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勝說不出話來了,應如笑着道,“陳勝啊,我要去寫計劃表了,你沒事就跪安吧。”
薛浩:“……”
應如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就把電話給掛了。
跟二b說話是會傳染的,不管大二b還是小二b,陳勝傻,他家主子也傻。
不過,兩個億白拿,還是要做做表面功夫的,免得狗急跳牆。
她決定去龍澤陽那逛一圈,看看他傷養得如何了,要是養得差不多了,也好早點行動,把人給一鍋端了,自己也能早日回國。
不然,這樣無止盡耽擱下去,郝女士那邊,自己要食言了。
對陳勝楊國振食言,沒什麼好杞人憂天的,對郝女士食言,下場她可不敢想象。
應如於是驅車去龍澤陽那了,飯沒吃,打算去蹭飯。
她不蠢,自然猜到了陳勝那句沒有說完的話意有所指是什麼了,她沒有去過,雖說不心虛,但是那麼迅速就去而復返了,不是給了他把柄了嗎?
還是多呆會,別的無法忍受,但是吃飽肚子是大事,不能當成小事。
她大哥不是說了麼,讓她多吃,所以多吃是沒錯的。
龍澤陽對於她的到來喜出望外,要知道他打了那麼多電話,她都沒當一回事,要不是他的人每天跟她彙報她的行蹤,他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
上次他被小如揍,傷癒合得很快,這次大概是他過於心急如焚,反而好得慢了。
“我餓了。”
應如進門後,就很大爺地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我這就給你做。”
他掙扎着起來要下牀,應如冷下臉阻止了,一看就還沒好,虧她哥說他耐揍,還是不夠耐揍。
這不,要是耐揍的話,早就恢復如初了。
“不用了,叫人給我做就行了。”
他那點廚藝,隨隨便便找個,估計都比他強,尤其是伺候他飲食起居的,人家廚藝定然差不到哪裡去。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別無選擇,才挑他下廚的,再說了,挑他多半還是想要他勤加練習,好過她媽那一關。
現在不需要了,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好好好。”
龍澤陽雖然有點怨念,但也不敢違背自家老婆的意見。
現在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只要小如肯來,他就謝天謝地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以前他有時候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生物,現在覺得即便是麻煩,那也是甜蜜的負擔啊,當然,這隻能針對他老婆而言,其她女人,都是雜草了。
這次,他算是汲取了個天大的教訓了,都怪以前對女色太過疏忽了,以至於如今吃了這麼多的苦頭。
等待做飯是需要時間的,應如不想跟龍澤陽大眼瞪小眼,於是難得找了個話題來瞎扯淡。
一開了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的那個露娜腦子有點問題。”
她指的自然是無事生非、處心積慮接近自己的沈安寧。
龍澤陽一臉茫然,但是露娜這兩個字可不陌生,在跟應如在一起之前,他最後分手的那個女朋友就叫露娜來着。
這還多虧了當時在商場,露西跟美娜一再提及這名字讓他給記住了。
只是這露娜又怎麼了?興風作浪了嗎?
他的屬下都盯着呢,他過去的那些個女朋友,一個跟着一個全部都去告誡過的,按理說不可能翻出什麼風浪來了。
難道這個露娜沒有把威脅的話聽進去嗎?
不對,小如應該沒跟露娜接觸過啊,難道自己的人盯漏了,給露娜有機可趁了?
龍澤陽腦子高度運轉了起來,等着把這裡應付過去後,回頭就叫人給露娜點顏色看看,不聽話的女人最令人厭惡了。
“算了,不提她了。”
免得他又誤會她吃醋什麼的。
應如坐了會,坐不住站了起來,走到他牀前,居高臨下打量他,有些鄙夷地道,“你怎麼還沒好啊?”
龍澤陽雙眸瞬間迸發出亮晶晶的光芒,“小如,你是在擔心我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只要你在我好之前能多來看看我,比吃藥都管用。”
應如額頭黑線落了下來:“……”她再次領悟到她大哥話中的真諦了,她就應該多吃少說。
“你的書房,我可以進去嗎?”
她不想再跟他面對面了,還是去玩會電腦上會網什麼的打發下時間。
“可以啊,你怎麼突然想去書房了?”
“不能去我就不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叫飛龍帶你過去。”
龍澤陽急切地解釋道,他盼星星盼月亮般把人給盼來了,可不能一言不合就走人了,他還想跟人家一起共進午餐呢。
“飛龍,你帶我過去。”
“好,少夫人。”
龍澤陽其實想親自領着人去,奈何身子不爭氣。
回頭讓飛龍給自己弄張輪椅過來,推自己去書房。
他以前做的最多的春夢,就是把小如壓在書房的書桌上,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按着小如在那裡做不可描述的那些事。
書房是夢境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場合了,其次是壓在鋼琴上,琴鍵發出悅耳的聲音,伴隨着琴音他們融合的身體也跟着此起彼伏,太……太過癮了。
可那些夢至今爲止還是夢,不知道何時才能變成現實。
“少幫主,您怎麼流鼻血了!”
飛龍回來的時候,發現少幫主靠在牀頭流鼻血,而他自己渾渾噩噩,像是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似的。
飛龍突如其來的驚呼聲,把龍澤陽的神志給喚醒了。
他本能地擡手,用掌心去捂住鼻子,一股熱流從鼻間泉涌一般出來,止不住。
“少幫主,您的頭要往後仰,低頭是止不住的。”
龍澤陽幡然醒悟,聽從了飛龍的指揮,頭往後仰去。
果然,鼻血沒有再涌出來了。
他呼出一口氣,但是不難想象,此刻他身上衣服上、臉上都是血跡,整個人看上去肯定十分的狼狽。
這情況,他不能立刻去見應如,免得又被她嫌棄。
等鼻血止住後,龍澤陽招呼飛龍攙扶他去洗澡。
“少幫主,您不能洗澡,我拿來給你擦下,順便換一身衣服就好了。”
龍澤陽鼻子吸了吸,擡手聞了聞,沉着長臉道,“我身上有股血腥味,必須要洗澡。”