天坑底部的時候,卻發現,下面的氣氛卻有些緊張,甚至有些劍拔弩張。
看到這種情景,白昊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雷歐克斯和小白他們將靈兒當成了外來者,因而心神戒備,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靈兒也沒料到天坑底下會藏着這麼一羣傢伙,尤其是小白和大土蟒那龐大的體型,剛看到時還真將她嚇了一大跳。
不過,細看之下,她倒是認出了小白,畢竟自己生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親眼目睹,至今仍歷歷在目,知道白昊有一條白蛇,只是她沒料到,這條蛇竟然長這麼大了。
既然認出了小白,就沒有必要繼續戰鬥了,因此靈兒放鬆下來,示意雷歐克斯他們不要緊張,不過她放鬆了,可是雷歐克斯纔不管那麼多呢,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因此,白昊和溫老下來後,就看到雷歐克斯他們正對着靈兒怒目而視,呲牙咧嘴,讓人絲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們是否會發起進攻。
“你們在幹什麼?”
白昊連忙喊了一聲,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搞得這麼緊張!”
靈兒翻了翻白眼,白了他一眼道:“我纔沒有緊張呢,我認得這條大蟒!”說着,伸出袖長白嫩的手指指了指小白。
早在白昊喊完話的時候,小白就已經將目光望向了白昊這裡,自然而然看到了和白昊並排站在一起的溫老,燈籠似得大眼睛不禁微微一亮,驅動着巨大的身體快速遊了過來,伸出大腦袋使勁蹭着溫老,眼眸中有淚光閃過reads;。
“哈哈,沒想到小白你都這麼大了!好好!”溫老撫摸着小白的大腦袋,就像撫摸着自己的孩子,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爺爺,你認識它?”靈兒蹦到溫老身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小白,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小白身上的鱗片,可是面對小白那三十多米長的恐怖體型,又有些害怕。
“當然認識!”溫老拍着小白的腦袋道:“當初還是我帶着昊兒找到他的呢,靈兒,你別看小白是一條大蟒,可是聰明着呢!現在他知道你是昊兒的朋友,自然是不會傷害你的,不信,你摸摸看!”
“哦!”靈兒應了聲,伸出手掌輕輕摸了摸小白腦袋上的鱗甲,見小白沒有暴起傷人,反而表現的很溫順,頓時歡呼一聲,彷彿中了五百萬彩票。
這邊靈兒興趣盎然,那邊的雷歐克斯卻拉着白昊走到一個角落裡。
“白昊小子,你怎麼把他帶來了?”雷歐克斯指了指那邊的溫老,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認識我老師?”白昊疑惑道。
“他是你老師?”雷歐克斯驚訝道。
“對呀!”
“這樣我就放心了!”雷歐克斯鬆了口氣。
“怎麼?你認識他?”白昊追問道,按理來說,雷歐克斯之前應該沒見過溫老纔對,可爲什麼今天兩人剛一見面,雷歐克斯就好像以前見過他似的!
“說來話長啊!”
雷歐克斯嘆了口氣,並沒有隱瞞,幽幽道:“在我的靈魂修爲還完好無損的時候,精神力展開,可以輕而易舉籠罩整顆星球,那個時候,這顆星期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我的雙眼!”
白昊點點頭,雷歐克斯的靈魂修爲還沒有被廢的時候,已經將《衍恆星八法》修煉到第四法靈魂恆星大成的境界,那個時候的精神力已經強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籠罩整顆星球,並非難事。
“正因爲可以輕而易舉知道這個星球上任何一個角落裡發生的事情,我才樂的呆在偏僻的角落裡,與一羣綿羊爲伍,不至於太過無聊。因爲,只要我想,我可以隨時看到任何想知道的事情!”
“幾百萬年的生活,若是不找到一些樂趣,任何智慧生物都會被憋瘋的,因此,每當無聊的時候,看戲就成了我最大的樂趣,我彷彿一個忠實的觀衆,肆意欣賞着地球上的人世百態,從你們人類懵懂無知,過着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到刀耕火種,再到漸漸學會用火,親眼看着你們人類從原始一步步走向文明,從原始社會,到奴隸社會,最後到資本主義社會!”
“我沒有干涉,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展,期間,我學會了很多,包括你們的語言,你們的文字,甚至,我還知道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比如說,嘿嘿,秦始皇有幾個妃子,劉邦的幾個兒子中,有哪幾個不是他的種!”
說道這裡,雷歐克斯看了白昊一眼,道:“甚至,我還知道,你們華夏的科技已經落後美利堅整整五十年不止。按理來說,這個星球上的所有事情都是瞞不過我的,可是……”
說到這裡,雷歐克斯望了溫老一眼,話鋒一轉,嘆道:“可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比如眼前這個老頭子,我就看不透!”
“什麼?”白昊有些驚訝,真的很驚訝,同時更加疑惑,竟然連雷歐克斯都看不透溫老,老頭子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老傢伙就像突然出現的一般,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突然出現了。記得七百年前,我因爲有些無聊,所以稍稍打了個盹,可是,等我醒來後,當我的精神力掃過整顆星球,企圖找一些樂子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事物,讓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自從我降臨這顆星球,觀察了幾百萬年,還從來沒遇到這種怪事,因此我十分好奇,可是當我集中注意力仔細觀察的時候,卻發現這東西彷彿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了一般,阻隔了我的精神力。之後的七百多年,我一直留心這個東西,希望找出它的秘密,一直持續到現在!”
“因此,當這個老頭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自然認出了他,因爲他就是我這七百年來沒有看透的那個模糊的事物!甚至,我之前還不知道他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